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师和贾校长连夜赶到沈阳,他们直奔医院,来到抢救室。贾校长的妹妹和妹夫,还有贾校长的老爸都在抢救室的外边等着呢。贾校长的妹妹迎了上来说:“哥!艾姐你也来了。”贾校长和艾老师赶紧问妹妹:“妈到底是怎么被撞的?”贾校长的小妹刚要说,贾校长的老父亲就过来对贾校长和艾老师说:“我和你妈正在路边走着,我在里面,你妈在外面,这时就从我们后面开来一辆车直接就把你妈撞倒了,把我也带个趔趄,然后那辆车连停也没停就开跑了。当时我都懵了,是路过的人帮忙打的120和警察。”艾老师说:“爸您老没事吧?”贾校长的老父亲说:“我没事。唉!就是不知道你妈她怎么样了。”贾校长问妹妹:“医生怎么说的?”小妹说:“医生说咱妈身上有多处骨折,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咱妈脑子里有出血点,现在正在做开颅手术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贾校长的小妹说完后她就哭了,艾老师安慰小妹说:“估计没事,咱妈做完手术会好的。”贾校长问妹妹:“交警来了吗?”小妹说:“来了,和咱爸了解完情况就走了。关键咱爸也没看见车牌号,事发路段视线又不好,可能还没有监控。”贾校长问完妹妹后,他就自己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他心里又着急又担心。
艾老师一边搀扶贾校长的老父亲坐下一边说:“爸,您赶快坐下休息一会。”然后艾老师又对贾校长说,“老贾!你别来回走了,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吧!”贾校长说:“不用。我担心——”这时,贾校长的老父亲很后悔地说:“唉!都怪我呀!今晚你妈不想出来了,我非要你妈陪我遛弯,要是不出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一会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贾校长和艾老师还有贾校长的老父亲在贾校长的妹妹和妹夫的搀扶下迎了上来,一名医生对贾校长他们说:“实在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贾校长听医生这么说,他的脑袋翁一下子,他赶紧跑进手术室,艾老师他们也跟了进去。手术室里两名护士正在收拾医疗器具呢,贾校长的母亲躺在手术台上,贾校长喊了一声“妈——”然后他就趴在母亲的身上哭开了,大家也都哭了起来,整个手术室一片哭声。这时一名护士说:“大家先别哭了,赶紧给老太太料理后事吧!”就这样贾校长他们开始给母亲料理后事。
几天下来,贾校长母亲的后事料理完了,贾校长对艾老师说:“冰洁,你先回去,我在家里多待几天陪陪我爸。”艾老师说:“行。老贾,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几天你也没休息好。”就这样艾老师自己先回来了。
过些日子,贾校长从家里回来了,他每天晚上都到艾老师这里吃晚饭。因为母亲的突然离去,贾校长的心情始终不怎么好,再加上他的胃也有些不好,所以贾校长吃的饭也不多,他明显地又瘦了一圈。艾老师除了劝慰贾校长外,她还想方设法地给贾校长做他最爱吃的饭菜,这样贾校长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这一晃就到寒假了,本来艾老师和贾校长这个寒假想去英国看女儿的,因为贾校长母亲的去世,他准备趁着这个寒假回沈阳陪陪老父亲,所以他们把去看女儿的计划又推迟了。
星期六的上午,艾老师准备去父母家,还没等艾老师出门呢,于晓岚的电话就来了,于晓岚说:“冰洁,干什么哪?”艾老师说:“没事,一会去我妈家。你干什么哪?”于晓岚说:“这几天腰有些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艾老师说:“你这个腰啊!真是叫人头疼,三天两头就犯病。前几天你不是还会我去三亚吗!这回去不了吧!”于晓岚说:“看来是去不了了,现在躺着都疼,就别说走路了。”艾老师说:“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养着吧!等好了再说吧!”于晓岚说:“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要不想会你逛街呢。”艾老师说:“你的腰是不适合逛街了!”于晓岚说:“等好了再找你逛街。还有几天你就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去英国看瑶瑶去呀?”艾老师说:“不去了,老贾这个寒假回沈阳想陪陪他的父亲去。这不是吗!他母亲刚去世不长时间,经过这么大的打击,他担心他父亲的身体,所以今年就不去英国了。”
