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下午一点左右来到了众视温州办事处。
办事处的门敞开着，显然是知道有人要来这里。
舒越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孙丽梅马上迎了出来。
“舒总，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乎，我好去接你。吃过午饭了吗？要不我给你叫个外卖？你喜欢吃什么？”孙丽梅一连声的，象机关枪连发似的问道。
舒越微微一笑：“谢谢你，我吃过了，不麻烦你了。公司其他人在吗？顾总在吗？”
“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都出去跑业务了。我打电话把他们都叫回来。”孙丽梅边说边走到电话机旁准备打电话了。
“麻烦你先让顾总回公司吧，他如果在客户那里，那先谈完了再回办事处吧。其他人不急，下班前回来就可以了。”舒越礼貌的对孙丽梅说道。
孙丽梅边答应着边拨打着顾飞的电话。
电话里孙丽梅和顾飞在说什么，舒越并没去注意。
舒越打量着办事处的办公室，和他上次来，并没什么变化。
只是感觉和杭城总公司相比，这里显的不象是个销售部门的办公室。
墙上即没有一般销售部门办公室都会有的励志标语，也没有销售进度表。
另一点就是办公室有点不太整洁，办公桌上有零食也有杂物。地上的垃圾桶也有二，三天没倒了。
舒越皱了皱眉头，心里说，温州办事处显然是群龙无首啊，不，说龙是抬举这几位爷了，群虫无首吧。
“舒总，顾总说他大概一小时左右到，你先喝怀茶吧。”孙丽梅一边说，一边用一次性纸怀给舒越泡了一杯茶。
“谢谢，谢谢。小孙，你们办事处的卫生搞的不怎么样啊，我记得每月有三千元的卫生专用费的，你们请的这个钟点工不怎么样啊，钟点工每天来打扫吗？。”舒越随口问道。
孙丽梅脸色一红，迟缓了会才回答：“这个阿姨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平时卫生搞的很好的，也每天来的。”
其实这三千元的卫生专项费用被孙丽梅吞下了，她和顾飞说，不用专门请阿姨了，这卫生她来搞就好了。她拿二千五，还有五百给大家买水果吃。
顾飞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人，听孙丽梅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行，就答应孙丽梅了。
孙丽梅是二天打鱼，三天晒网。一个月里难得打扫下卫生。
倒是几个销售，脏的自己看不下去了，就轮流打扫下卫生。
顾飞不愿说，孙丽梅不会说，销售们也不知道有三千元的卫生费，更不知道二千五归了孙丽梅。还觉得孙丽梅人不错，一个月会买二，三次水果请大家吃，虽然大半是孙丽梅自己吃了的。
舒越隐约感觉到这卫生费里有故事，但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话题一转，问孙丽梅：“小孙，那个魏小明和李文华起冲突的单子，到底是怎么会事？你清楚吗？”
孙丽梅见舒越不再追问卫生的事，心里一松，顺口就说了：“那个单子啊，是小明先去了客户那里，但小明没有成功。李文华才去的，李文华有关系在里面。我也劝过小明，可小明总觉得是自己先去的，至少功劳有一半，听不进劝。”
舒越是故意的不问卫生费的事，让孙丽梅放松下来才问的。
刚才孙丽梅的话，舒越己打开手机录音全录了下来了。
舒越估计到，如果直接问孙丽梅，孙丽梅很可能不会说什么。要开了孙丽梅，总得有个硬理由。凭感觉开人，是不能服人的。
就算魏小明把孙丽梅挑动的话说了出来，也只是代表了她的观点而己。说出自己的观点，并不算什么大错。
只有证明了她二面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是开她的硬道理。
所以舒越用了一点手段，故意的先说卫生的事。
本来孙丽梅做为温州办事处的行政，卫生是她份内之事。
但舒越也没想到能歪打正着，卫生里面还有故事。
孙丽梅一紧张，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舒越正想再继续问下去，顾飞就匆匆的进了办事处。
“舒总你好！不好意思，中午和一个客户吃了个饭，没能去迎接你。”顾飞客气的对舒越说。
“顾总客气了，都是同事，那需要什么迎接不迎接的。倒是我，影响顾总正常工作了吧？！”舒越也客气的回应顾飞。
顾飞把舒越请进了自己的单独办公室。
“惭愧啊，舒总，温州办事处一直出不了单，我是愧对舒总你，还有方总，叶总，陈总啊。公司要开我，我一点没意见。”顾飞开门见山的对舒越说。
顾飞显然也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再待在众视公司了，毕竟将近一年，在他顾飞的领导下，众视温州办事处的业绩还是个零。所以也猜到，舒越这次来温州办事处，很有可能是来开人的。而自己，必定是首当其冲。
“顾总，这个事我们先放一放。这次我来，业务当然是重点。但最需要处理的还是李文华和魏小明的事。希望你协助我，处理好这件事。”舒越知道，这件事没有顾飞的协助，自己也不一定能处理的周全。
顾飞似乎呆了一呆，然后苦笑着说：“舒总，这件事其实真不是个事。事实很清楚，是，是魏小明先接触的这个客户，这一点，文华也不否认。但魏小明是被客户明确拒绝了的，后来客户都不愿见魏小明了。这个时候，文华还没去见过，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给客户。只是后来，文华偶然知道，自己和客户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才去接触这个客户的。开始，魏小明也是承认这一点的，可后来，被某人一挑拨，才闹出这么一出的。”
舒越问顾飞：“顾总，你说的某人是谁？可以明确告之吗？”
顾飞又显的犹豫了，迟疑的说：“舒总，办事处就这么几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直接说出来不好吧？！”
舒越也是无语了，想不到顾飞会懦弱到如此地步。真不知道叶建国当初为什么会选他，担任众视温州办事处销售总监，这个关键职务的？！
舒越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直接打开手机录音，把孙丽梅刚才所说的话，放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