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来到外面走廊,给任雪柔的表哥冯青松回了个电话过去,一番交谈之后,这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原来,任雪柔的师父在当年那场争斗中身负重伤,是西南王唐家在最后关头救了她。
为了向唐家报恩,也是为了借助唐家的势力重振葵花派,便提出,要将自己唯一的嫡传弟子任雪柔许配给唐家少主唐秋泽。
如今二人均已到了婚配之年,唐家正式上门提亲,就在几个小时前,任家已经派人来到北幕,将任雪柔强行带回了西南蜀州。
“这不是好事么?那我得恭喜你表妹了呀。”李枫听完,笑道。
冯青松却是多少有些无奈,“恭喜什么啊,你是不知道,唐家那位大少爷,整个就是一花花公子,我表妹就是因为不想嫁给他,所以才躲到北幕来的。”
“哦?所以,这事和我有啥关系?”李枫不解道。
“呃,那个……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冯青松犹豫道。
“什么忙?”
“抢婚!”
“靠,你喝多了吧?我跟任雪柔啥关系?我凭什么去抢婚?”李枫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西南王唐家,自己虽然并不怵对方,但平白无故抢人的婚,那不是吃饱了撑的,纯属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表妹是不是曾对你用过葵花一指?”冯青松突然问道。
“是又如何?”李枫诧异。
“实话跟你说了吧,葵花一脉有一招秘法,叫做情花蛊。”
“中蛊者与施蛊者从此命数相连,今生今世只能与彼此作伴,若有一方胆敢做出背叛对方的事情,必遭反噬,奇经八脉寸断,即便不死,也会成为废人!”
“你的意思是,她当初那一指,是在我身上种了情花蛊?”
李枫顿时脸色一变,突然想起那晚,跟老头子说了自己碰见任雪柔的事情后,老头子莫名其妙蹦出的那句‘那你小子有福了’,当时他还纳闷儿呢,心说有福?什么有福?感情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不错!”电话那头,冯青松正色道:“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如果我表妹真嫁给了唐秋泽,那她和唐秋泽洞房花烛之日,便是她情花蛊发作之时,你忍心吗?”
我忍你奶奶个腿!
李枫直接在心里将任雪柔那妞儿的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那妞儿情花蛊发作不发作和自己有毛关系?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被下了这种蛊,他这辈子也不能碰别的女人了啊!
这他娘的换谁谁能忍?
还好刚才没有对周玲动非分之想,不然自己今晚岂不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喂?喂!”
电话那头,冯青松见他半晌没有回应,忍不住喊了几声。
“喂你个头,玩蛋去,这事儿爱谁谁,反正别来找小爷!”李枫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到宿舍,徐明辉等人又围了上来,一脸好奇的追问他,任雪柔到底出了啥事,李枫心情正郁闷着呢,哪有功夫搭理他们,直接翻身上床,将被子一蒙,然后便开始运功,检查自己体内的情况。
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查出任何的异样。
看来这劳什子情花蛊,还真他妈挺邪乎的。
第二天一早,李枫向学校请了个假,直奔夏家而去。
此刻,夏薇儿竟然也在家里,正陪着夏世仁在后花园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着上午茶。
爷孙两一脸的悠然惬意,好不自在。
“老头子,我有事问你,丫头,你先回屋。”
“切,你叫我回屋我就回屋啊,我偏不。”夏薇儿小嘴一撇,然后一把抱住夏世仁的手臂,“爷爷,你猜的可真准,这大坏蛋果然急不可耐的跑回来了。”
“嘿嘿,中了情花蛊,这辈子除了任雪柔,再也不能碰别的女人,他能不着急么。”夏世仁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说道。
“你们也知道了?”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李枫不禁有些愕然。
“我不是早说过了么,你小子有福啦,能被葵花一脉唯一的嫡传弟子看上,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情。”
“有福个屁,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赶紧告诉我,这什么狗屁情花蛊有没有办法解掉?”李枫郁闷道。
“解当然是有的解了。”
“怎么解?”李枫顿时两眼一亮。
“嘿嘿。”夏世仁慢悠悠的嘬了口茶,见李枫急得露出一副想要掐死自己的表情,这才不慌不忙的咂了咂舌头道:“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懂我意思吧?”
“你是说,这蛊只有任雪柔能解?”
“不错。”夏世仁点头道。
“靠,那看来蜀州我还非去不可了?”李枫眉头一皱,心里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本来嘛,这次回到北幕,就是想过几天安逸的日子,谁知道会碰上这么多破事,一桩接着一桩,搞得他很是郁闷。
就在李枫转身离开没多久,一道紫色身影从天而降,出现在他刚刚所站的位子。
“多谢。”
这是一个中年女子,但却保养的极好,而且长得极其漂亮,一身紫色镶金旗袍,一头紫色大波浪披肩长发,一双紫色磨砂水晶高跟,就连眼影、口红也是淡紫的颜色。
看上去甚是性感,甚是妖娆。
夏世仁这老家伙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瞬间流了一长串。
“爷爷!”
夏薇儿见他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这才让老家伙回过神来。
“咳咳咳……那什么,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就不必说谢谢二字了。”夏世仁清咳了几下,努力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心里却是在想,乖乖你个哝咚呛,这葵花派的内功修炼到极致,还真他娘的邪门儿,明明都快跟老头子我一个年纪了,看上去居然还是这么年轻。
顿了一下,夏世仁又有些郁闷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跟那小子可是结拜兄弟,要是他真跟你徒弟搞到一起去了,那我两这辈分怎么算?”
“哼,此子乃帝尊血脉,你当初和他结拜,还不就是想要占我们的便宜?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找的。”
女人说罢,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又道:“这个局,你我布了整整十年,你也整整培养了此子十年,现在就看他能否不付你我所望,重现天外天当年的辉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