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雨是白府大小姐,自然不用亲自露面,只见一个丫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悄悄在白儒云身边耳语了几句。
白儒云点了点头说道:“三位少侠,这托盘里有三样东西,有金锁、玉镯和银耳坠。你们每人选中一件,我便按照小女意思决定花落谁家。”
宋准想了想此事绝不能再拖了,便拉着张紫潇对白儒云拜道:“前辈,此事万万不可啊!我二人本就无娶妻之意,即使前辈怪罪,也不得不说声得罪,就当我们二人没这福泽罢!”说完,两个人就要往门外走去。
“狂妄小儿,岂能容你说走就走!”白儒云说着也不见他动作,一道虚影过后,人已至跟前,双手齐出,便把二人拎在了手里。
张紫潇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人便被抓了;宋准倒是瞧见了白儒云出手,只道一声好快,想回手也没得办法。
“你们两个小娃娃,要不是辱我白家声名,我也不会以大欺小对你们动手。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在我白府先呆上些日子,等你们师长来领人再说吧。”
白儒云说完轻轻一点二人身后穴道,二人便昏了过去,被一旁白府弟子带下去了。
周玉生见此心中大喜,道是老天保佑,忙问道:“白世伯,既然那二人已经退出了,那我……”
白儒云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一指托盘道:“那你便选一个吧!”
周玉生心里奇怪,但还是乖乖照做,金银之物未免太俗,他便选了那玉镯。
白儒云似乎连看都未看,回道:“你却是选错了,小女看来与你无缘了。”
周玉生闻言不由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众人已经走了一大半。
旁人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周兄且看开些吧!”
周玉生根本听不进去,他满脑子心思都是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这边且不说,白儒云刚走到后院,白慕雨就一路小跑到了面前,撅着嘴气呼呼地说道:“爹爹,都怪你!把我的好事全弄砸了!”
“弄砸了!?”白儒云原本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但一瞧见女儿那模样也没了脾气,只道:“那两人都不愿意,爹爹只能出此下策,先把人给留住了。”
白慕雨不依不饶道:“那……那留一个我喜欢的便是了,干嘛把两个人都留下来!”
白儒云摇了摇头回道:“那两人明显是一起来的,再说了哪有留一个走一个的说法,那我白府不是徒增笑柄。好了好了,爹爹也没法子了,去找你娘亲吧!”
白慕雨点了点头,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
白府东边一处厢房,前后左右共有四人把守,里面关着的正是宋准和张紫潇两人。
“哎呀——唉!现在该怎么办嘛?”张紫潇在屋子里一个劲地转来转去唉声叹气。
她看了眼宋准,居然和没事人一样还在看书,便气道:“小贼,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宋准饮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回道:“论起逃跑的法子,你张女侠可比我厉害了许多,你都没办法我能怎么样?”
张紫潇倒在了床上,无奈道:“穴道被封了,内力用不出来,怎么逃嘛?”
宋准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现在是白天,出去了也是被抓回来的命,反而打草惊蛇,不如等到夜里行动方便。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天生丽质的姑娘,正是白儒云的掌上明珠白慕雨。
张紫潇被关在屋子里本就无聊,又是和宋准这个木头人呆在一起,听到有人进来了,顿时来了兴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嘛?”
张紫潇忘了自己是个男儿身,说话便有些随意起来,这一声“小妹妹”其实已经有了几分轻薄之意,但白慕雨听起来却十分受用。
白慕雨脸上带着几分红晕扭捏了几下,眼睛眯起来笑了一弯月牙,回道:“我听说你们还没有吃饭,所以特地来送点饭菜给你们。”说着,从背后亮出来一个硬木食盒。
白慕雨耍了个心眼,故意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见二人不太在意,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张紫潇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也不管那食物有没有毒,当下就扒拉了起来。
张紫潇看宋准不动筷子,问道:“你也吃啊,怎么不动?”
宋准回道:“你先吃吧,吃好了我再吃。”
白慕雨听了宋准的话,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心道这人倒也知趣。
不过张紫潇可就不乐意,以为他嫌弃自己,当下就把宋准扯到了身边,替他盛好了饭、填上了菜,盯着他要他吃下去。
白慕雨心里顿时打翻了醋缸子,把那碗饭端到了自己面前,说道:“我也饿了!”
张紫潇哪管她啊,硬生生从白慕雨手里抢了回去,又递给了宋准,还拿眼睛一直盯着白慕雨,白慕雨有心反抗但最终败下阵来。
“吃!”张紫潇一声令下。
宋准摇了摇头,懒得理这两个人作怪,三两下就把一碗饭给吃完了。宋准平日里吃饭是很慢的,但这次白慕雨一直盯着他吃饭,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就加快了速度。
宋准吃完了饭就去一旁看书喝茶去了,张紫潇也不再为难他,自顾自地也开始吃饭了,这会儿白慕雨又开始盯着她不停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也饿啊?老盯着我干嘛,不如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白慕雨就等这句话了,于是心安理得地坐在张紫潇身边,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气氛倒也融洽。
张紫潇吃饱喝足了,自然就开始动起了逃跑的念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慕雨,顿时计上心头,朝宋准打了个眼色。
两个人呆得久了,宋准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动手。
张紫潇知道宋准是个心软的,以为他不忍卸磨杀驴,心想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自己没有内力也定是手到擒来,便一个人动起了手。
宋准一瞧知道坏事了,他不是担心那小姑娘的安危,而是担心张紫潇受伤。只因他所修功法乃道家真传,自然会那望气之法,一眼便看出那小姑娘是个有本事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