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万灵药王兔姥爷因见红绫公主迟迟未归,遂将金蟾之津作成解毒药汤,为星君服下,观其动静。不料星君自服解毒汤药之后,以毒攻毒,百毒俱消,只是不曾醒转。众人待了片刻,看到星君面色转和,方才退到茅屋之外等候红绫。
时值红绫足踏众灵鹊归来,落将下来,随众进到茅屋之内。见那星君面容憔悴,沉睡不醒,不觉珠泪潸然。药王救人心切,迎着红绫施礼道:“公主且莫哭泣,容我进言:如今星君剧毒已解,尚未苏醒。公主携泪归来,理当作速救之。”红绫闻言,收悲忍泣,将‘金乌之泪’送至星君口边,为其服下。
片刻之后,星君毒散神回,睁开双目,坐将起来。众人见了,喜之不尽。忽然之间,茅屋寂然不见。众皆不解,惊问何故。红绫对众言道:“诸位有所不知:凡是诸神仙施法幻化之物,俱难长久。如今,七个时辰已过,自然法力消散,化为无形。”众皆不信,俱向近前一探究竟,共目观之,果见那‘骨头山’、‘玄霜寒冰索’俱已消失不见。又见那白虎无索束缚,脱身欲跑。众皆向前,将其拦下,吆吆喝喝,吵个不停。
此时,人群当中闪出一个人来。众皆视之,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步罡星君。只见星君分散众人,闪出去路,分明是教白虎走的意思。那白虎感主大义,甚为感动,遂收爪不前,回身面主,扑簌簌堕下泪来,随后又化作一道金光,扑入星君之腹内。
药王见星君无恙,方才放心,遂同兔将军辞别了众人,一齐驾云回归月宫。众姊妹亦向星君作辞,作伴而去。一时众人俱散,各归各处。
此处暂无别话,如今且说七重天之上有座鸳鸯宫,宫里殿宇众多,内中有座鸳鸯殿,殿里住着个姻介娘娘。那娘娘乃是天帝敕封的司情正神,专司人间痴男怨女,风情月债。单说那娘娘座下有两个小徒,一个乃是执笔童子,唤作欢哥;一个乃是捧册仙女,唤作喜妹,唤此二徒为姻缘双使。
相传,七月初七乃是天上的‘晾书之日’,人间亦有此习,称之为‘晾书节’。且不言姻介娘娘命人开殿晾书,洒扫庭院。单说红绫等众姊妹闲暇无事,遂邀花月仙齐至鸳鸯宫游玩。众姊妹半云半雾,欣然俱往,一齐来到鸳鸯宫,径至‘鸳鸯殿’。看官容禀:此座‘鸳鸯殿’乃是姻介娘娘藏书之所。如今再说众姊妹俱到门前,共目观之,只见一个散发赤足,青面红袍之人,坐于地上,手扶酒壶,斜倚在殿门口,睡得正酣。众姊妹见其睡着,俱匆匆跑到里面,四处观瞧。只见大殿之内有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两壁厢列着红签大橱,藏书颇多。
众姊妹方欲观书,忽见大橱背后转出两个人来。众皆抬头视之,只见那两个人一老一幼,俱是男身。那老者乃是冠神,只见他头戴乌冠,眉目突兀,瘦骨嶙峋,手里持着一把仙帚;那幼者乃是履神,只见他蓬头污面,脚踏长靴,体态魁梧,怀里抱着一摞册子。
当时冠履二神俱来到众姊妹之面前,亦不跪拜,亦不言语,便各干各事。你看他们一个扫地,一个搬书,忙得手不得闲,脚不落地。
却说花月仙在旁瞧得明白,对众笑道:“诸位妹妹请看:那幼者坦肩裸背,搬书甚苦,反而冷得浑身发抖;那老者衣衫裹体,扫地甚闲,反而热得满头大汗。依诸位妹妹之见,端的为何?”众姊妹闻言,俱答不知。
