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说,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打车回去的。
司言吐了吐舌头,知道在他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便也只能无奈的夹着尾巴去打车了。才转身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回身对祁煜说道,“对啦,你刚不是被打了一棍子吗?真的不用去医院?”
祁煜斜眼看她,“我没有打算上明天娱乐报的头条。”
司言灰溜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倒也是,他不像普通人,没有多少隐私的生活让他不能做许多事,只是,那一棍子,真的没有事情吗?
“可是……”司言皱着眉头说道,却忽然看到祁煜皱了皱眉眼,似乎是在忍着什么痛楚一般,她立马又跑了回去,拉住了祁煜的胳膊,“那不去医院,我和你去你家,至少给你涂点药。哎?你家有药吗?”
祁煜想把自己的胳膊从司言的手里抽出来,却没想到她握得很紧,竟让他一时难以挣脱,“放手,我说过没事的。”
司言却不干,“不行,要不去医院,要不就我去你家,二选一!”她司言缠起人来,也是很有心得的。
祁煜背部的确是在隐隐作痛,他也实在没想到司言竟然如此难缠,无奈只有冷声道,“没有药。”
司言撇嘴,“怎么家里都不放药呢?”说着扯他的衣角,“先带我去附近的药店。”
祁煜实在是拗不过司言,没有办法,便带着他走到了药店,却没想到司言除了治伤药还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西药,还一脸正经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家里药箱是必备的吗?今儿个先把药买回去,改天我去给你挑个小药箱。”
到最后,祁煜值得拎着一个大袋子,被司言挟持着往他住的公寓走去,司言脸上满足感毕现。
祁煜的房子在十九层,司言在门口的时候催促着祁煜快点开门,惹得祁煜一阵白眼,司言却全然不顾,等到了屋子里,她又是惨叫一声,“祁煜,你这是家吗?”
司言瘪着嘴看向那个将袋子扔在沙发上的祁煜,“你确定你已经装修好了?不是毛坯房?”
不能怪司言如此形容祁煜的房子,因为这房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客厅里只有一张巨大的真皮沙发,没有茶几,没有电视,窗帘同样是黑色材质的,半开放的厨房里没有任何厨具,甚至,连流理台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卧室就更是夸张,那一张kingsize的床占据了半个卧室,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
祁煜冷冷地看她一眼,很是自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图。
司言这算是长见识了,哀叹了一声同样瘫在了沙发上,“祁煜,我真是不能小看你啊!”说着,手碰到那袋子药,便立马又振奋了精神,在那塑料袋里翻来找去的拿出一条药膏,然后指着祁煜命令,“来,趴下,我来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祁煜伸手把药膏拿走,道,“这用不着你帮忙了,我自己来就行。”
“这怎么行!”司言恨恨地道,又从祁煜手里把药膏抽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后背上是长了一双眼睛还是长了一只手?你自己怎么弄啊!还真是别扭!”
祁煜被她几句话说的气到了,却又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的,一个不留神,已经被她推倒在了沙发上,听到她很御姐地说道,“我从小就给我家的老头子按摩呢,技术肯定过关的,你可以放心。”
说着,司言已经半点没有忌讳地拉起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后背。司言惊呼一声,然后便是略带歉意地说,“祁煜,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都紫了那么一大片了,你都不疼的吗?”
她边说,手边轻轻地抚触了上去,微微有些汗意的手指如同带了电一般,在祁煜的后背上缓缓划过。
那种感觉进入了祁煜的心里,让他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似乎有些抵触这种情绪的产生。
司言却似乎丝毫不知祁煜的感受,只是自顾自地沾了点药膏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按压着,面容甚至有些凝重。
方才那两个人司言以前就见到过,总是在她家周围转悠,原先还以为只是那边住着的人,却没想到早就打上了她的主意,看来她以后真的要小心点了。
祁煜的头正好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微眯了眼睛,忽然就想起小时候他不小心把自己身体弄伤了之后,每次,都是阿笙红着眼睛揉他的伤口,嘴里还会嘟囔着,“阿笙给哥哥揉揉,哥哥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