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大刀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后刀疤脸儿嘴中传出一声冷哼。李木青躲闪极快,他多年在山野中时常遇到猛兽。
遇到猛兽十分危险,对峙的时候稍不留神便会成为嘴食,因此常年在山中的李木青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专注力和反应能力比普通人强上了不少。
李木青拉开距离,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角。衣角左侧边缘处被十分整齐的切开,麻布的线头露在外面,李木青再看向刀疤脸刀下,那丢失的衣角就静静的躺在地上,端口也是平整。
李木青不经倒吸一口凉气,之前若是自己未曾躲开,估计此刻便与这衣角一番命运。
刘老头大口的喘着粗气终是缓了过来,他立马开口大声急促道,“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李木青自然是认识到了眼前人儿的厉害,识得打不过就跑的精髓,立马一个转身箭步跑到刘老头面前。
刀疤脸将刀从地上拔出又扛在了肩膀上,他本觉得这一刀该是能了结掉李木青了的,但事与愿违,对方的表现着实让自己惊讶了一番。
李木青极强的专注力和反应能力让刀疤脸感觉有些疑惑惊讶。他从来没见到过有那个普通人能从自己这么快的攻击速度中逃脱。即便是上次来抓捕的捕快头子,号称云梦泽白泽镇第一高手,也没能在自己手上挨上几刀便被斩杀。
“莫不是寻常人!?”
刀疤脸想到这眯着眼睛看了眼李木青,立马笃定的摇摇头,对方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身体没有任何强劲的感觉,再次看了一眼,该是确定了。但猛的间又另他疑惑,刀疤脸睁开眼,仔细打量着李木青,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是如此的瘦弱,如此的弱不禁风,但是却能稳稳的拿着那一柄重达十几斤的长刀。
要说农村汉子苦命有力能拿得起,但眼前的少年看似模样也才十五六岁啊!
想到这里刀疤脸瞳孔又是猛的收缩,对啊,这少年才十五六岁啊,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便敢杀人!够狠,够凶,胆量十足,确实与普通人有着极大不同。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李木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脸上丝毫未有慌张,反而斗志十足,神色淡定,与周遭汉子所表现出的明显的恐惧害怕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是普通人?又不是普通人!”
刀疤脸晃晃脑袋,他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知为何又增加了点儿好奇。
“小子,加入我,臣服我,我就放过这个村子的人!”
刀疤脸邪邪一笑,他不准备杀掉李木青了,他要让李木青归顺自己。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桀骜不驯,而到刀疤脸最喜欢将别人的这一份桀骜不驯永远的踩在自己脚下,让对方顺从?不,准确来说是驯养调教更为准确。
李木青看着刀疤脸的怪笑只觉得一阵阴寒恶心,他用充满着挑战性的眼神看着刀疤脸,铿锵有力的说,“我拒绝!”
“拒绝?”刀疤脸冷笑一声并没有对于李木青说出这样的结果而感到失望和惊讶,或者说这是他认为符合预期的答案。
“呵呵呵。”突然刀疤脸又是一阵阴笑,指着李木青道,“黄毛小子倒是挺有胆魄,既然你不想臣服我,那你跟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得死。”话音落下刀疤脸身旁的一众匪徒一脸儿跃跃欲试,全朝着李木青方向的走去。
村中年轻人多是山野汉子那见过这番阵仗,腿儿哆嗦着往后退。李木青和李大郎还有刘老头站在最前列。
李大郎拿着武器吞了吞口水,看着慢慢逼近的一众山匪,任凭他之前有多么的冷静此刻也有了一分忌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李大郎瞥见一旁的李木青依旧是站得笔直,眼中透着无惧。
李大郎突然豁然一笑,自己的兄弟都这般无惧,要是自己此刻乱了分寸那岂不是要成为天大的笑话。再加上他最爱的织姑,李大郎想到这用力的握紧了武器!
刘老头用目光紧紧锁定着快要靠近自己的山匪,一瞬间,他似乎是回到了那天晚上,那天夜里,木垒堡上一排排的火把噼里啪啦的炸裂着,火把的光照着勇字营一千余士兵,北凤吹拂,铁甲寒衣,火苗随风左右摇曳,他跟勇字营的兄弟们也是这样一起面对与己数倍的敌人,那天晚上大家都不说话,很沉默,队列也是站得是最整齐的一次,所有人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一人逃跑,那时候他们的脑海中只有当朝天子的一句话:“脚下就是领土!不让!”
这一句话,他记忆犹新!
“啊啊啊!”
一阵惨烈的叫声将刘老头拉回现实。一名离自己较近的山匪被李木青砍中了胳膊,那山匪正抱着满是鲜血的胳膊痛苦喊叫。见此,刘老头一个跃步,眨眼便到那山匪面前,一刀横去,刀刃直接从左脖颈划到了右脖颈。
山匪瞬间没了声音直直的倒下。这时另外两名山匪砍倒一名反抗的村民朝着刘老头围了上去,李木青立刻提醒刘老头,刘老头一个横背躲过后方偷袭来的铁棒,又是一个快速的侧转挥舞柴刀,偷袭的山匪连忙抵挡,退后几步。另一名山匪见此,急忙上前帮助,拿着长矛对着刘老头胸口恶劣劣的刺去。刘老头一个转手回拨,那笔直刺来的长矛被柔性的力道撇向一边。
“咻!”一支箭划破空气,从拿着长矛山匪耳畔掠过,箭尾的白飞羽与空气产生剧烈的响动。
“啪嗒!”箭直接射中了刘老头大腿上,刘老头发出一声叫喊,低头看去大腿已然被射穿。
“哼!”远处拿着弓弩的狗头军师不由得得意冷哼了几声,这人再厉害能打十个?百个?能有这远程武器厉害?
刘老头大腿处可就见白色碎屑,那是骨渣。那弓弩巨大的贯穿力强大无比,刘老头勉强用另一条腿站立,两个山匪嘴中得意一笑悄然近身。
已然,刘老头成了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