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的喊声把沉浸在狂喜之中的苏羽拉了回来。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边说边打量着二柱。
“看你面相,骨骼,到像个练武的奇才,你先去忙吧。”苏羽假装镇定的说道。
“真的?谢谢羽哥,那我——”
“行了,行了,你先玩去吧。”没等二柱说完,苏羽就有些不耐烦了。
见苏羽有些生气,二柱二话不说,跳下草垛就跑了。
此时的苏羽难以抑制内心的亢奋,原来之前放弃过的幻想都是真实存在的。
只见他,坐正身姿,右手并拢双指,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在胸前绕了一周。
“我是天上最亮的星,我要闪亮你的眼睛……”说完,看了看周围,觉得喊‘尿’也不太合适,就对着身下的草垛上一根比较粗的草棍喊了一声:“去——”。
苏羽感觉有一些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一丝烧焦的味道,突然从草垛中间窜起丈高火苗。
“哎呦,我去——”苏羽躲闪不急,裤脚,鞋子都被烧到了,只见他一个翻身,狼狈的从草垛上翻滚下来,蹭灭身上的火苗,向远处逃离而去。
“不好了——着火了——”周围的人大喊了起来。
“赶紧去打水。”
“大家保护好粮食。”
“老人孩子赶紧走开。”
现场乱成一团,人们迅速的从旁边的沟里打水,一桶一桶的泼向火苗处。
但是火苗一点熄灭的迹象都没有,这景象很奇妙,火堆周围有一个圆形的淡绿色的光圈在颤动着,中心的大火仿佛被阻碍了而停滞在那里,火“呲呲”的烧着,殷红的火苗不断向上冒着,一会问高一会儿低,但却没有左右摇摆。
不一会火势就小了,这座干草垛化为了灰烬,淡绿色的光圈也变淡消失
“谁点的火?”
“哪个臭小子干的?”醒悟过来的村民问道。
“我好像看见苏羽刚才在草垛上躺着呢。”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了出来。
“苏羽?”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苏老头的方向。
“苏大爷,苏羽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老人并未理会,而是看着那个小男孩,问:“你看见苏羽点火了?”
小男孩摇摇头之后,苏老头就不出声了。
大家也都了解他的脾气,就有人打圆场:“行了行了,好在没有烧到粮食,来来来,继续统计。”
……
再说苏羽,一口气跑回了家,看了看身上仅剩半条的裤子,还有烧破了的鞋子,心中感到后怕,赶紧脱下来扔到了房后,又换了身衣服,洗洗了身子,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大火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看到是我弄得?苏老头没事吧?”虽然心中想了很多,苏羽却不敢出去。
从院子里待了会儿,苏羽实在不放心,就顺着房后,穿过树林又来到了自己的‘乐园’,因为地势高,站在大石头上极目远眺。
他竟发现自己离着这么远竟然能够看到麦场,甚至每个人都能看清楚。
看到麦场已经没有了火势,村民正集中在一起忙碌着,苏羽这才放心。
再想找找苏老头,发现视线逐渐模糊,只能看到远处的大概。
苏羽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再睁开眼睛向远处眺望,发现还是很模糊。
再返回家的途中,他又用并拢的双指对着几棵大树试了几次,竟丝毫没有反应。
“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一天只能用一次?”他边走边想,实在搞不懂。
中午过后,苏老头回到家中,看见苏羽躺着院子里睡着了,也没说啥,喝了几口水,就抽起了旱烟。
天色见黑,苏羽被几声狗叫吵醒了,站起身来,突然感觉有些头晕,浑身有些无力,摇摇晃晃的又坐了下来。
“让你没事用冷水冲身,赶紧吃饭。”苏老头嘟囔了一句,就起身进进屋了。
苏羽摇了摇脑袋,伸了伸胳膊,又起身围着院子溜达了一圈,感觉还是有点没力气。
“难道真的着凉了,生病了?”想着,就坐在石凳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今天的饭菜特别香,总之,一顿风卷残云之后,苏羽感觉状态好了不少。
休息过后,感觉还是有点犯困,也就放弃去后山休憩,洗都没洗,进屋倒头就睡了。
天蒙蒙亮,苏老头出屋时,看见石桌上一片狼藉,也是吃了一惊。