正议论间,忽见冠履二神拉拉扯扯,吵闹无休。只闻得冠神道:“你生得粗腿大膀,通身是力,奈何只情搬书晾书,不知羞也!”履神道:“你高高在上,不知屈居人下之苦。想我平日里跟随主人拖泥带水,脏不堪言。饶你嘴刁,居高爱说风凉话,亦不过是洒水扫地,可笑极矣!”二人说罢,扭打起来。只见那冠神走向前去,一把扯掉履神的长靴,那履神一把扯掉冠神的乌冠。当时二人你推我搡,互不相让。
就在此时,忽见那个殿外醉酒之人乌丝散乱,赤着双脚跑将过来,手持一把‘鸳鸯剑’,面朝二人,厉声喝道:“大胆冠履二神,本神护殿之神在此,休得放肆:尔等焉敢不听吾令,不司其职,在此打闹。再不住手,一并发落!”二人俱不睬他,斗在一处。众姊妹见此情景,俱向前来,好言相劝。不料,那冠履二神一齐变脸,俱拿手中之物打将过来。急回头又见殿神掣剑在手,撩衣向前。红绫情急之下,忙从香袖内取出来一方罗帕,将二人罩在一处,提在手中。二人不防有此变故,挣扎无休。
那殿神见状怒道:“尔等何人?为何私闯‘鸳鸯宝殿’,捉我冠神、履神?”红绫手提罗帕,向前答道:“吾等俱是天帝之子,到此观书。量你小小之神,何敢以此妆容来见吾等?就不怕治你个失仪之罪?”殿神闻言大惊,见众姊妹衣饰华贵,气度非凡,忙收剑作礼,满脸堆笑,道:“公主容禀:小神奉命公干,无暇梳洗,小神万死,公主勿罪。”红绫道:“失仪之罪,姑且不论。只不过,本公主有话问你,望你如实禀告。”殿神道:“公主但问无妨!”红绫道:“本公主观此冠履二神衣饰怪异,举止荒唐。端的乃是何物所化?”殿神只欲脱罪,如实禀道:“公主容禀:只缘今朝乃是‘晾书节’,姻介娘娘命小神大开殿门,扫地晾书。也怪小神一时懒惰,竟将自家的冠履化为人形,干此差事。不巧诸位公主当面撞见,只得认罪。小神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还望公主罪不加身,赐还冠履。”红绫从之,展开罗帕,放出冠履二神。那殿神见了,急忙收之在身,穿戴停当,倒身拜谢。
红绫谓之曰:“原告无状,被告无罪。你若能将金簪拿得起,放得下,便可免罪。”说罢,便从发间取下‘如意金簪’,变作三尺长短,竖于地面之上。那殿神不识天后之宝,便欲伸手拿之。没承想金簪愈变愈大,径向自家身上倒过来。唬得殿神急忙退身,跪地求饶。红绫见其讨饶,方才收了金簪,对其笑道:“我等虽是半驾之身,却非男儿,受不得你如此大礼。如今,本公主正好有事烦你,如能为之,自然无话。”殿神道:“公主有命,岂敢不从?”红绫道:“我等寻访多时,亦未见姻介娘娘之踪影。敢烦殿神走上一遭,通报汝主,到此见我。”殿神领命起身,匆匆而去。
红绫送之出门,须臾即回,对众笑道:“如今人去楼空,观书可也!”众姊妹闻得此言,点首称是,俱随红绫齐来到大橱之前。众皆视之,只见大橱分列两厢,一壁厢乃是天仙之册,一壁厢乃是凡夫之册,上面俱贴着封条,楷书着籍贯之地。众姊妹亦无心观看凡夫之册,俱来到天仙册大橱之前。忽然看到当中有一本册子,华丽精美,上面画着一个美人儿,写着天帝之七女红绫公主。红绫取出册子,揭开看时,有诗四句,道是:
慈心巧手秉花容,
红线牵足出九重。
只待七夕风露会,
一年一岁一相逢。
红绫看了,若有所悟,一时无解,又见后面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亦无暇观看,遂弃了册子,向前而行。方行两步,又见橱上许多册子,忙拣其一观之,见册子上亦画着一个美人儿,写着天帝之长女碧绫公主。揭开一看,亦题诗四句,道是:
