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萧寂庭回到府上,才踏进大门,萧老夫人迎面而来,焦急问道:“庭儿,萍儿没和你在一起吗?”
萧寂庭白天跟金萍说了重话后就出了公司到跑马场去了。“她还没回来吗?”
随旁搀扶的陈阿容接了话,摇着头道:“没呢。表小姐白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过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我出去找找。”萧寂庭正准备出门转身便看见金萍醉熏熏地被人扶回来,嘴里还说着胡话。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姑妈,表哥要跟我解除婚约!不要,我不要!”
……
萧老太太字字听得清楚,看来她买醉事出有因。她朝萧寂庭喊道:“庭儿,还不快出去帮忙扶着。”
扶着金萍的人是萧寂庭的挚友周琛,教金萍骑马的老师。
萧寂庭走过去,道:“我来吧。”话后便横抱起金萍往屋里走去。
周琛踏入萧府,嘻皮笑脸地打了招呼。“老夫人,您还没休息呢?”
在萧老夫人眼中,周琛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花花公子,根本没什么好印象。这样的人纵是家财万贯她也是没放眼里的。
她没好声色问道:“萍儿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周琛自知她如何看待自己,更知所问何意。他咧着笑回道:“老夫人,金萍可不是与我一块饮酒去的。我是在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她从小酒馆走出来,醉的是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这才带她回来的。”
萧老夫人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他,摆明的不相信。
周琛尽收眼底,尽管这样,他依旧笑脸相对。顿了顿道:“既然送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萧老夫人这才微微咧了咧嘴,笑得僵硬,吩咐陈阿容道:“阿容,送送周公子。”
周琛即推拒道:“不用了,老夫人。我车就在门口,你们还是回去看看金萍吧。”说完,他迈着轻快地脚步走了。
陈阿容搀着萧老夫人转身往里走,方才金萍的醉话她也听见了。她担忧地道:“老夫人,是不是少爷跟表小姐闹矛盾了呀?”
萧老夫人吩咐道:“你去照顾萍儿,顺便让庭儿到我房里来一下。”
叩叩,萧寂庭在房外敲门。
“进来。”
萧寂庭开门走入,看到萧老夫人一脸厉色,沉重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他未出声,萧老夫人已经单掌拍了案面,一声带愤的质问。“解除婚约,是真是假?”
萧寂庭不假思索回道:“奶奶,我对萍儿只是兄妹之情,根本无关男女情爱,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公开解除婚约。”
萧老夫人又一下怒拍案,激动得站起来,道:“当年萍儿父母弥留之际,你可曾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她?这门亲事是我所定,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反口。”
萧寂庭对奶奶几乎是言听计从。可婚事他绝不从。在他的理念里,不是情投意合的两个人硬捆绑在一起就是对彼此人生的不负责。他要的婚姻是两厢情愿得走一生的那种,绝非为了一个承诺而去履行终身大事。
他试图说服道:“奶奶,照顾萍儿不是非得我娶她这个方法。我心里没她,娶了她只会误了她一生。您视她如掌上明珠,难道希望她困在一段无爱的婚姻中吗?”
萧老夫人从来说一不二,何况这是当年她对自己的兄嫂许下的承诺。她肃脸严色说出狠话道:“除非我死,否则这门亲事绝不作罢,你非娶她不可。”
萧寂庭又何尝不倔!他朗朗声道:“奶奶,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听您的,而且无论如何我也绝不妥协。夜深了,您早些歇着。”话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
“你……”萧老夫人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涨得脸红,她差点站不稳扶着桌边半天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