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扶着张星在前面走着,林子牧稍微落后几步,眸色复杂,打量着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姜悦一出现,张星的醉态就收敛了许多,也不再胡言乱语了,就像个乖小孩一样,他看得出来的,姜悦是真的喜欢张星,那张星究竟喜不喜欢或者是有多喜欢姜悦,那就只有张星自己知道了。
望着二人的背影,林子牧倒是颇为感叹,若是没有张星醉后哭喊心心那般痴心样,他一定会认为眼前上演的是虐狗的一幕,可惜……
姜悦带来的几个家丁,有几个散布在姜悦周围,应该是保护,而在林子牧的背后,始终有两个家丁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他,害怕他跑了。
林子牧有心试探,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身后二人果然停了下来。
“恩公怎么了,马上就要到了。”姜悦回过头来。
“没事。”林子牧轻轻笑了笑,加快几步跟着姜悦的身边。
之前跟着林子牧身后的二人对视一眼,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过,其中一个家丁的脚步却是越来越慢,直至消失。
林子牧注意到了,思考了一下,不说为妙。
“恩公,你贵姓呀?”姜悦边走边说,此时姜悦的脸上已有一些汗珠,连带着也有些臭味了,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来说,这无疑是不可忍受的,但是姜悦的脸上没有丝毫厌恶。
隔得近了,林子牧才看清姜悦的样子,不得不说,姜悦长的很美,皮肤很白,五官恰到好处,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感觉,大大的眼睛像会说话,樱桃般的小嘴透出无限风情,飘逸的长发带股说不出的感觉,身材虽不说是凹凸有致,但看着却是赏心悦目。
“你和张星是怎么相识的呀?”林子牧有点八卦。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嘻嘻,他很照顾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就想到我,别人欺负我了,他都会帮我打回去,小时候,和他拉钩,说长大后要嫁给他,除了爷爷,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了。”说话的时候,姜悦一直看着张星,眼睛里都是张星,语气都是极尽温柔。
被塞了满满一口狗粮,林子牧说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终于修成正果了,恭喜呀。”
“谢谢啦,我们的婚期就是下月初三,要不恩人来参加吧。”姜悦笑着,眉眼间都是幸福。
也许是被姜悦感染了,林子牧答应了,不过,既然这么幸福,为何张星还会醉成这个样子,这个醉,绝不是高兴的醉,还有,那个心心是谁?
心中的疑问,他没有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就来到一家庭院,大门看着有些古朴,正上方,一块匾,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张府。
“张家?”林子牧眯着眼睛,好不容易看清门上的牌匾,惊讶道,难不成张星是张家的人?
“恩公,到了,我们进去吧。”姜悦回头笑道。
林子牧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院内,虽说看不上多么奢华,但丝毫不敢看轻,幽深的庭院透出一股诗意,清澈的湖水,上有一座小亭,景色很好,称得上极佳,让人看了,有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一进门,似乎连空气中都带有几分清香。
像是世外高人的隐居之地。
“你把恩公带到客房,我随后拜访。”姜悦对着身边一个家丁说道。
一个家丁迎着林子牧走了,林子牧也没有推辞,到了句谢后就跟着离开了,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这身衣服换了,他的包袱被偷了,想必张家家大业大的,应该不会在意一件衣服吧。
家丁将林子牧待到一个房间,打开房门,拱手道:“大人,请。”
林子牧走了进去,看见家丁还在门口站着,挥挥手,“你先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是。”家丁将房门带上。
此时,林子牧才看着屋内的摆设,果然不为秦国首富的打扮,虽然看上去不怎么豪华,但是不论是家具的用料,还是用于装饰的花草,都是顶尖货色,市面上,无不是一出现就引起争抢的物品。
林子牧暗自惊叹,这是多么有钱呀。
到底还是第一次出门,没有见过世面,即使强压着心中的惊讶,面上还是流露了一些出来,一时靠靠椅子,一时敲敲实木墙,尽兴后,舒服的躺在大床上。
“哇,好舒服呀,真想一睡不起。”
闻着被褥的淡淡馨香,林子牧有些陶醉,似乎有点说不出的舒适感。
他突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没有将衣服褪去就躺在床上打滚了,正好他身前的污迹全部裹在崭新的被褥上了。
如遭雷击,林子牧连忙起身,看着被褥上十分醒目的污迹,欲哭无泪,“怎么办啊,要不趁他们还没有发现赶快溜吧,不行,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我……”
想了下,林子牧还是决定向姜悦承认错误。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就有姜悦的声音,“恩公,你在吗?”
“我……我……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林子牧好不容易积累的勇气敲散了,迅速把被褥翻了个面,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那我进来了。”姜悦轻声道。
“进来吧。”几个快步,林子牧坐到桌子旁,端起一杯茶装模作样的喝起来。
姜悦扶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看着林子牧,笑道:“恩公,这是张星的母亲,听说你救了张星,特地来感谢你的。”
“多谢恩公呀,哎呀,恩公真是青年才俊呀。”张母哈哈一笑,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多华丽,就是一个普通老妇人的打扮。
林子牧连忙起身,“夫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不上谢。”
“你这身子……”张母看着林子牧胸前的污迹。
林子牧尴尬一笑。
倒是姜悦的脸色冷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一个家丁道:“我不是让你拿一件衣服过来吗?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不敢,我……”家丁急忙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