往常苏羽也有晚归吃饭的时候,每次都是自己收拾干净,而且苏羽的饭量苏老头是知道的,每次两个馍馍足够了,昨天他记得进屋时剩下了六个,本打算剩下的今天早上热热也就够了,现在竟一个都不剩了。
他又看了看敞开的院门,想着肯定是有狗进来叼走了。
苏羽醒来时,辰时已过,睁开眼看见外面太阳已经高挂,自己都觉得意外。
这几年,天一亮他肯定精力充沛的起床了,几乎就没生过病。
“看来我的病还真不轻啊。”苏羽嘀咕着。
出了房门,看见苏老头,正在灶上煮东西,也没说话,就进了厢房准备洗洗。
听见厢房淘水的声音,苏老头起身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
“别用冷水洗。”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土灶旁。
苏羽也没多想,把热水到进水桶里,用粗布擦洗完,就来到了石桌旁坐下,准备吃饭。
苏老头,这时端过一碗汤,往苏羽面前一放。
“清热散寒,趁热喝了。”然后转身把锅里热乎乎的饭菜端了上来。
虽然对苏老头今天的态度有点不太适应,但也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加上自己又饿又渴,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去了。
正吃着饭,苏老头突然低头说道:“以后晚上把院门关好,昨晚有狗进来了,把馍馍叼走了。”
苏羽停下刚准备夹菜的筷子,看了苏老头一眼。
啥意思,昨天馍馍是我吃啦,难道锅里还有?这是谁家的倒霉狗,小爷我还没吃饱,便宜它了,让我逮着非得炖了吃狗肉,苏羽心里咒骂着。
苏老头吃了一个馍馍,就起身去了厢房,今天要把自家留下的粮食拉回来,所以得先整理整理。
看见苏老头走了,苏羽也不再客气,抓起馍,端起菜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等苏老头从厢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吃完最后一个馍馍,又起身打开锅盖看了看,像是没吃饱的样子。
老头愣愣的看着,心想,又吃了六个啊,看来昨晚的馍馍不是狗叼走了,就是他吃的。
“我出去一趟,你收拾收拾。”起身对着苏羽说完,就走出了院门。
回来的路上苏老头忖量着,小羽是长大了,饭量增加也正常,可这突然从每顿两个变成六个,是不是太多了,成年人吃个三四个馍馍也就饱了,他好像吃了六个还不够啊,老头有些担心。
回家以后看苏羽已经收拾完了,正在厢房劈柴,嘱咐了一声:“天黑前,把粮食拉回家。”
过了晌午,苏羽推着车去了麦场。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搬运粮食,来到自己家的粮堆前,看着总觉得比往年少了些许,便去问了村长。
“苏羽,你不知道吗,苏大爷今年多留了几袋粮食。”村长回答道。
“嗯?”苏羽有些疑惑,往年的粮食多少有些结余,几年怎么多留了一些,不过便也没再问。
搬粮食的时候,突然二柱跑了过来。
“羽哥,羽哥,这活怎么你来干,你歇着。”说着又向远处喊道,“兄弟们,都过来,帮羽哥搬粮食。”
小伙伴们都很诧异,前几天二柱还说,因为小倩的事,找机会教训教训苏羽,这咋主动帮起忙来了。
“都愣着干啥,过来啊。”二柱又喊道。
小伙伴们平常玩的时候,二柱都是主心骨,况且长得也比他们高大些,很多事都听他的,这次也没敢多问。
苏羽也乐得清闲,心想,正好还生病,有些体虚,也就没拦着。
再推车回去的路上,二柱一路指挥着,看苏羽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也慢了下来。
“羽哥,我上次说的那事……”二柱谄媚的问道。
“啥事?”苏羽心想,我当然知道啥事了,关键我都没闹明白怎么个情况,昨天以为一天只能用一次,今天早晨起来到现在,他已经按照标准动作试了好几次了,都没成功。
“就是……”说着,二柱就要把动作比划一下。
“你要是不想别人知道,就别乱说。”苏羽轻声说道,“这个功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这些日子你按照动作找个僻静的地方,先对着树练习,到时候我看看情况,再给你指点指点。”看见二柱高兴地点着头,苏羽继续道:“还有,你的口诀背错了。”
“我是星星,还有一双大眼睛——这个是错的?”
“嗯,你过来,我告诉你。”说着二柱走了过来,低下了头。
“苏羽最帅,人见人爱。记住了吗?”看着愣住的二柱,他也没停留,继续往前走。
心想:口诀我能告诉你吗,到时候你会了,谁知道会不会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