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睿留在了C市,临走前送她上的飞机,她眼看着他累的整个人都要垮掉了,也很心疼,于是拒绝了他的陪同,让他在萧家好好修养,等她手术完成回C市。
不过,她带上了那瓶酒,不能上飞机,但是可以托运。她用了整整一个密码箱的皮草包裹着这个盒子,生怕它因为过于精致脆弱而毁于粗暴的托运。
钱母笑她过于紧张,而大动干戈,她却觉得一切都值得,只要和萧初睿有关的,那都是宝贵的。
洗手间的镜子里,有一个女孩在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植皮后不免受了医生的蛊惑,也微整了其他的地方,漂亮倒是漂亮,也没有网红那种廉价的塑料填充感,钱亦涵满意的沾了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亦涵,好了吗?在里面这么久了?”
钱亦涵一听见在催了,立马开了门出去,笑意盈盈的挽着那个在整形医院新认识的朋友回到了座位上。
慕辛是那个女孩的名字,火灾烧伤毁了小半张脸,和钱亦涵用的是同一个主治医生,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更加是互相安慰和鼓励对方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治疗,慕辛的热情和主动,也带动了钱亦涵消极的情绪,于是,两个人相见恨晚似的,每天黏在一起。
“他会来接机吗?”慕辛口中的“他”自然是萧初睿了,钱亦涵眼睛里放着光说:“如果我告诉他,他肯定会来接我的,都三个月没见过了,但是,我这次回C市没有告诉他,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是嘛?那他突然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你们俩真甜啊。”慕辛的语气带着艳羡,小小的满足了一下钱亦涵的虚荣心。钱亦涵嘴上说着哪有,又对慕辛认真的说:“你长得那么漂亮,又有钱,独立还有能力,肯定也能找到很好的男朋友的。”
“是啊,谢谢夸奖,但是我现在有比找男朋友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慕辛回避了钱亦涵好奇的眼神,从包里拿出一张便利贴写下了一个地址,然后递给了钱亦涵:“相逢即是缘,以后有机会来找我,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能帮你出谋划策的,我一定会帮忙的。”
面对慕辛真诚的话语,钱亦涵有些小感动,随即也回了慕辛一张便利贴,她搂着慕辛的肩说:“C市就这么大,我们随时可以约出来逛街吃饭啊,对了,下次可以让你见见我男朋友,你那个培训学校我也可以帮你宣传一下,哈哈哈,感觉相处了三个月,一下子分开有些舍不得了。”
“对啊,我也是,平时我都在C市没什么朋友的,一个人过惯了,突然遇见你这么合拍的朋友,挺幸运的。”慕辛说着话,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原来是定的一个闹钟,为了提醒她快下飞机了。
钱亦涵瞥了一眼她的手机,然后说:“收拾一下吧,准备下机了。”
“好。”慕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等待飞机降落到地面。
钱亦涵早就打过电话给自己的司机了,说道也送了慕辛一程,直到在萧初睿公司楼下,她都觉得恍惚间像是在梦里,再见的日子来的这么快,让她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雀跃。
萧初睿在办公室处理着文件,他的办公室在这栋大楼的第28层,叶萱萱以前知道这件事还特意笑过他的办公室位置,如果遇上紧急情况无法用电梯
逃生,便只能从窗户外跳下去了。
叶萱萱……他又想到了这个名字,很久没念过了,但是还是不觉得陌生。手机输入法比他还熟练的记住了“叶萱萱”两个字的拼写方式,像是时刻提醒着他,曾经这个名字有多么密集的出现在它的屏幕上。
谢晏纯因为和他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之前他和叶萱萱还没分手的时候,和他打电话倒是经常有意无意的提起叶萱萱的近况,而自从谢晏纯不知从哪得知他们分手的事情后,打电话发邮件都是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他虽难熬,却也拉不下面子主动要求知道叶萱萱的近况,因为她如此豁达的就放下了他。但是他更怕的是从谢晏纯那里知道有关于叶萱萱的“好消息”吧……
因为没有提前预约,钱亦涵在楼下气的跳脚,但是脑子也反应的很快,立马就给萧父打了个电话,萧父知道了,立马吩咐秘书下楼去接。
然后钱亦涵在一众惊诧的目光中走上了电梯,并且清楚的看见了亮了红灯的那个数字——28。
“她是谁啊?怎么去了28层?小萧总的女朋友吗?”职员们议论纷纷,对于萧初睿啊,那可是公司女职员的希望之光,在她们心目中,不乱搞男女关系又帅气的总裁,可是全公司女同事的共有宝藏。
“唉,可能是吧,没看见是萧总的秘书Nancy亲自下来接的吗?肯定是送她去找小萧总。”
“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萧总上过一次社会新闻,那时候就流传他和钱氏集团继承人钱亦涵在恋爱,这是不是那个钱亦涵啊?”
“对对对,有可能是她,上次只是说她受伤了,具体受什么伤报纸上没写,估计不是什么重伤,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神采奕奕的。”
“她长得真好看啊,突然觉得和小萧总也挺配的……”
钱亦涵在电梯里,只有萧父的秘书陪同,她并不知道她的出现,会引起了公司这么大的轰动。
“钱小姐,到了,这一层只有小萧总和他的秘书和助理,比较好找,您往前走就能见到他了,我回办公室了,再见。”Nancy本来是打算送钱亦涵去萧初睿办公室门口的,但是突然觉得情侣之间久别重逢这种事情,好像不需要她这个外人在场。
钱亦涵走在空荡荡的28楼,灰色中点缀着跳跃亮橙色,但是并不显得突兀,左右两边办公室里穿着黑色正装的职员,都忙于自己的工作,仿佛就算天塌了都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