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老爸提着大红色塑料桶,脸上挂着满载而归的喜悦,见到老妈连连夸赞:“小傅耐心不错,这些鱼大部分都是他钓的,从钓鱼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脾性,三心两意是钓不上鱼的。”
转身对我说:“琪琪,你也该陶冶下心性,有机会让小傅教教你怎样钓鱼。”
傅常川意味深长道了句:“钓鱼这件事情琪琪一直做得不错。”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时间能不能就此停留,停在我们之间简单的笑语间,如若这样,那便多好!
午饭后,离家之前,爸妈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说,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可以一起回来钓钓鱼喝喝茶。
傅常川让我的父母对我们的未来有了憧憬和期待。
车窗外景色掠过,车内音乐悠扬。
心里是满满的回忆,高中时,我只知道,我喜欢这个男生,因为喜欢他所以想要拥有他,这才是对爱情最好的诠释。成长这条道路,并没有把我历练地更加勇敢,却将原有的无畏在岁月中打磨后消失殆尽。
现在的我,面对爱情,变得怯弱退缩,变得毫无自信,变得犹豫不定,再不敢一昧去飞蛾扑火,害怕湮灭火海,化为灰烬。
我们之间除了逃避和试探真心,剩下的只有不确定。
女人总是这样,顾盼虚渺的也许,在那些所谓的“也许”中揣度男人对你的喜欢,如果,他始终坚持不弃,我会不会也会往事不提。
傅常川看着发呆的我,问:“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摇了摇头,想的事情太多,却没有一件可以向傅常川吐露的。
他问:“到了上海把你放哪里合适?”
我侧目,带着几许凝重。
他打量我,目光深沉:“我不想你为难,更不想为难你。”
心里是淡淡的惆怅,回上海确实是因为梁子杰说有工作需要,我与傅常川短暂相处如同仲夏夜之梦,天亮以后,梦就会醒来。
“就在你公司附近吧,找个可以喝咖啡的地方。”
傅常川取乐:“还以为你会说随便,哪里都行,若是这样,我会直接把你装回家。”
他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上海离我家真的好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已到市区,我并不介意回来的路更加漫长一些,那样就能无需借口多看他几眼。
傅常川找了一家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把我放下,顺便丢给我一张店内的消费卡:“虽不奢求你会睹物思人,至少这个数字对我挺重要。”
我被傅常川说得一愣一愣,进去点了杯咖啡,要了块芝士蛋糕,拿出卡结账时,服务生说,您好,您一共消费168元,卡里余额为520元,扣除168元,还剩356元,谢谢您的消费。
听完服务生的话,我痴痴一笑,真是够幼稚。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机收到一条酒店订房信息,位置就在咖啡店临街外滩旁,商务套房?
我给傅常川发了三个问号,他回复一条:“怕你携卡潜逃。”
我回复:有钱人真小气。
梁子杰过来找我时,已是下午四点多。
梁子杰坐在我的对面,出神地望着我发了会呆:“不好意思把你临时喊了回来,谁让你是我的得力助手。”说完嘿嘿地笑着。
他的笑容生硬勉强,他明明就不开心,一直假装若无其事。
梁子杰若有所思望了我许久,撑着痞痞的笑,询问道:“今晚有个宴会,陪我去吧,缺了你这么合我心意的得力助手,我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我坚定地说:“这场战役我一定陪你走到最后,我会是个好助手。”
梁子杰的眼神有着皎洁的光,带我来到临街的酒店,临街某酒店?傅常川在刚刚替我订了这里的房间,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梁子杰住在这里?
梁子杰问我要了身份证,跑去前台,身份证一出示,前台MM就说,陈小姐已订过酒店的客房,直接入住就可以了。
梁子杰回头瞅了我一眼,而我把天花板错看成了地板,梁子杰揶揄:“陈小姐,你可真牛逼,都有长腿叔叔提前为您订好了上等商务套房,很巧的还与我同住一层,你说替你订房的人是准备为他人做嫁衣吗?”
同一层?
梁子杰拿出房卡在我面前甩了甩,果真与我只隔几个房间的距离。脸色突然暗沉下来,一片乌云腾空而来,遮盖了他头顶的蓝天,我像做错事的孩子跟在梁子杰身后大气不敢喘,梁子杰带我来到他的房门前,面色沉冷,一言不发,我感受着梁子杰不同以往的由内而发的怒意。
刷卡进去,七七八八的同事正忙得人仰马翻,这里成了小型的办公室,让我有些吃惊。
梁子杰摊了摊手,嘴角是讥讽的笑:“不光你有长腿叔叔替你订房,我也有,而且还是同一人。”
我的大脑就跟被门挤成了正方形,转不过弯。
梁子杰继续说:“你信不信,我若现在跟傅常川要了你,他也不会说一个不。”
我心头一惊,崔咏怡把13%的股份转让给了梁子杰,而傅常川恰好需要梁子杰手中的股份支持,梁子杰若用手中的股份支持张昌邑,张氏就有了翻身的机会,而对傅氏而言,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顺便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