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利华意味深长的一笑说：“舒总，你对杨美华评价不低啊。可这小姑娘你觉得仅仅只是圆滑吗？！你没发现她其他问题吗？！比如人品。”
舒越听了，心里不由的一征。他知道，孙利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问这个问题，特别是最后还特意说了“人品”二字。
由于舒越也回忆了下，他和杨美华的接触。虽然也感觉到有些事的不太正常，但也提高不到人品的问题上。
“利华，杨美华有什么问题吗？我来到众视后，可以说杨美华是和我工作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个，几乎每个单子，每一天我们都要沟通。但除了工作，我倒是真对她了解不多。你发现什么了？”舒越反问了孙利华。
孙利华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舒越：“你就一点风声没听到？！你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什么风声？我为什么要去怀疑？”
舒越越发不解了。
“那你认识齐建军吗？”孙利华又提了一个问题。
“齐建军？我认识啊，来公司谈过代理合作，大西洋保险这个单子他也想插一脚。不过，据我所知，齐建军和钟金关系比较好，钟金上次去红江地库传媒，也帮齐建军的建军广告捞了点广告牌按装的业务。”舒越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了孙利华。
孙利华不客气的又问道：“舒总，你就只知道这些？还是不愿意说？”
“我真只知道这些，我没理由不愿意说啊。我和齐建军真不太熟，就只见过几次而己。”舒越有点感到奇怪了。
“那好，舒总，你坐稳了。我来告诉你，首先申明，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八卦别人私生活的人。但因为齐建军和众视有合作关系，我才会去关注这件事。我觉得这种关系有是违职业道德的，也有违社会道德的。杨美华和齐建军是情人关系。钟金和齐建军的合作，还是杨美华牵的线。”
舒越大吃一惊，但不太相信：“不会吧？！你会不会弄错了？你要知道，齐建军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据传说，非常怕他老婆。杨美华还是个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可不能瞎猜，杨美华还没嫁人呢。”
孙利华叹了一口气：“舒总，我没根据我会乱说吗？！事实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方总让我核查下近期公司的合同。我看到了建军广告的代理合同，建军广告也实际做过一个单子。但我查了下这个公司，工商登记显示，这个公司只是个制作公司。所以我就有点奇怪了，一个制作公司怎么会想到做媒体代理呢？！而且还真有单子实际操作了。”
孙利华停了停，又接着说：“只有二个可能，第一，真好有这么个关系，所以就签了代理合同。但这毕竟是太巧了，可能性有，但不大。第二种可能，众视有人飞单了，所以我又查了下这个单子的细节，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这个单子按实际的价格，实际的上刊数，建军广告没多少钱可挣。何况是关系单，还有回扣问题，那就更挣不了什么钱了。”
舒越现在是震惊了，第一，方化文让孙利华查合同，目标应该是针对自己的。第二，这么说，当初这个在他看来很简单的合同，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可能很大。
“那你查下去了吗？有结论吗？”舒越问道。
“当然查下去了，我去上刊现场看了，实际上刊数比合同上刊数大的多。这说明可能有众视的人参与，但也恰恰证明此事与你舒总无关。”
舒越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恰恰证明与我无关呢？”
孙利华轻轻一笑：“你和钟金水火不相容，你要这么做，钟金会配合你吗？！除非你们二人都是奥斯卡影帝。”
舒越哭笑不得。
孙利华又继续说：“所以我又查了建军广告的法人代表齐建军，一查，查出了杨美华。二人曾经多次开过房，并且有一次还惊动了110。当然这些我有我的消息来源。”
舒越张大了嘴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孙利华又接着说：“当然，我并不能证明飞单的肯定是杨美华。但她参与了这件事，傻子也看的出来。”
舒越点点头说：“这倒是的，那你和方总说了这件事没有？”
“我没和方总说，原因吗，说到底，我还是没证据，万一错了，杨美华没参与，我不想冤枉了她。再说，方总也许还要用她。最近，方总似乎对她另有任务。”
孙利华看了看舒越，又继续说：“至于杨美华和齐建军的情人关系，我更不会说，这毕竟是个人私生活。那怕违反了社会道德，别人也无权说三道四。”
舒越又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啊，那利华，你今天和我说这些，为什么？”
“因为童乐，童乐的单子，方总提出让杨美华参与，有合理性。但目的可能并不单纯，这个你自己去分析，领会，我不多说。但我站在众视的角度，要提醒你一句，对杨美华该保留的，还是要保留。这小姑娘可并不只是圆滑而己，城府深的很，你可要注意点。”
舒越沉默了。
这个晚上，舒越失眠了，他平时睡眠很好，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但今天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意。
对孙利华的话他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但孙利华没有骗他的必要。
那杨美华真是这样的人吗？！
方化文查合同是要查自己？！为什么？
方化文让杨美华参与童乐的单子，是为了让杨美华监视自己？！
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四点，舒越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己是七点多了，舒越赶紧起床，今天上午要去童乐，还得收拾收拾自己。
匆匆吃了早饭，他先洗了个头，又乱了乱胡子。
然后套上一条卡其色便裤，配了一件深色条纹的西装，没有打领带。又穿上一双和皮带同色的咖啡色系带皮鞋。照了照镜子，觉得没问题了，拿上咖啡色的公方包出了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