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神主那一百零八道兵,这可是他整整五十年的心血。
先是要找来一个精壮成年男子,用锁魂扣镇住三魂七魄。然后在其身体上以独门手段绘下铜骨铁皮符,封在那阴煞之地;铜皮铁骨符可以吸收天地间的金慢慢改造其身体强度,阴煞滋养能增加道兵的威力;这般符兵与阴兵结合的巧妙法子,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到了。最后经过十年光景磨练,便可以开棺验成败了,所成者十不足一。
这一百零八具道兵实在无愧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个个都威力巨大。寻常人只是靠近些,单是被那漫天煞气一冲,便只觉得胆颤心惊、浑身也没了力气,要是呆得久了,魂魄不稳只怕要离体而去,那时神与身离,只怕是任人宰割。即使有那心智坚定之人不受煞气影响,对上这铜皮铁骨,也是要头疼。这道兵虽然行动不便,但实在力大无穷,擦着碰着都要丢掉半条命。
原本一众武林好汉还能靠轻功身法来周旋,但受那煞气影响速度却是越来越慢,现在已经是死得死、伤得伤,面对三位神使带领的一百零八神兵,节节败退,死了足有大半人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得想办法把那三个领头的家伙解决了才行!”天龙门掌门人郝大兴焦急道。
“郝兄说得在理!咱们分兵三路,先把那神使给杀了再说。”神霄堡堡主雷忠是个急性子,这会儿已经带了一帮人对上了魅神使。
郝大兴与尚怀清相视一眼,也急急忙忙找上了各自的对手。
郝大兴手下带着“南痴”、“北狂”两位奇人以及一众好汉,“南痴”武散人擅使一百零八路散手,是短打搏杀的高手;风不疯有七十二路风魔腿,一双腿功江湖上鲜有对手;而他自己所学的天龙功乃内家武学,五十多年的苦修,哪怕是普通的拳脚也有了莫大的威力。
这神使的武功刚刚也都瞧见了,在白儒云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杀他倒是不难,关键在于如何避开那重重神兵。
“咱们这儿共有三十来个兄弟,大家伙分做三批,各自引开一些这魔物,我们三人伺机而动,保管教那狗屁神使直下黄泉!”郝大兴向身后一帮人简单说明了下计划,一群人便开始行动了。
这些个神兵乃是死物自然容易骗过,但那神使却不是蠢蛋,无论一帮人怎么努力,他身边总要留下十来个神兵。
三人知道久战不利,于是也只能借着掩护,硬着头皮上了。
也不知那神使用了什么法子,郝大兴和武散人离他还有十米的时候就被发现了意图,急忙唤了附近的神兵围着护住了他。
“武散人贤弟,且助我一臂之力!”
郝大兴纵身一跳,大声喊道。
武散人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趁他落下来的时候,使出浑身力气用双掌朝他的双脚一撑。郝大兴弓着身子,脚下借了力,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朝魑神使射出。
“畜牲,吃老子一枪!”
郝大兴飞到高处,距离那魑神使已不到三米距离,全身功力都汇聚在右臂上,手里攥着一杆铁枪,胳膊狠狠一甩,用力的将铁枪朝魑神使扔去。
那铁枪带着红光,浑身发出嗡嗡的颤鸣声,宛若一颗流星坠落。
那魑神使自然不敢大意,急急忙忙指挥神兵围成一层又一层的城墙,把他护在了身后边。
流星砸到神兵身上,发出巨大的爆裂声,在剧烈的火光中隐约看到,铁枪直直把三个道兵串成了个糖葫芦,却不曾杀得了那魑神使。
“哈哈——哈哈!老家伙,待会我要把你撕成一片一片的,挂起来当烤肉!”
魑神使心中正得意呢,忽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一紧,回头看时却只瞧见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朝下一看才知自己已是脑袋搬了家。
“哈哈——风兄,好一招夺命剪刀脚啊!”武散人大声笑道。
只见那些神兵没了人指挥,果然便如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有的甚至还互相厮杀了起来。
雷忠带的是萧逸云和李婉波,萧逸云是浣花剑派的少帮主,一手浣花剑法使得是出神入化,有“小剑神”的称号;李婉波是灵雪舫的大师姐,身怀灵雪功这般神功,能以极寒内力冻人经脉,实力自然不可小觑;雷忠使的是神霄堡的家传武学奔雷掌,掌法有雷霆威力,端地十分厉害。
三人带着一帮子江湖好手,对付的是魅神使,只是方法却与郝大兴的稍有不同。
同样是兵分三路,却走的是齐头并进的法子,打得是围杀擒主的主意。
江湖中人最擅单打独斗,这种一对一的较量,虽然那些个神兵厉害无比,倒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久战之后,魅神使总归有指挥不当地方,萧逸云找了个机会,便借着轻功巧妙从空隙里钻了进去,一剑致命也算是拿下了。
尚怀清带的是风雷火剑云焱和大刀门门主梁一刀,这云焱擅用一式三变的一种剑法,自称是风雷火剑,剑法精妙绝伦,集多家之所长;梁一刀用的是一口大刀,刀长约一丈、宽约三寸,强便强在那气势,一刀便如泰山压顶又如狂风急流,杀人从来只须一刀;而尚怀清一身形意拳功力已至形散而意不散的境界,实在神妙非凡。
这一路人有尚怀清打头,自然神勇无比高歌猛进,一路打过去便把那魍使者给解决了。
他们这边解决了牵头的三位使者,剩下这些浑浑噩噩的神兵倒也没什么好手段,只能与之缠斗,自保倒也无恙。
再说说神主这边,自打他坏了保命法器,又搭上了两个童儿,也算是磨掉了宋准和白儒云二人许多功力,这会儿正依靠着顶上紫霄,四处放电,大显神威把二人打得四处逃窜。
神主回身一看自己神使却是死绝了,这心里火气实在是越烧越旺,半天又拿不下这两人,心里更是急上加急。
他知道今日这事是不分死活不罢休了,于是拿出来一张黑漆漆的符箓贴在了自己个儿身上,对宋准骂道:“你这小子!都是你逼爷爷的,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