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一人在自家后院地雅庭独坐,看着这渐渐暗淡地月光沈三微微一笑,不由想到临走之时师傅对自己所说之言。
李敬山语重心长开口道:“沈三啊,如今你上山也有十几载了吧?”
“回师傅,却有十载。”沈三恭敬的回答着。
“你这孩子,从小便于其他人不同,一心只钻研兵法家书,剑术悟道,可这江湖之中的恩怨,你又懂得多少呢?”李敬山叹气道。
“敢问师傅,何为江湖?”
“哟,说起江湖,这么来劲啊。江湖嘛,无非就是一些打打杀杀,恩恩怨怨,江湖也没什么嘛。”李敬山看着沈三淡淡道。
“那弟子所读之书当中的江湖却和您说的大不相同。”
“哦?有何不同?”李敬山饶有兴趣的看着沈三问道。
“江湖,顾名思义,理应有江,有湖之处名为江湖,至于师傅你口中的江湖,弟子确实不知。”沈三诚恳的回答着。
“唉~,一出门便是真正的江湖了啊。”李敬山叹着气说道。
又说道:“你从小便在我这里生活,性格开朗活泼,懂得谦逊,不计较琐事。可性子倔如牛,看不惯地事又一定要管,只知道一根筋地想着你那心中所谓地“正道”,整天胡思乱想那些心中地江湖地快意恩仇。与人结交,把酒言欢。可就是这样,为师才为你以后担心,日后行走江湖这些可都是敌人手里地把柄。””
沈三答道:“那师傅,何为敌人呢?又该怎样区分敌人呢?”
这时他师傅看着少年的他,才想起他只是从小生活在书中地一个人,又如何知道外面地举世浑浊呢。
解释道:“敌人嘛,有阴险狡诈之人,亡命之徒,甚至可能是达官贵人,以你这性子又如何一个人闯荡江湖?”
沈三地心中还是不解,所谓地“敌人”真如他师傅口中一般?
沈三答道:“这次下山,弟子定会多多留意。”
“唉~罢了罢了,你的江湖我管不了。”
突然话题一转。
李敬山淡淡的说道:“老三,你可知道百年之约?”
“回师傅,可是那场由摩越国发起十三年战乱的那场?”沈三答道。
“对,你可知如今,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李敬山语重心长的说道。
“略有耳闻。”沈三答道。
“那为师问你,你知道那摩越有一人名为:“段朝”?”李敬山郑重道。
“弟子不知,只是师傅您说起他时,为何如此激动?”沈三疑惑道。
“摩越皇室,姓段!而段朝是那摩越皇帝最小的儿子,此子天资聪颖,能言会道,年长你两岁,听说以被皇室内定为太子了,他与你相差无几,也是喜爱兵书家法之人,只是他并不会武功。”李敬山说道。
“那师傅,您为何现在提起他?”沈三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百年之约就快到了,此人一定要防范。”李敬山说完便又笑了起来。
说道:“老三啊,如今你已刚刚成年,不如为师为你说上一门婚事?说巧不巧,此女年龄与你相仿,生的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颜,他的师傅也算是名声显赫,也与你沈家门当户对。”
沈三否定道:“回师傅,徒儿本不应该推脱,只是徒儿觉得这种事,不可强求,本不应该……”
“罢了罢了,为师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算我这个糟老头子多事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拿上那两壶玉金香走吧,还有离霜。下次回来的时候,希望你也别再是这幅脾气。”
“唉~。”
沈三听着师傅一声声叹息,拿上离霜,与玉金香说道:“您老保重。”便下山了。
“你看这孩子从来就不听劝,你那宝贝徒弟的事,看来是不行了。”李敬山笑道。
这时里屋走出一人,面容和蔼,鹤发童颜。
他温润的笑着说:“年轻的人事,就随他们去吧。也是我这徒弟没这福气,他俩一同看着少年的背影,好似年轻时的他们,也是如此意气风发。”
此时某一处一位少女打了一个喷嚏,悠悠的说道:“肯定是我师傅又在说我的坏话,哼!”
沈三一人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还是沈阳欢看到了他,让他回屋睡。
第二天一大早沈三便起床去询问自己的父亲一些事。
沈家大堂。
沈振衣说道:“父亲,孩儿如今已成年,想一人行走江湖,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经过昨晚上沈振衣所展露之才沈寿也放心。
沈寿笑盈盈的回道:“自然可以,只是这江湖之中的人情世故,还需拿捏好分寸,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谨遵父亲教诲。”沈三说道。
这时沈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更盛了。
说道:“老三啊,如今你也成年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知可有心爱之女子?”
沈三诚恳的答道:“目前没有。”
“昨日,许多王权贵族看到你之后,甚是喜欢,竟有多半数人要和沈家联姻,我看不如……”沈寿说道。
“父亲,孩儿婚姻之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沈三说道。
“唉~也罢,这种事还是看你自己,希望你这次出去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才是,否则,你的母亲也会担心。”沈寿说道。
“母亲还在那招贤台?”沈三问道。
“嗯,你且去吧。”沈寿说道
“您老保重。”沈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