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那扇门没有被打开过几次,哪有人相信那里面住着一个人。
那里面的是个16岁的少年,从他三岁白化病严重时就住在那里,很少出来,除非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或者是家里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偶尔去学校参加考试,为了文凭,而他大部分出去的原因是治病。
那个是他的哥哥零墨湫。
他记得他偶然都见过一次哥哥的房间,是一片黑暗。
爸爸妈妈很好,即使他知道他与哥哥并不是亲生的,他与哥哥之间也并没有血缘关系。
妈妈像往常一样叩了叩门。说到,“墨湫,我把饭菜放在门口了,那个等一会儿我和爸爸去上班了,墨枍也要去上学了,你…”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的。妈妈本来想这样说的。
“那我也一起去吧。”久违的房间里传来一道声音。
“啊,真的吗?你…还要紧吗?”
“不要紧了,吃了医生配的药后好多了,今天开学典礼还是去一下吧。”
“好,好的,需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吗?”妈妈很高兴,难得儿子说了那么多话,并决定去学校了,说不定病情会好转呢,甚至痊愈,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妈妈还是不免这样乐观的想。
“不用,我收拾好了。”
“需要带些钱吗?”爸爸也很意外过来问道。
“不用,我有。”
“那好的银行卡在你弟弟这儿需要就过来拿。”
爸爸妈妈上班去了,走的时候脸上是带笑的,即使他们与零墨湫对话的时候始终隔着一道门。
良久,零墨湫出来了,对早已站在门口的墨枍说道,“走吧。”然后自顾自的打开家门走出了出去,似是无意的放慢了脚步。
墨枍跟了上去。
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却丝毫不感到陌生,反而是亲切,只不过记忆隐隐作痛,有些晕,是又犯病了吗?
明明从小到大就与哥哥生活在一起,但总共没见过几次面,甚至隔着门的对白也没有几次。
他们是走到学校的。
太阳有点强,零墨湫打伞的手往零墨枍身边移了移,示意他靠近。
走进校园,多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有些同学本想与墨枍打声招呼,但都被旁边墨湫冰冷的眼神劝退了。
开学典礼在大堂举行。零墨湫把墨枍送到了他们班级所在的位置。
“啊,兄弟,一个暑假没见我可想死你了。”一个人看到了零墨枍,向他身上飞扑了过来,突然感到有一个眼神冰冷的落在他的身上。
“零墨枍,这是?”他抬起头发现了一旁的墨湫,愣了一下,问道。
“他是我哥哥啦,那个哥你在高中部的高二一班要我带你去吗?”墨枍有点尴尬,自家兄长气势是不是太强了点?
“不用,我知道在哪。”随即又望向站在墨枍旁边的某人“你是他朋友?”
“是的,我叫花寄遥,是零墨枍最铁的哥们儿。”花寄遥立正,回答道,伸出手,似乎是想与零墨湫握手。
零墨湫直接无视,转身,“交给你了。”
花寄遥又愣了一下,直到零墨湫走后才回过神来。
那家伙,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