于晓岚说:“肇事的司机找到了没有?”艾老师说:“找到了。唉!这个司机太不负责任了,撞完人还跑了。”于晓岚说:“他没想想他跑得了吗!现在到处都是监控,都能追到他家里去,肇事逃逸罪加一等,一定要好好地惩罚这样的人。冰洁你说这样的人多缺德,对这样的人绝不能手软,应当要重判。”艾老师说:“是啊!对这样的人是应该严判。听警察说那个司机是喝酒了,所以才出了车祸。”于晓岚说:“喝酒还敢开车,我看他是不要命了,他自己的命不要行,他把别人的命给要了,真是不可饶恕。”艾老师说:“这酒后开车不但对自己和家人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不负责任,简直就是把别人的生命当了儿戏。看来严查酒驾是对的,对这样的人绝不能姑息。”于晓岚说:“我看啊!法律对酒后开车的处罚还是轻,所以才屡禁不止。要我说呀!只要发现一次酒驾就吊销他驾驶证,终身不许开车,直接给打回原籍,这样看谁还敢酒驾。”艾老师说:“你这个提议好,我举双手赞成,这样一定会杜绝酒驾的。”于晓岚说:“可惜呀!我提议白提议,也没人采纳呀!我要是人大代表我就提这个提案。——冰洁,这个寒假你也和贾德仁去沈阳呀?”
艾老师说:“我就不去了,也没什么事,不像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帮忙;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于晓岚说:“我看贾德仁总是够着你,你俩现在走的又这么近,你和贾德仁有没有可能了?”艾老师想了想说:“应该是没有,就像亲人一样还可以,要是生活在一起的话,我还是感觉别扭,不可能再找回从前的感觉了,或者说顺其自然吧!”于晓岚心想:“要是小刘真的永远也不回来了,你可能架不住贾德仁的死缠烂打,我看呀!弄不好啊!你们早晚会在一起的。”于晓岚想到这些后,她说,“什么叫着顺其自然啊!看来你对贾德仁还是有好感啊!我看呀!你现在是给他的机会呢,是不是?”艾老师笑笑说:“我不是再给他的机会,我是想:他毕竟是瑶瑶的父亲,我们俩总是这样地绷着,会让瑶瑶的心里不舒服的。这次瑶瑶去英国,她看我们俩相处的像朋友似的,瑶瑶可开心了。我一看到我女儿那久违的、发自内心地高兴,我这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为了我的女儿,我也不能和老贾弄得像仇人似的,那样的话,,瑶瑶的心里会难受的。”于晓岚说:“我理解,做母亲的生怕女儿受一点委屈。——那刚才你说的顺其自然,我现在理解了。”艾老师说:“什么事情都不是人为地有意为之,就看事情怎么发展了,有的时候真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样,或者说是你自己设计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在冥冥之中,有老天的安排吧!”于晓岚笑笑说:“呵呵……你这个现代知识女性怎么还信天命论了,不要信这信那的,就相信自己。”艾老师说:“我不是天命论,我说的意思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老贾当初和我离婚似的,我不想离都不行,逼得你不得不离了,所以说我只能顺其自然了。”于晓岚说:“现在想想你和贾德仁离婚时,你们都才四十出头,这一晃就到五十了,这可真是人生苦短啊!在一晃我们可就成了真正地老太太了,我还以为我很年轻呢!”艾老师说:“感叹什么呀!没看看咱们孩子都多大了,我们能不老吗!——我来电话了,不和你聊了。”艾老师的手机里有震动提示声,她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她就给母亲回个电话。孙教授在电话里说:“你怎么还没来呀?”艾老师说:“刚才和晓岚聊会天。妈怎么了?”孙教授说:“你爸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快过来找找你爸。”艾老师说:“我爸没带手机吗?”孙教授说:“没有。”艾老师说:“妈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艾老师撂下电话后,她开着车就回到了父母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