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迎春手底下提拔起来的小弟,大多数实力不凡,但都是崇尚暴力的粗人,这群憨憨性格暴烈,直来直往,脑子不会拐弯,常常出言不逊而不自知。迎新春虽说也是粗人,但天下憨憨都一样,谁不喜欢阿谀奉承的那一套呢。
于是虽说武术造诣不怎么样的周先生,凭借他那油嘴滑舌、舔狗的本领,很快就爬上枝头,成了邢迎春眼前的红人,随时在邢迎春的周围,完全就是她的私人太监。正是由于周先生不精于武力,迎新春才对他更加放心,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他经手了。
细说到周先生这个人,原名叫周迟,不知道哪里人。没有什么武术天赋,没有大智慧,只有小聪明。嘴皮子耍的好,性格懦弱胆小,没有担当,又极度贪财爱占小便宜,喜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好耀武扬威,欺软怕硬,典型的恶臭狗腿子。所以了解他的人,私底下都叫他周狗腿。
时值邢迎春的宴会将近,周迟奉主命,去查验为宴会制备的东西。这个周迟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装比的好机会,带了四五个副手,二十余小弟,凡到人多的地方,就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走在路中间,就连社会人、精神小伙和鬼火少年都不敢与之抢道。
周迟到一处,便找机会左右刁难,做生意的人又是好言好语,又是各种表示,任其卡油才送的走他,背地里逗狠狠骂他是个瘟神。周迟来到裁缝铺,检查邢迎春定制的宴会服装。裁缝铺老板性格刚烈直率,不肯点头哈腰的奉承他,周迟便百般刁难,又质疑尺寸不好,又质疑做工不够精美,裁缝老板一个一个给他解释的清清楚楚后,他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又说颜色有色差,非要老板重做。老板道:“重做可以,需要半月时间,误了你家主子大事,我可不怕死,就不知道你怕不怕死!”周迟见老板根本不惧怕他的威胁,担心真的跟他鱼死网破,便骂骂咧咧悻悻的有了。
跟着又来到饭店,说要检查做酒席厨师的水平,实际就想骗吃骗喝。饭店老板也是个人精,表面上好言好语得迎接周迟,但就是不肯吃一点亏。周迟提出来要亲自检查厨师的水准,饭店老板便天花乱坠的将厨师吹捧一番。周迟见老板没有实质性的表示,又说道:“虽然听你说的但是好,但天下的事情,非自己亲眼所见,又怎么能够确定是真是假呢?”老板也假惺惺道:“周先生不愧为邢掌门的第一大将,心思就是细腻,做事就是讲究!本来想着我们这种小店,会折煞了您这种尊贵的客人,但是既然您非要坚持,那我也不能推辞了。”
周迟听了此言,心中窃喜,想今天这顿葩火是吃定了。道“这就对了嘛!不折煞不折煞!”
老板又继续道:“既然您非要亲眼所见的话,我也不敢推迟了。小二,来带周先生去厨房!”
“厨房?去厨房?”周迟疑惑道。
老板笑道“呵呵呵,不是您所要亲眼所见吗,那就请您去厨房看吧,邢掌门知道您这么敬业,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敬业…呵呵,是啊…”周迟道,心中暗恶,想着老头子跟我装疯卖傻,不请老子吃饭,还让老子在厨房干看,等大寿的事一完,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搞搞这个老头!周迟为了他的那点颜面,吃了个哑巴亏,但眼看邢迎春大寿在即,眼前也没有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