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儿看着于小川没吭声,默默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神秘的男人,穿着奇怪的花衣服,头上戴着铁桶一样盖子,背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和一个黑色的铁家伙,手上戴着漏手指的手套,脚上穿着另类的皮靴,大腿处还有一个皮套子。长脸皮肤白皙,关键是没有部落里男人都有的络腮胡,浓眉大眼,左脸上有道不明显的疤痕,让她有想用手去抚摸的冲动。
于小川此刻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发觉洛宁儿在看他,他顺手掏出香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突然,他想起舍拉达尔和洛宁儿还在旁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你抽吗?”他把烟往舍拉达尔面前探了探。
“这时什么恩公?”舍拉达尔疑惑的问。
“舍拉达尔以后不准叫我恩公,叫我于小川,记住了,这个叫香烟,这个叫火机,点火用的”于小川晃了晃烟和火机说。
“于,于小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洛宁儿摆弄着手里的马鞭问道。
于小川看了一眼洛宁儿假装想了一会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留下”。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有”洛宁儿追问道。
“你要嫁给我,我就留下”,于小川一脸坏笑的看着洛宁儿。
洛宁儿的脸腾的红了,甚至比溅到身上的血还红,她翻身上马对于小川说,只要你能赢了我手中的箭,我就嫁给你。洛宁儿一拽缰绳,绝尘而去。
于小川大声冲着洛宁儿喊道:“一言为定”。
远去的洛宁儿好像听见了,挥了挥手中的马鞭。
“小川,公主可是我们的神箭手,族里没有人能赢她,你这是悬了”,舍拉达尔提醒道。
“放心,她是我的”然后就往营地走去。
舍拉达尔翻身上马跟在于小川身后。远处山谷的战场没有了硝烟,只有海拉尔战士在收拾战场。
晚上的海拉尔部营地点燃了很多篝火,远远望去就像天上的星星。欢歌笑语,虽然于小川听不懂他们唱什么,但是他能个感受到欢乐。首领阿达坐在众人中间端坐,阿坤达尔胳膊上缠着布条,仍然被邀请去和族人跳着舞,于小川唯独没看见洛宁儿。
就在于小川失望之际,人群又发出了欢呼声,于小川寻声望去,只见洛宁儿在她四名随从陪伴下一身红装往这走来,她的美让于小川看呆了,像这种纯天然的美女在现代都快绝迹了。洛宁儿的头发变成了很多小辫子,就是现代的脏辫。背后背着箭壶,白色的羽箭更衬托出洛宁儿的英姿勃发。
洛宁儿来到阿达身边坐下,看着于小川,四目对望的感觉让于小川忘记了一切。
只见阿达双手张在空中挥了挥,所有的声音一下子没了,跳舞的都席地而坐,望着他们的首领阿达。于小川听不懂他们的方言,但是他大概猜到阿达在讲今天的战争,许多妇女在低声哭泣,也许在伤心在战斗中死去的亲人。接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于小川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家都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低头不语。于小川明白这是一种默哀仪式,他没动静静的感受着。
大概有两分钟后,阿达指挥大家坐下,叽里呱啦的讲了一会,于小川看见洛宁儿站起来,然后众人又把目光投向自己,他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没动。这是旁边的舍拉达尔捅了他一下说:“小川,站起来,阿达宣布你和洛宁儿公主比箭,如果你赢了,就把公主嫁给你”。
于小川赶忙站起来,就听阿达用汉语对他说:“年轻人你叫于小川是吧,那我就叫你小川吧,我同意你和犬女比武招亲,如果你胜了,我就把我的女儿嫁给你,但是你要输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门亲事,你同意吗?”。
“比赛我没意见,但是我想向阿达首领和洛宁儿公主提个要求”,于小川回答道。
阿达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洛宁儿,见她点头就说“什么要求你说”。
“我的要求很简单,既然比赛就要公平,公主从小就射箭,习惯了,而我从没有用过弓箭,让我用弓箭和公主比试,我想就不用比了,我认输。”于小川说。
“那你想怎么比试”洛宁儿直接问于小川。
