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老奴正在寻思皇上今儿怎么这样高兴?坐在那儿自己在笑呢?”沈得才连忙上前轻声的说道。
“哦?”凌傲清一摆手,余下的人都退了出去。
“什么事情能让皇兄如此高兴?”凌傲清也很疑惑,便进了内殿,转过屏风发现凌傲轩正在龙案前沉思,唇角轻扬,确实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皇兄今儿好兴致!一个人坐在那里高兴!有何喜事?不妨让臣弟也高兴高兴?”凌傲清朗声说道。
“六弟来得正好,朕正有一件喜事呢,不过也有一件为难的事,不知如何是好?”凌傲轩回过神来,见是凌傲清,便说道。
“哎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师兄的呢?小弟我可是要洗耳恭听的哦?”轻摇玉扇的西门也走了进来。
“你们俩来得正好,来坐下,说说看!”凌傲轩异常的热情,让这两个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师兄,先等等!这事肯定跟小夕夕有关?对吗?”西门看他一脸的高兴就知道。
“没错!”凌傲轩走下台阶,站在他们跟前,然后低声而说“夕儿有身孕了!”
“什么?有身孕了?”他们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许的酸涩,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是当去接受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困难!
同时,他们俩也都不约而同的担忧起来,以目前的状况来说看,且不说夕儿身上的****,皇上的内功全失,就是现在宫里的各股势力,也会让夕儿深处危险的境地,更何况皇上自登基以来,不曾立后,不曾有任何子嗣,若是夕儿今日怀孕的消息走漏出去,后果不堪想象啊!那些嫔妃怎会甘心?
凌傲轩看出了他们俩的担忧,轻笑一声说道:“你们俩不要担心,昨日无悔已经说过,夕儿身上的****暂时没有动静,朕的内力也在慢慢恢复!当前朕只是着急,夕儿身边没个可靠的会服侍有孕人的嬷嬷,她们几个都是孩子,这要万一有点闪失,可怎么办呢?”
“皇兄原来是担忧这个,母后身边的李嬷嬷不就是宫里最好的稳婆吗?叫她过来伺候就好了!母后定会答应的!”凌傲清轻笑凌傲轩的担心,提醒他说。
“不!朕不希望宫里的任何人在夕儿身边服侍!她们都在这宫里滚打多年,谁敢保证她们的身后都是干净的?朕不能将夕儿再一次放在风口浪尖之上了!”凌傲轩转身不容置疑地说。
凌傲清愕然,“皇兄难道连母后都不相信吗?”
“不是朕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这皇宫之中亲情永远比不得权势和富贵荣华!六弟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点都看不透吗?再说,母后宫中难保有些小人要趁机兴风作浪!所以,朕决定暂时不告诉母后,只有你们俩和林大人夫妇知道就好,等到夕儿平安生下孩子,再告诉母后不迟!”凌傲轩半眯着双眼,却又神情凝重。
凌傲清点点头,他明白了,皇兄此时任何人都无法相信!事实确实如此,自古帝王之家哪有母子亲情,兄弟手足?有的只是无休止的追杀,明争暗斗!甚至是手足相残!相煎何急!自己不也正是厌倦这些,所以才不愿过问政务吗?
西门一直在边上听着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他本不愿意插手人家兄弟俩的事情,但是事关夕儿的安危,他就不得不顾了!
“师兄所言有理,六王爷也知道目前的状况!一切要以夕儿的安全为重!太后中毒之事到现在都未有结果,那个静凝郡主也不会就此罢手!还有各宫的嫔妃,谁能保证她们又是贤良淑德的?毕竟夕儿怀的是南诏国的长脉,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众矢之的啊!”
凌傲清颔首,是的,夕儿不能受到伤害!否则,他们三个都会追悔莫及!
西门转首对凌傲轩说:“师兄可还记得水仙?”
“水仙?哦!对了,朕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呢?真是!”凌傲轩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凌傲清听的一头雾水。
“这个水仙,是个女子,是我和师兄下山时从强盗手中救的,她会些医术,关键是精通女子妊娠的一切药理,又得到了师傅的提点,现在恐怕是天下无人能及了!有她在身边,夕儿就会高枕无忧了!”西门慢慢的解释,只是这个水仙现如今是百花宫的一堂——水仙堂堂主了,这个西门并没说,毕竟百花宫的事只有他们俩知道,世上再无人知晓!
“哦!原来如此,即是这样,皇兄就大可放心了!”凌傲清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午膳用过之后,两人告辞,凌傲轩坐在龙榻上闭目养神,无痴闪身而进。
“怎么样?”凌傲轩眼也不睁沉声问道。
“那处院落很不显眼,早已荒废多时,早先曾是中王爷的房产!”
中王爷?凌傲轩一惊!那个早年围猎之时被猛兽抓破了脸的大皇兄凌傲中?
那日西门回来告诉他,那处院落外表虽然破落不堪,但是底下却是机关重重,费了好些劲才和无涯进去,幸好他们俩对各种奇门遁甲精通,否则还真不知有没有命回来?那里好像是一处议事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凌傲轩继续闭眼沉思,良久说:“无尘可有消息?”
“回主子!无尘暂时没有消息传来!”无痴回答。
“嗯,今晚你想法夜探三王府,看看有何收获?”他冷声说道。
“是!”转身而去。
凌傲中?凌傲绝?还有一个不知身份的凌傲澈?看来弟兄六个已经有三个参加了,只是远在北疆的四哥凌傲风此时是按兵不动?还是坐收渔网之利呢?
他冷笑,黑眸之中渐渐寒冰涌现,南诏国的君主要知天理而顺民心!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朕就等着你们使出你们的伎俩吧!
子夜时分,一抹黑影悄声无息的飞身进了三王府,身形利落的穿过各色假山亭阁,躲过巡查的侍卫,径自去了正房,轻轻的落在房顶,俯首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