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怎么也没想到,紫衣阎罗会出卖自己,她无法理解紫衣阎罗的所做作为。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个贱人!你谋害王,简直是罪该万死,任何人都会阻止你,打你,甚至是杀了你。”
“我们的约定呢,我们的情感呢,难道你都忘了吗,难道你都可以抛下不顾了吗?”此时的阿柔,最在意的还是她和紫衣阎罗那份情感,以至于忽略了已经犯下的谋害王的重罪。
“约定?真是笑话,我怎么会和你一起谋害我的主子,我的主子死了,我也得死,什么事也没有活着重要。至于情感嘛,不错,曾经我是很喜欢你,不过那种所谓的喜欢,也只是在玩你的时候比较开心罢了,准确的说,是喜欢玩你。如今你想要谋害我的主子,我不狠狠地收拾你才怪。”
“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了吗?”
“笑话,世界本身就是强者为尊,我的主子打败了我,我心甘情愿为他做奴,自愿献出我的一切,包括你们这些女人,今后还会对他忠心耿耿,何来害我之说?”
听紫衣阎罗说完,阿柔大脑一片空白,痴痴傻傻地看着紫衣阎罗不知所措。
紫衣阎罗说完,不再理阿柔,而是面对黄明“噗通”跪倒,大声说道:“王,这个贱女人犯下如此大错,简直罪不可恕,应该千刀万剐,包括她的家人也都应该该统统活剐了。
我建议,把她的九族全部抓起来,在皇城内当众活剐,让这个贱人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家人一个个被活活剐死,最后再活剐了她。
同时告知整个国度的人,这就是谋害王的下场,看以后谁还敢对王不忠。”
碧霞不禁暗道:“紫衣阎罗这条老狗,果然够毒。”
阿柔不敢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感觉愧对自己的家人,愧对自己的族人,对不起每一个被自己连累的人,她来在桌前端起了那盆粥。
阿柔把粥端在胸前,看着紫衣阎罗“哈哈”大笑,她在笑自己,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曾经令自己引以为豪的情感,原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了,我的亲人们,阿柔连累大家了。但愿有来世,今生欠下你们的来世我一定好好报答!”阿柔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把盛着粥的盆又抬高了些然后低了低头,把嘴凑在盆的边缘处,她想以死的方式解脱。
“阿柔,你要是死了,谁来为你承担你所犯下的错,难道你想让你的亲人为你承受这一切吗?”
黄明的话令阿柔心头一震。
我若死了,谁来承担我所犯下的错?
“难道我自己可以承担下所有,可以不用连累自己的亲人?”阿柔看向黄明,那充满疑惑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的渴望。
“如果你愿意乖乖接受我给你的惩罚,可以不用连累家人?”黄明语气温和,面带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当真?”
“当真。”黄明说着认真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很难让人怀疑的真诚。
“好,阿柔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能放过我的亲人,就算是比千刀万剐惨痛千倍万倍的死法,阿柔也情愿接受。”
“死?哈哈哈!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黄明一脸的诙谐。
“好,既然不想让阿柔死,那活罪阿柔也愿意接受,不管是什么样的苦痛,阿柔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只求王说话算数,饶过我的家人。”
“本王说话一向算数,决不食言。”黄明伸出手晃了晃,面带微笑地说道。
“好,那阿柔答应你。说吧,你现在想让阿柔受什么罪?”
“放下你手里的端着的盆,坐下来一起吃饭。”黄明脸上的微笑依旧和蔼。
“坐下一起吃饭?”阿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坐下接着吃饭,不过那下了毒的粥就不要喝了。”黄明诙谐依旧。
阿柔满脸疑惑地坐了下来。
“吃饭,这鱼不错。”黄明给阿柔夹了一块鱼放在了阿柔面前的空盘子里。
“吃啊,难道你不想接受惩罚了?”黄明诙谐依旧。
“吃鱼也算是惩罚?”阿柔不解,眼中透着满满的疑惑。
“让一个女人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一起吃饭,还要让这个女人装出喜欢对方的样子,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很不舒服?”黄明为阿柔解释着。
“嗯。”阿柔点头认可黄明所说。
“我对你的惩罚就是,要你假装喜欢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如果装的不像,你知道后果。”
“嗯。阿柔知道,我会尽量演好这样的角色。”
“我要你面对我的时候,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浓浓的爱意,让一个女人,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演好这样的一出戏非常难,你能做到吗?”
“为了我的亲人,我想我可以。”阿柔低着头,说的毫无底气。
“我为你夹了鱼,你不谢谢我?”
“谢谢……王。”
“这样不对,低着头都不看我一眼,这样说谢谢有没有诚意先不说,最起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爱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甜甜地说。”
“谢谢王。”阿柔看着黄明眼中努力的释放着柔情。
阿柔的样子扭扭捏捏,别提多不自然了,碧霞禁不住捂嘴直乐。
黄明却没计较,在阿柔别别扭扭的道谢后,低头继续吃饭了。
依旧跪在地上的紫衣阎罗,看到黄明如此“消遣”阿柔,大声的拍起了马屁:“主子果然厉害,逼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装出爱自己的样子,简直是太绝了。如此好玩的事,奴才两百年都未曾想到,主子真是聪明绝顶,智慧过人……”
“好了,闭嘴!”黄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衣阎罗,厉声喝道。
紫衣阎罗赶紧用力闭嘴,同时伸出右手捂在自己的嘴,由于速度过快,竟让传出“啪”的一声,痛的他直皱眉头,仿佛挨了一个大嘴巴。
碧霞再次捂嘴发笑,黄明也不禁勾了勾嘴角,就连阿柔都忍不住想笑。
黄明没说让他起来,紫衣阎罗一直在地上跪着。
就在此时,岑兰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大坛子酒走了进来。
原来她是被紫衣阎罗哄骗到酿酒的作坊搬酒去了。
吃饭前,紫衣阎罗告诉她,黄明最近很操劳,男人累了晚上喝点酒会睡得香,有助于休息,岑兰毫不犹豫的就去了酿酒作坊。
小坛的酒掺有妄生泉的水,黄明不能喝,所以岑兰只得抱着大坛子酒回来了,反正要是每晚都喝的话,也该多拿些来大殿,省的每天都去取。
岑兰没有武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从酿酒的作坊到大殿有不近的距离,早就累的香汗淋漓了。
碧霞起身把大坛的酒接了过来。
岑兰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到紫衣阎罗跪在地上,笑呵呵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打了粥碗和勺子,我让他罚跪呢。”黄明诙谐依旧。
碧霞看了一眼黄明,再次乐了。
“起来吧,把地上的东西都收了吧,别忘了把那盆粥也端下去处理掉。”黄明笑着对紫衣阎罗说道。
“是主子。”紫衣阎罗答应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