桃羞李妒花不开,
绣口一张笑意来。
泪洒皇城无限恨,
鸳鸯散尽归蓬莱。
红绫只顾观诗,不意碧绫心下疑怪,一把抢过册子,揭开观之,竟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红绫方欲劝解,忽又闻得余下姊妹尽皆哭泣,哭得那是梨花带雨,万般可怜。红绫不解何故,问其原由。众姊妹见问,却才强忍悲声,俱道:“原来,我等姊妹俱有鸳鸯册可录,一看之下,方知道我等之诗前两句略有不同,后两句尽皆一样,一时心碎神伤,堕下泪来。”红绫道:“诸位姐姐莫要伤心,书中之诗,俱是游戏之言,当不得真。”花月仙亦道:“七妹所言,甚是有理。据我公论,天下情人,人人有册。为何如今只见诸位妹妹之册,就连御女姐姐我,亦无册可录。”
说话之间,早又看见一本册子,上面亦画着一个美人儿,亦写着天帝之义女花月仙公主。花月仙拿起册子,揭开观之,只题着两句诗,道是:
月貌花容赛素娥,
身封御女承天泽。
花月仙见了,心下疑怪,暗地里自忖道:“奇哉怪也!诸位妹妹书中之诗俱是四句,独我一人与众不同,乃是两句之诗,莫非是我姻缘未定,命里无缘。”想到此处,不胜烦恼。
忽然之间,抬头看见大殿正中设着一张‘鸳鸯案’,案上左首摆着一盏‘鸳鸯灯’,右首摆着一个‘鸳鸯笔架’,笔架上搁着一枝‘鸳鸯笔’,笔架下面摆着一方‘鸳鸯砚’。凡其殿内一应称设之物,俱是以鸳鸯作饰,自不必细说。且说花月仙见那笔架有笔,暗自叫好,遂将册子拿到鸳鸯案前,伸手取笔,走笔续道:
若得他日嫁天子,
花落人间又如何?
花月仙续诗方罢,便把册子拿与众姊妹同观。众姊妹共目观诗,齐口称赞。花月仙闻之甚喜,又把册子放于大橱上,且喜无人得见。
就在此时,只见那殿神入得门来,疾步向前,道:“诸位公主容禀:方才小神奉命而去,见到吾主姻介娘娘正在鸳鸯湖畔倚栏观花,布散相思,脱身不得。敢烦诸位公主屈尊移步,同往寻之,岂不两便?”众皆从之,随之穿宫过殿,望湖而来。
不一时,众人同步行至鸳鸯湖畔。共目观之,看不尽那楼阁重重,花草簇簇。只见那姻介娘娘华冠丽服,身倚翠栏,观湖看花哩!又见其身旁侍立着两个小童,一男一女,形容俊俏。你道两个小童乃是何人?正是第四回文所说的欢哥、喜妹。那欢哥怀里抱的乃是‘鸳鸯镜’,喜妹手里捧的乃是‘点花杖’,俱在那里低首无语。
众人见状,不便吱声,只得立于一旁。良久,那娘娘方才回头转身,见是红绫等人,不觉微微一笑,施礼道:“不知诸位公主驾临,有失远迎,勿罪!勿罪!”众姊妹尽皆答礼,道:“娘娘公务繁忙,多有叨扰,罪在我等。”娘娘听说,遂将众姊妹引至翠栏之前,笑道:“诸位公主请看:那鸳鸯湖之中荷花盛开:正是拟定姻缘之期。稍后便有一对鸳鸯仙向此游来,点卯报名。鸳鸯仙俱是通灵之鸟,也懂人言,也知人礼,甚是有趣。诸位公主如有雅兴,可留下同观。”众姊妹俱道:“娘娘盛情,自当奉承。”
话不多时,果见湖面之上款款游来一对鸳鸯仙,一雄一雌,煞是好看。众姊妹放眼一瞧,只见那鸳鸯仙一前一后,双双游向翠栏之下,来在姻介娘娘之面前,面朝主人点头行礼,开口问好。娘娘香袖一拂,鸳鸯仙俱退一旁,静候主命。
