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开了口：“娘娘，可要奴婢进来服侍？”
云倾雪睁开了眼睛，开口道：“进来吧。”
夏草和悯芝恭敬的走了进来。
云倾雪又闭上了眼道：“悯芝来为本宫按摩一下头。”
悯芝福了福身：“是。”
一双小手缓缓的揉着头，云倾雪舒服的微微仰头，让悯芝更方便按摩。
夏草自觉的拿着精油精心呵护按摩云倾雪的藕臂。
云倾雪随意的开了口：“春香呢？”
夏草捏着手臂的手一顿，抿了抿唇道：“春香姐姐她在归燕居。”
唰的一下，云倾雪睁开了眼睛，挺直了背。
“什么意思？”
夏草和悯芝一见云倾雪有些生气的样子，赶忙跪下。
“娘娘，今早啸雷大人向太子殿下求娶春香姐姐。太子殿下答应了。”
云倾雪闻言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即便是求娶也该大婚之后再去归燕居，如今，未成亲就同居，这像什么样子？求者妻，奔者妾！”
夏草没有说话，但一旁的悯芝显然知道的要比夏草多一些。
悯芝是家生子，是何伯和孙大娘的女儿，人脉自然是广的，云倾雪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转头看着悯芝道：“悯芝你来说。”
悯芝叹了一口气道：“娘娘，是春香姑娘决定搬过去的。”
云倾雪挑了挑眉：“什么意思？搬去也不告知本宫一声？”
悯芝低头回答：“娘娘，春香姑娘她，是自己决定做妾的。所以——”
所以，才不敢当面辞行。
闻言，云倾雪有些震惊：“为妾？为何要为妾？我们云月的女儿怎么会愿意做妾的呢？”
悯芝抬眸看了一眼失神的云倾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娘娘，因为啸雷大人的身份是武安侯的嫡次子。”
是了，这便是原因了。
因为身份，因为侯府小公子和亡国公主的婢女这个身份，春香她是注定成不了正妻的。
归燕居。
春香穿着一身粉红的新裙子坐在床边，这套衣服还是太子妃娘娘赏赐的。
没错，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
只是，她自请为妾，就算是在普通官宦之家，也就是一顶小轿纳了的事情。
啸雷坐在桌边闷声喝着酒。
春香心底叹口气，起身，走到啸雷身边，按住他倒酒的手：“遗风，别喝了。”
啸雷抬眸看着春香精心上妆的面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明明知道，我想娶你为妻的。为何要在殿下的面前，自请为妾？”
“如果是因为武安侯嫡次子的这个身份，那我不要了好吗？我不做武安侯的小公子了，我只做暗卫，这样我就可以娶你为妻了。”
春香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遗风，如果我为妾，你还会娶妻吗？”
啸雷将头贴在春香的小腹处，声音有些闷闷的，却也有些坚定：“当然不会。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春香以手为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啸雷的头发：“这不就好了嘛。你既不愿娶妻让我受委屈，那我为妻为妾除了名分上好听一些，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只是一介婢女，无权无势，即便是为妻也做不得端端正正的正室，还不如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宠妾！”
闻言，啸雷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我魏遗风，此生，绝不负你。”
啸雷知道，春香甘愿为妾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不愿让他和他父亲的关系更加恶化。武安侯府的名声，绝不能让一个婢女成为正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