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次撅着屁股的姿势维持了几秒,美香感觉画面似乎都定格住,空中嘎嘎飞过带点的乌鸦...
“怎么,这位蔚鯱灵战者,是摔傻了还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哥~快起来呀。很脏呢。”
祸刚欲扶幸次起身,被后者抬手阻止。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不要出声。
“嘘~你们听到了吗?”
看着幸次认真的神色,美香也是停止打趣,几人屏息将听觉释放到最大。但除了依稀传来的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的虫鸣,并无任何其他声响。
唯独幸次将耳朵贴在地上闭眼辨别着,那是一种类似心脏的跳动声,极为细微又感觉强烈,幸次感觉隐约中声音放佛牵动着自己血脉。
“是神社!”幸次起身眼神复杂的望着紧邻的神社,都没有意识到把身上的灰尘排掉。
这间若林神社自幸次记事起就被父亲恩地安弘反复叮嘱不得入内,但像禁地一样的场所总能勾起小孩的好奇心,童年有次和大野见四下无人想翻墙一探究竟,刚跳入院中就被父亲发现抓回。记忆中那是父亲唯一一次打自己。之后便再也不敢跨界。
无神论家庭,在如今的日本并不算罕见,但父亲对于乡下或县内的一些祭祀活动并不抵触。每逢节气家里也会供奉神明。这让幸次费解为何紧邻的神社会成为禁忌。
然而这似乎是这个家庭都避讳的话题,每当提起若林,就连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都会喝止。
听街坊的老人说,这间神社的年份比周边的任何建筑都要久远,据说二战末期整个广岛被核弹夷为平地,这偏远乡下也未曾躲过灾祸瞬间化为废墟,唯独这间神社和周围几家庭院完好无损。随后开发商们称这里为神明庇护之地,在附近大兴土木建造高档小区。但幸次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有人来此祭拜。
这才仔细观察庭这座若林神社,院中杂草丛生,唯一的拜殿显得有些破败。年久失修也无人打理,木窗千疮百孔。印象中小时候这间神社虽说门可罗雀,但却僻静整洁。这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几年前的末世之日,视线望向倒下的鸟居,木质立柱早已龟裂腐朽。那便是父母最终离开的地方。再联想到现在的残破。莫非……
幸次蹬地,下一秒跃入神社院中。那丝隐约的跳动声都清晰了许多。
三女虽不明缘由,但也陆续跟上。祸进入神社范围的那一刻,显然她也是感受到了血脉的悸动。“咦?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美香走到祸身边。
“好像是,这里像是有什么牵动着我。哥?”
果然如此吗?幸次并未回答,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几步跨过参道。来到唯一的拜殿前,见并无锁匙,伸手试图推开大门。
或许是多年未开的缘故,门缝早被灰尘塞满。幸次加大力气木门依旧纹丝不动。这让他不由诧异,要知道如今幸次身体远非常人可比。却被一道木门阻拦?
“我还就不信了。”。身上龙鳞覆盖,运势集中在双掌,再度推出。掌前传来一丝嗡鸣。但木门依旧紧闭。
“这间房子似乎被人用结界封锁。”一团火苗从焱手中窜出,瞬间放大将整座拜殿笼罩。但下一秒,几人看到整座拜殿四周都散发出隐隐的灵力抵御。火焰消散,灵力结界也随之隐去。
“有意思,这么小的破庙竟然有人设下结界。”美香交抱双臂,饶有兴致的四下观察。一旁手水舍中池水都已干枯。
“要将结界破坏吗?但也许会对殿内有所损伤。”焱看向幸次。
“不可破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座神社应该跟我父母有关,又或是跟我们恩地一组有关。像祸说的,我也能感受到源于血脉的悸动。”身上覆盖的鳞片撤去,幸次将手掌贴在木门。“如果这座结界真是我们父母所设的。”
话音刚落,蔚鯱战灵开启,蔚蓝灵力从手掌喷涌而出,顺着木门蔓延开来。最终将整座拜殿包裹。灵力结界再一次浮现,但诡异的是,两股灵力只是对抗数秒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融合。最终结界被幸次化为己用。“果然如此。”将战灵撤回,包裹房屋的灵力也瞬间散去。
“吱呀”将门推开,幸次信步走入。
殿堂并不宽阔,被一尊石制雕像占满,而雕像的原型赫然是幸次所熟知的柳兵灵卫。也是恩地一脉所传承的战灵。底座处大大小小矗立着数十张木牌。如幸次所想,木牌上所写之名全都是恩地姓氏。这也印证了幸次童年从未有过去墓地祭祀先祖的经历。而自己父母也从未说起过有关爷爷奶奶的事迹。
“祸,跪拜恩地一族先人。”幸次双膝跪地,祸也是乖巧的跪坐在哥哥身边。
“六年前末世之日那天,原本还在练球的我被父母召回,随后父亲将你交到我手中,与母亲一同消失在这间房后的鸟居。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据田雅子公主所说。恩地一族有着守护鸟居下通往灵域通道的责任。如今我才意识到,从小父亲禁止我进入神社,意在保护我俩做个普通人安度一生。”
虽说面对的尽是一堆立着的木牌,但幸次此时内心极为亲切。那是一种被长辈护着的温柔。他能感受到父亲少言寡语之外,对自己和妹妹的良苦用心。
“或许那天田雅子公主找来,应该将你留在家里。不知将来解救出父母。父亲是否会怪罪我将幼小的女孩也牵连进来。”
“哥,说这些干嘛,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救出父母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呀。”祸挽住幸次的手臂,担心他自责。
“呵呵,傻丫头。说不定到时候父母亲会被你阴阳神灵震撼到呢。”
“嘿嘿~”
幸次扫视四周,并无发现那微弱的跳动声从何处传出。“找一下,那个牵动着我们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