众姊妹见了不解,俱向娘娘问道:“不知娘娘呼唤鸳鸯仙到此作甚?望乞明示。”娘娘道:“诸位公主有所不知:今朝乃是天道吉日,亦是拜求姻缘之期。此湖名为‘鸳鸯湖’,又名‘问情湖’。只要有情之人立于湖畔,诚心求之,便可在此湖光之上,一睹情人真容。待到情人露影之时,鸳鸯仙便会将其姓名,报与我知。”众姊妹听得此言,俱道有趣。娘娘命喜妹将花杖递于红绫,对其言道:“此物名为‘点花杖’,乃是我取九瓣儿菡萏,运炼而成,有指点姻缘之用。稍后鸳鸯仙报姓名时,若是公主不喜,便用此花杖打散鸳鸯仙,其缘自解。”
说话之间,早闻得那鸳鸯仙嘎嘎乱叫。红绫拿好点花杖,低头一看,只见湖光之上现出来一个乘牛引笛的少年。红绫见了,羞得俏脸通红,笑嗔道:“娘娘乱点鸳鸯谱,何故以此孩童戏弄本公主?”娘娘道:“实告公主:此孩童名唤牧童子,乃是……”未及说完,忽闻得那鸳鸯仙齐声报道:“红绫公主配牧童子。”
红绫一闻此言,俏面含嗔,手拿点花杖打向鸳仙。鸳仙受此惊吓,转身便跑。却见鸯仙一动未动,方又回来。待到湖面平静之时,又见水镜中映出个跨牛负剑的郎君。红绫偷目视之,见是步罡星君,不觉美眸含情,心动不已。娘娘在旁瞧见,蹙眉长叹。红绫不解其意,问其原因。娘娘闭口不答,但以袖指水。红绫低头看时,又见碧水波里有个牵牛背锄的农夫。红绫见了,愈发不解,嗔道:“真爱之情,惟系一人。我诚心求缘,娘娘何故以三人戏我?”娘娘笑道:“公主休恼,容我禀明:方才公主所见之少年,之农夫,俱是步罡星君所化。公主与星君,乃是千世仙侣,万古情缘。我所叹者,乃是公主将我花杖打那鸳仙,致令鸳仙去而复返,碧波荡漾。只恐日后公主与星君须历尽一波三折,方得长久之情。”红绫闻听此言,如梦方醒,懊悔不已。娘娘亦是无奈,摇头叹息。
众姊妹将信将疑,向娘娘道:“敢问娘娘,我等姻缘如何?”娘娘冷笑道:“水中姻缘,一看便知。”众姊妹果依其言,共目观湖,只见湖面之上现出六个龙姿堂堂,蟒袍玉带的皇子来。众姊妹见了,俱粉面含羞,不胜欢喜。不意碧绫顽心忽起,对众笑道:“诸位妹妹:水中郎君俊俏得紧,不如我等俱化作金鲤,去会会他们。”话毕,遂化作一尾金色鲤鱼,扑通一声,跳入水中。众姊妹齐声叫好,亦化作五尾金色鲤鱼,扬头跃尾,都跳落水中。
当时红绫与花月仙在侧,瞧得真切,俱道不妙。娘娘见状,连连摇头。再看那六条金鲤翻波覆浪,寻觅多时,却不见水中郎君身在何处。正寻处,忽见一阵香风迎面袭来,吹得荷花瓣儿三三两两。,飘落湖面。一时间,湖水荡漾,人影俱散。鸳鸯仙观看之间,人影俱无,回见娘娘,俱道:“回禀娘娘:方才,我等观缘之时,方现人影。不意诸位公主无端闯入,自搅姻缘。我等观之无影,特来禀报。”鸳鸯仙话毕,双双退下。
那水中金鲤本是碧绫等人所化,见此情景,忙化人身,来见娘娘,俱泣道:“实告娘娘:我等姊妹一时贪玩,自搅姻缘。还望娘娘笔下超生,再赐良缘。”娘娘掐指算道:“我观大公主碧绫与二皇子皇武治,二公主青绫与三皇子皇仁德,三公主蓝绫与四皇子皇明义,四公主紫绫与五皇子皇礼乐,五公主素绫与六皇子皇文韬,六公主粉绫与七皇子皇金言,俱是露水姻缘,半路而终。此乃天意,不可违也!”众姊妹闻得此言,亦不强求,俱退在一旁。
