狂风呼啸不止,吹的我东倒西歪,只好用尽全力,双手径直插入地面,才好勉力的稳住身形,绕是如此也是摇摆不已。
相比之下,佛爷经过最开始的出其不意后,到底还是境界高我一筹不止,率先鱼跃而起,稳住身形,仿佛脚下生根一般,不动如山,比我狼狈的样子,可好起来太多。
只见他抬眼望去,云台处,刹那间,乌云密布,暴雨惊雷,狂暴的电压肆虐其中,略微的雷电肆意而出,落到地上炸出,鸿沟般的深涧来,伴随着泥土的雾化,可见其威力,只有朱红色的火鸟翱翔其中,声鸣不止,除此外,在看不到任何一丝景象。
此等天劫一样的画面,让他完全不顾形象的张大了嘴,仿佛生吞了活牛一般,心头巨震,双目通圆,大惊道:“赤色炎尾,鸟冠朱翎,此乃朱雀化形,天雷锻体的天骄血脉啊,真想不到,有生之年,除了错过了主上的法相之身,还能有此等荣幸,得遇远古血脉觉醒的英姿,真是天可怜我,天可怜我啊,哈哈,就是不知道哪一位贵人,才是此等傲视群雄的人物那?”
说道此处,佛爷望眼欲穿的看着乌云密布的云台,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此处可也不只有他一人来此观摩,机遇稍纵即逝。
小贵人们此次人数来的不多,可也不少,今天过后,若不尽快抉择,为恐日后大事难成,更妄论如此的天机那。
就在佛爷愁眉不展,紧盯云雾的时候,焦花园四处,被天机引现,陆续而来的人穿插其中,落在山峰之下,云台四地。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人的尊卑有别来,身尊高贵之人,都无视开此等天劫之威,直奔于雷云之中,眨眼既入,量不在多,也有六七位数。
差一点的就落于云台之下,山峰之上,和刚才流星一般的仙人们共处一山,暴雨磅礴,他们在的山峰处,却好像不存在一样的世界一般,滴水未进,怡然自得的相互寒暄起来,目露幽光,其心各异。
而在差的一些人,就是停留在山腰上,他们衣着华贵,灵气四溢支撑起了一个奇异的防护罩,阻隔雨水,拥有如此惊人手段,却依旧没有与大人们共处的资格,只能滞留于此,为了观望消息而来。
而赶到山脚的那些,他们就与前面的大人物们截然不同,他们气势磅礴,灵光外露,手握强兵,目光就像要择人而噬一般,让人不敢靠近,但是却阻隔不了雨水,看来极有可能是大人们,随行而来的侍卫之徒,或者是园内的守卫之责,他们把陆续赶来的闲杂人等,排分在外,维持秩序,让人不敢靠近。
就在此时我开始不得不佩服起佛爷的眼光来,群山环绕,百里从阴,此处不过分的靠近群山之上,又可以很从容的看的清对面的环境,真是一处得天独厚的好环境。
但是有心人的想法,总会不谋而合,陆续而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如我一般狼狈的人屈指可数,身旁处几乎站满了后来的人。
虽然狂风依旧大作不止,但是却没能吹乱,众人前来观摩天骄的炙热。
好在异变没有维持的太久,雷云开始逐渐压缩放晴,被灵力烘烤炙热的大雨开始慢慢退却,赤红色的灵鸟,好像玩够了一般,“啾”的一声,涌入雷云之中不见踪影。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只待天骄贵人出来之时。
“嘣”的一声,声如海啸,震荡的灵气余波开始四散开来,眨眼间除了围绕在群山处的大人们以外,无一不被四散的灵气所击倒,倒飞二十丈远有余,吐血不止,就连山脚处的护卫都后退了几步,脸色撒白。
还好我本来就年纪小,匍匐于地,不高的个子。正好躲过了灵气冲击的余波,就算如此,看到周围面色土金的众人,想起来不仅也是一阵后怕。
望向云台处,开始四散的白云,那个让人憧憬的天骄,开始慢慢的展落其身,火红色的赤鸟纹路,烙于他的身上,哪怕还些许的有些稚嫩,但仍不枉费他高贵的华美和庄严。
云雾开始散去,就在我以为可以得见天颜的时候,“咻”的一声,云雾又开始聚拢而起。
“还有?”我吓的赶忙贴紧地面,不想被余波损伤,我来可不是为了受虐,看别人一眼的,这不值得。
周围的人也不傻,开始有模有样的学起我来,不顾形象趴倒在地,谁受伤谁难受,这不可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但是等的过了半响,却也未见任何动静。
我心虚的缓缓抬起头,仰望高处,正好瞥见那一颗颗流星开始四溢而去。
模模糊糊间,却总感觉其中,最为冰凉寒冷的一颗划过了我的身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种感觉格外清晰,以至于我不时的想起,是在哪里见过?
待到回首云台之时,上面已经空无一人,随行的大人物们,开始慌乱起来,争吵不安,好在有后到的人开始安抚住后,一个个鱼跃而起,如流星划过,开始往另一处地点集合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像极了当年我最后看到的那副画面。
可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埋在土里的双手,我该怎么做,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用在如此的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