“很简单,射箭比的就是远距离射击,规则不变,你用你擅长的弓箭,我用我擅长的暗器,你看公平吗?”于小川笑着看向洛宁儿。
“好,我同意”洛宁儿干脆的回答道。
“布靶”有人喊道。不一会就见场地前方的开阔地立好了三个靶位,就是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草人靶,在草人的心脏部位染了颜色,三个靶位大概有一百米左右。于小川心想:这不是玩过家家吗,暗笑不已。
这时阿坤达尔走过来说:“于小川,你行吗?就是栽在射箭上,所有一直没有娶到公主”,旁边舍拉达尔给他翻译着。
于小川拍了拍阿坤达尔的肩膀,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提着八一杠站在了洛宁儿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阿坤达尔一脸懵逼,比划着于小川刚才的手势。
“比赛分两场,一是固定靶,全部射中靶心即为胜利,二是移动靶,同样是射中靶心为胜利者,双方没意见吧?”阿达道。
两人点点头同意。
“谁先来”阿达说。
“女人优先”于小川看着洛宁儿笑着说。洛宁儿没言语,站在标记处张弓搭箭,姿势优美。于小川突然想留下这美好的瞬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下了这美丽的身影。洛宁儿没注意于小川的动作,但是海拉尔部落的人都看到了,看见于小川拿着什么对着公主闪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看什么,根本就没看公主射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
这时洛宁儿已经射完第一靶,正中靶心,人群反应过来,欢呼声响了起来,洛宁儿从背后箭壶抽出第二支箭,瞄准射出一气呵成,相当利索,姿势优美,侧面看身段曲线玲珑多姿,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让于小川心动神迷。
洛宁儿射完转向于小川说“到你了”,当他看见于小川盯着自己看,脸蹭的红了,退到阿达身边
于小川知道自己失态了,咳嗽了一声,看着远处靶心上的白色羽箭,心想:我如果打中靶心,顶多算是平手,我得换个玩法镇镇他们。想到这他对舍拉达尔耳语了几句,舍拉达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去了。
众人看见舍拉达尔拿着三个铁罐走到草人靶前,把铁罐套在了草人的头顶,这一百多米在晚上,在火把的映衬下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亮点。于小川没有废话,退下枪膛的实弹,换上空炮弹,打开保险调到点射,啪啪啪三声破空的枪声刚落就响起三声清脆的铁器撞击声,在这黑夜里传出很远。
于小川关上保险等欢呼声呢,但没动静那,他看看四周,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张嘴看着他,于小川心里很得意。他对阿达说:“首领可以开始第二场了吗?”。
洛宁儿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于小川,心里明白了战场上汪古部士兵是怎么死的了,没想到那个铁东西发的暗器这么厉害。一时间有点犹豫了。
“布靶”阿达挥了挥手。
只见三个海拉尔部落士兵举着草人靶横向移动,洛宁儿无奈的走到标线前,平心静气瞄着慢慢移动草人,嗖的一声,白色的尾羽在黑色的夜空像流星一样优美,正中靶心。紧接着后两支羽箭也准确命中。欢呼声又响了起来。
于小川看着美丽的洛宁儿抛了个媚眼,弄得洛宁儿不知所措,低着头推到阿达身边,阿达则微笑着用手捻着花白的胡须看着他俩。于小川又把舍拉达尔叫过来耳语了两句,舍拉达尔转身向移动靶走去,众人看着远处,想知道于小川又要搞什么花样。
只见舍拉达尔让三个士兵退下,看着于小川,“好”,于小川喊了一声,举枪就射向空中。啪的一声,就见夜空中看见点点火星,这是子弹撞击铁罐的造成的。于小川又喊了两声,舍拉达尔又向空中扔了两个铁罐,火星闪现,掉在地上的铁罐碎成了铁片。那个年代的都是生铁,在急速的撞击下,变成了铁片。于小川接连的射击,镇住了所有人。
于小川关上保险,验了枪就转背到后背,转身问阿达:“阿达首领,我算赢了吗?”
阿达此时和族人一样,心里震惊无比,这个暗器太厉害了,任你再厉害你也躲不开,幸亏他不是敌人,否则全族就危险了。但同时也感到幸运,他即将成为自己的驸马,有他在,海拉尔部落就不会再受其他部落欺辱。
“于小川,我宣布你赢了,从今天起今后你就是洛宁儿的别卡(丈夫),我希望你能守护她一辈子”,阿达说着牵着洛宁儿的手向他走来,此时的洛宁儿满脸羞意,没有了在战场上般的凶狠,变成了娇媚的女人,低着头跟着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