时有花月仙向红绫要来点花杖,来见娘娘,意欲还之。娘娘笑道:“御女公主权且拿此花杖,稍后观影点名之时,尚有用处。”花月仙闻得此言,果至湖畔扶栏观影。一看之下,方见湖面之上现出两个人来,一个剑眉星目,衣冠鲜明。一个凤眉龙目,冠服奢华。花月仙见了,惊喜参半,道:“敢问娘娘,本公主观此二人,皆是不俗。不知何人乃是本公主的宿世良缘?”娘娘道:“此二人皆非凡人:一人乃是侍墨仙童贾炫玉,一人乃是大皇子皇天保。如若御女公主中意何人,便以花杖点之。”花月仙从之,手拿点花杖,向那湖水之中仔细观瞧,见其二人俱是一般俊俏,左顾右盼,欲点又止。娘娘道:“御女公主若是不点,便将花杖还我。”花月仙闻言,遂紧闭双眸,以花杖点之,睁眼一瞧,乃是皇天保,不觉粉面含羞,纳还花杖。娘娘接过花杖,化为菡萏,递于花月仙,对他说道:“此乃主司姻缘之花,御女公主务要小心拿之。”花月仙含笑拜谢,接之在手。不料,一阵香风袭来,吹得花瓣儿飘零。娘娘见状吟道:“
若得他日嫁天子,
花落人间又如何?”
花月仙闻之一惊,弃了菡萏,自承其罪。娘娘道:“方才,我于鸳鸯镜内瞧见诸位公主观书续诗,故此知之。此亦是姻缘注定,天意使然。”红绫等姊妹始信其言,俱丢个眼色,齐齐来到娘娘身旁,扯其衣袖,求其改缘。
就在此时,忽见一人金冠羽裳,蚕眉凤眼,腰悬宝剑,一脚踏凤,一脚踏凰,自天而降,厉声呼道:“我乃是姻介娘娘之仙夫掌缘大神风月情尊是也!我手中宝剑乃是‘斩情剑’,专管痴男怨女,缘短缘长。若欲缘短,我便以宝剑斩之。若欲缘长,我便以赤绳续之。天下婚姻,尽归我管。尔等何人?为何拉扯我家仙妻?”说话之间,早已降落云端。众姊妹共目观之,只见情尊脚下所踏之凤之凰俱化作两个仙童,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男童手托玉盘,女童手拿红绦,跟随其主,俱向前来。原来二仙童非是别人:正是情尊座下之爱徒,一个唤作小凤仙,一个唤作小凰神。
话说众姊妹见了,亦顾不得娘娘,俱来向情尊见礼,道:“实告情尊:我等俱是天帝之子,只缘姻缘不佳,意欲改之,万望玉成。”情尊答礼道:“诸位公主有所不知:天下姻缘,俱是注定。天意难违,更改不得。”娘娘亦向前来,道:“仙夫容告:我倒是有个主意,今朝乃是天仙结缘之日,想必你的两个爱徒必然携带玉珮红绦而来。你何不命其二人将红绦系于玉珮孔内,打上死结。诸位公主如能解之,即可改缘。”情尊闻言笑道:“仙妻此法甚妙,当速行之。”说话之间,二仙童便就系好玉珮,托盘来献。
众姊妹俱来看时,见那盘中之物乃是八枚晶莹剔透的玉珮,上面镌着诸公主之名讳,其孔内俱系红绦一根,打着死结。诸看官且容在下分说明白:那八枚玉珮有个名色:乃是‘鸳鸯珮’,凡是有情之人结缘之时,情尊俱以红丝绦打上死结,不得分解。
众姊妹见那鸳鸯珮上俱有芳名,遂照此拿之,攥在手里,横拉竖扯,如何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段日子以来,我经历了人生当中最为困难的一年。盖房多难,不堪种种,让我举步维艰,更文缓慢。路途再远,坚持终会到达。夜晚再黑,黎明终会到来。
往后余生,为文而活,不负梦想,无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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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误射红绫女
圣母大设长生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