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
老院长躺在那张熟悉的摇椅上,手指很有节奏的轻叩在扶手。陡然,大地一阵颤抖,老院长猛然睁开眯紧的双眼,站了起来,临窗而视。学院某处的上空,闷雷徘徊,呼啸不已,一道特殊的气息萦绕不息,远远看过去,就像一朵绽放色彩缤纷的三色堇。紫,白,黄,三色交替糅合在一起的三色堇。
“这是……念之意?”脸色一变,老院长心情激动不已,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意,其实是一种很炫的境界,一种无迹可寻的境界,往往只可自会,不可言传。传闻,只有那些突破念魄,踏进超凡入圣的大成之境高高高手才会顿悟。这些年我磨砺心智,深居简出,才略有小成,初见端倪;莫非是什么高手前辈今天莅临官桥学院?
由念及此,一道残影消失于院长办公室窗前。
呼吸间,老院长出现在学院内一处小桥流水的四方凉亭。边上,站着司徒亮和他的四名弟子。瞧清楚来人是院长之后,司徒亮和众弟子急忙上前弯腰作揖。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每天的这个时候,司徒亮都会按照惯例带领五名新弟子来到此处屈膝而坐冥想,静思,做到吾日三省吾身,然后便发生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司徒亮五人便离开了凉亭,徒留独孤亦可一人。
“竟然又是这子搞出来的动静,看来这小子身上的秘密不少呐。”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老院长心中一阵失落,还以为是哪一位前辈高手莅临学院,打算好好的请教一番呢。
“独孤亦可冥想完之后,去一趟我的办公室。”老院长临走前飘留下这么一句。
“听到没有?院长叫独孤亦可去办公室咯,这次搞得那么大动静,应该少不了责备吧?”五弟子中的唯一女生古梅询问道。
“应该不至于吧,独孤亦可又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欧阳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独孤亦可,回答一声。
“责备与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名字,院长大人居然知道独孤亦可的名字!”聪颖的张昊心中敞亮。
“也许是独孤亦可越阶宿主的事情传到了院长的耳朵呢?”
“说不定院长和独孤亦可很早就认识呢,是关系户也不一定。”
“也许……”
凉亭外四名同学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亭内,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的独孤亦可双目紧闭,呼吸匀缓,双手自然放在膝盖,掌心朝上。
与此同时,独孤亦可的脑海中正刮起一阵头脑风暴。
“不用喊了,你脑海中的希尔芙刚刚别我用神识屏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喊谁都用。”突兀,出现过三次而且每次总是以《梦魇通术》开头的古怪文字又出现了。
“你……你到底是谁?”独孤亦可脸色发白,哆嗦问道。
“你可以叫我神识,尽管现在只是混沌之态。”脑海中立马出现这么一行字。
“神识?”
“意识形态的一种表现,通俗来说,就是念之意的最高级。”
“还是不懂。”独孤亦可头摇得像拨浪鼓。
“譬如你们院长的念意算嗷嗷待哺的婴儿的话,神识就是身形彪悍的成年人。”
这下独孤亦可总算似懂非懂神识是啥回事了,一想到比高高在上的院长大人还牛逼,心里就爽的不要不要的。
“天下功法有生于无,无生于有。”神识莫名其妙蹦出这么一句。
“其一,勿墨守成规,须活学活用,融会贯通,自出机杼。”独孤亦可还沉醉于上一句不能自拔的时候,神识又写下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功法不是古人遗世最美丽的魁宝么,千百年来,梦魇大陆多少人为了那些天阶地阶高深功法争个你死我活,甚至同室操戈啊。自出机杼,多么说易行难呐!”见识眼界有限,独孤亦可只能言辞略显苍白反驳着。
神识好像对独孤亦可稚能的回答没有什么反应熟视无睹一样,机械性的文字再一次出现了:其二,出手无招。
“拳有套路,剑有剑法,根本无招,如何可破?”独孤亦可喃喃不解道。
“切肉,就需要有肉摆在面前;要砍柴,总得有柴可砍;对手要破你招,你总得有招给别人破。当你无招的时候,对方就懵了,压根不知道你下一步是怎样,是攻?是防?这便是出手无招,出奇制胜之道。”
陡然之间,独孤亦可心境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生平从未所见,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新天地。
“其三,制人,绝不能为人所制止。”神识再一次在脑海烙下这么一行。
“制人?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人?”独孤亦可打上大大的一个问号。
“先发制人也好,后发制人也罢,都讲究一个时机。一昧的注重进攻,过分着重进攻,那就和原始野兽的本能无异。诚然,过分注重防守也不行,应该找准时机,以守转攻,才是上上之选。”
独孤亦可脑海一阵空明,不能自拔。
“噗,噗,噗”三声响起。
“念之斗,念力第三重!”
“念之者,念力第四重!”
“念之皆,念力第五重!”
天呐,单单是一个冥想的时间,独孤亦可就从念力第二重好像做火箭一样升到了念之力第五重了,啥时候念能力的突破像喝水这么简单了,抓狂的亭外五人忍住心中想吐血的冲动。
羡慕!
嫉妒!
恨呐!
神啊,耶稣啊,释迦牟尼佛啊,默罕默德啊,请赐我一道闪电劈一下这非人类的独孤亦可吧!
神识,雏形的神识就可以让独孤亦可短时间连突三重,试问完全体的神识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