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敏因为喉咙火辣辣的疼而醒的。
她侧头,身旁果然不见容凌的身影。
她看着深蓝色的床顶,看着看着,泪就从眼角滑下,落入床单里。
昨夜对她来说太过荒唐,也太过痛苦。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好像炼狱一般。
昨夜,待翡翠放下床幔后,容凌撕碎了她的寝衣,没有任何前戏的闯入。一阵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痛意席卷了她,一瞬间大脑发麻,她只能遵循本能的呼痛。
“娘娘醒了?”
珍珠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独孤敏点点头,想要起身,不料全身都是酸痛的。
珍珠看着她因痛而皱眉,立马按住她:“娘娘别乱动。王爷知晓昨夜过了火,特地让人配了药刚刚敷上没一会儿。”
独孤敏脸有些红,再沉稳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谈及闺房之乐,所以她只能转移话题:“你去打些热水来,本侧妃想洗洗。”
谁知道,珍珠闻言却是一脸正色的摇摇头:“不可以的。娘娘,昨夜半夜的时候,王爷让人烧了热水,娘娘您是沐了浴的。再说了,这药刚刚才敷上,王爷吩咐了,今日娘娘可以好生歇息。”
说罢,珍珠为她掖了掖被角,有些开心的说:“看王爷的意思,可算是把娘娘您放在心上了。昨夜一出,奴婢看桃苑的人还如何嚣张?”
桃苑,白侧妃住处。
独孤敏自嘲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去反驳珍珠的话。
容凌所做的一切,绝不是放在心上的表现。不过是因为,为昨夜的冲撞而道歉。
他不信她是完璧,所以昨夜格外的粗鲁,非君子所为,失了他御亲王的气度。
可在独孤敏的眼里,这番道歉的行为,就像是鳄鱼的眼泪,虚伪至极。
但是昨晚发生的一切犹如一个巴掌把她拍醒了。
她还做着美梦,可现实的耳光是来的那样的猝不及防。
昨夜淑妃的所作所为必定是得了皇上的容许,或者换句话说,昨夜的一切,也可能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这是个警告,皇上觉得看不到她在御亲王府的价值。
独孤敏将手覆在眼睛上,也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
还有半个月就是凛王和褚霜华的大婚之日了,不知道,这份新婚贺礼,凛王殿下满不满意。
或者说,凛王背后的太子殿下满不满意。
慕雪阁。
容烨爱怜的抚了抚云倾雪绸缎似的秀发,有些慵懒的说:“阿雪,还有半个月就是小十一和霜华郡主的婚礼了。”
“凛王爷和褚小姐?”
容烨点了点她的鼻尖:“当然了,他们也是父皇金口玉言,圣旨御赐的。”
云倾雪垂下眼眸,如此一来,褚家兵权也彻底落入容烨手中了。
“不知殿下可备下新婚贺礼了?”
容烨握住云倾雪的柔荑:“你是他们的皇嫂,这次的礼你来备。”
云倾雪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有些意料之外,容烨此举的意义,在于给她立威,让众人知道,她的分量。
可惜,终究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