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这小孩见人拿着二张钱，一张十元，一张五元，递给他。从不拿那张十元的，只拿那张五元的。
齐建军是真正看懂了这个故事的人。
所以齐建军在杭城广告设施的安装业能站稳腿跟，并不只是后面有一个齐主任那么简单。
史新华对钟金介绍的这个齐建军也比较满意。
活虽说不是干的特别出色，但也过的去。
特别是会做人。
在齐建军的安装队伍进场的第二天，齐建军就去史新华的办公室拜访了史新华。
客套了几句话后，齐建军就把一张五千元的超市卡放到了史新华的手里。
还有意无意的说：“钟总不知道”。
这让史新华非常满意，觉得齐建军很拎的清楚，谁才是关键人，谁只是个介绍人而己。
这一晚三人皆大欢喜，尽欢而散。
齐建军得到了口头保证，与红江地库传媒的合作将是长期的。
史新华和钟金也拿到了现款，并且享受了美女的服务。
当然费用是齐建军支付的。
但有个人心里很不高兴。
杨美华己不是半年前那个单纯的杨美华了。
她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
虽然齐建军没和她说，钟金在这里面拿了多少回扣，但杨美华知道钟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狠人。
白帮忙的事，钟金是不会也不愿去干的。
让杨美华不高兴的是一个小细节。
吃完饭，洗完脚，四个人又去了娱乐城唱歌。
选好了包厢，齐建军又叫了二个陪唱小姐。
一个陪钟金，另一个陪史新华。
他自己因为有杨美华在就没有叫。
钟金见只进来二个陪唱小姐，就非得让齐建军给自己也再找一个。
可能是酒有点喝高了，钟金对齐建军说了句实话：“美华又不是你正式老婆，你怕什么？！你也叫一个。”
这话让杨美华很不爽，虽然当时没说什么，可心里恨上了钟金。
晚上十点，舒越和王晶回到了杭城。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虽然昨晚睡下己快一点了，舒越还是老习惯，此刻己到了办公室。
九点差十分，方化文也到了公司。
舒越把这次北京出差，简单的向方化文做了个汇报。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方化文对舒越的能力和职业操守都是比较认可的，所以在这些俱体操作上并不干涉。
方化文也清楚，在公司战术上自己还不如舒越高明。
所以听完后表示：“老舒，这类俱体事务你不必事事向我汇报，你是营运总监，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停了下，方化文又开口说道：“有件事，你帮我想想，问题出在那？”
于是方化文把红江地库传媒的安装业务和舒越说了一下。
随后方化文问道：“这个业务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他们崔总给我打了三次电话，让我帮忙，可怎么马上他们会自己找到了呢？我也问过老钟，老钟说，那个史新华没找过他。”
舒越听到这里，马上就大至明白怎么会事了。
可舒越不明白方化文什么意思？！这件事不用太费脑子就知道应该是钟金在起作用。
凭方化文的经验，头脑不可能没有想到的。
那么方化文既然想到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证实下自己的猜测？！
还是考验下舒越？！
想到这里，舒越决定也不说破，含含糊糊的回答说：“方总，这个可能性很多，也许正好那个史总找到厂家了，也许有人介绍了，也许厂家自己找上门去了。总之，业务吗，出各种妖蛾子都不奇怪。”
方化文听了后，看了舒越一眼。凭他对舒越的了解，知道舒越己有了自己的判断，只是不愿说破而己。
方化文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一来不愿相信真的会是钟金介绍的，自己是和钟金打过招乎的，众视是想拿下这个安装活的。
二来不管怎么猜测，毕竟是猜测，没有证据，万一不是呢？！
而方化文把这件事告诉舒越，是有更深含意的。
第一，可以引起舒越的警惕，以后钟金想再在众视的单子上下手，会遇到个对他有警惕的对手。
第二，某种程度上，方化文是乐见钟金和舒越有矛盾的。只有二人互相有矛盾，就会互相争斗，谁也坐不大，有利于他--管理。
舒越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想了下，觉得点位是现在最大的事。
于是打开电脑，点开了点位表，认真盘算了起来。
看了会点位表，舒越发现了点问题，于是打内线电话叫来了杨美华。
“美华，这个点位表会不会登记错？”舒越问道。
“一般不会，我把上刊单交给老钟，老钟完成后，把上刊单交回我部门施红艳，施红艳再根据单子填上表格。所以一般不会错，当然一，二个站填错了这个也有可能。”杨美华回答说。
舒越指着电脑说：“这看这个单子，我记的别克4S点这个单子是五个站，每个站一对，可你看，登记表上是四个站，可有个站怎么是二对呢？总共5对是没错，但站点不对啊。”
“不可能吧？也许是登记上去错了？也不对啊，如果登记错了，那上刊报告怎么做的？客户没发现？会不会你记错了？是合同就这么签的？”杨美华也觉得奇怪。
舒越想了下说：“各种可能都有，但这事必须查清楚了，这样，你先把合同调出来，如果合同是这么签的，最好。但如果合同是一个站一对，我们去现在核实，是上错了还是登记错了？！”
杨美华赶紧把别克4S店的合同去调了出来，好在合同签了没多久，不到十分钟，这份合同就找到了。
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共五个站，一个站一对。并有明确要求上刊的五个中电能加油站的站名。
舒越也不多说，和杨美华一起叫了辆网约车，去了这合同上的五个中电能加油站。
前面三个站都是准确的，每个站各有一对。
到了第四个站，没有别克4S店的广告画面。
第五个站，果然是二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