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光怪陆离的传送门。幸次回到房间中,重新掌控肉身,那种若隐若现的奇妙感觉,让他清楚经过寻宝之地的旅程,自己整体实力也是稍有提升,舒展下筋骨后。将眉间晶片摘下。通往四处虚拟空间的光门消失,紧接着左侧墙角升起一个把手。幸次赶忙将其拉开。终于发现入学时相同样式的管道,深吸口气,迅速跳下。
修的身形出现在沙漠之中那片沼泽地的半空,也是瀚灵学院的入口处,或许久我明白,除了瀚灵主人外,没有人能拦得住修皇,索性也没有见到有追兵。他对田雅子有着十足的信心,定然不会在与妖藏的交战中吃亏。
铿锵声响起,沼泽地上,直径一米左右圆柱突然下陷。幸次被缓缓升上,紧接着雅和与祸也是被升出,彼此见到对方真实面貌,也是面带笑意。
“焱呢?”
“不清楚,但既然答应要虽我们回去。就再等等吧。”幸次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对焱如此上心,或许是男人对弱势方一种天然的呵护吧。只能这么自我解释。
终于沼泽地再一次下陷,一袭火红纱裙的女子缓缓升上地面,皮肤白质,修长的身材被长裙包裹的凹凸有致,黑色长发是如火焰般的大波浪,挡住了大半个脸庞。另一半正好对向幸次,
瓜子脸,薄嘴唇,大概年龄与自己相仿,侧着脸很迷人。
似乎感受到幸次灼热的目光,女孩本就低着的头再度向下矮了点。羞涩的样子极为惹人怜爱。
“焱?”
咽了下口水,幸次不由询问出声。
“嗯。”女孩依旧低着头,哼出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空灵般悦耳声音,听的幸次有些恍惚。如果瀚灵那些学院知道,自己崇拜敬仰的战灵榜单第一的狠人,居然是看似如此柔弱的女子,下巴估计都会惊讶到脱臼吧。
轰!
远处传来惊人的爆炸声,田雅子身体穿破空间,爆射而出。见到几人后脸上也是稍显释怀些许,急切道“快走。”灵力将几人包裹化为流光转眼间射向远方。
“哼,田雅子,下次就没有如此好运了。”空间内传来妖藏的尖锐声音,若非今日修还在,妖藏不惜动用底牌也要将田雅子斩杀,但是,一旦开启因藏的力量短时间内压榨身体也会导致身体的虚弱。他无法肯定在那段时间内能先后战胜田雅子与修两人。终究是选择了隐忍,八尺琼勾玉。哼。妖藏面色阴冷。身体缓缓消失。
事实上田雅子心中的惊骇不亚于妖藏,刚才短暂的战斗中,自己几乎完全被对方压制。甚至最后时刻妖藏体内散发出的灵力令她有种如临大敌般心悸。这就代表妖藏还有所保留。虽说自己也留有后手。但不得不再一次提升妖藏的威胁程度。想到这,控制灵力再一次加速,谁知妖藏会不会如疯狗似的追来。
修见到田雅子脸色也是微禀。居然吃亏了吗?妖藏居然如此之强,好在整个瀚灵府拿的出手的战力就妖藏一人。不然真的会威胁到宫内厅的地位。
“哇,终于可以回去了呢~最近都没有吃美食,想到那个学院连食物都是模拟出来的,就令人反胃。哥~我们回家吗?”
高速飞行持续了约有三十分钟,见后方并无什么动静,田雅子将灵力撤去,就这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修,你检查一下焱身上有没有被瀚灵的人种下印记。你们三个跟我来。”后半句是对着幸次。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少看见田雅子如此认真。
连祸都感受到田雅子态度上的转变,三人乖乖的跟在身后。飞出去几百米。直到视线中再也看不见修与焱的身影。
“控制心神不要抗拒,我共享些记忆片段给你们。”
“干嘛呀,神秘兮兮的。”祸嘟着小嘴,交抱双臂。
“嘘!”幸次皱眉瞪了眼妹妹,他隐约从田雅子注视自己的目光中,捕捉到有些难以言语的深邃。
女孩肩膀耷拉下来,嘴巴抗拒似的撇着,双眼却缓缓闭合。
田雅子食指在太阳穴处轻点,将记忆中关于焱的经历剥离而出。淡蓝色的记忆碎片宛如流淌的小溪般,注入三人脑海。
身体微震,鼻尖发出一声闷哼。幸次意识到一丝光亮在快速播放着什么。不由屏气凝神,将意念与其链接。
画面的初始是在一个残破的房间中,房屋结构是在偏远乡下的风格,抬头可以看见圆柱的主梁,诺大的房间除了角落有盏老旧的立灯,就再无任何家具。榻榻米和纸糊的推拉门上都有些残破。
正中的床边坐着位弓着背的男子。看相貌三十左右,满手献血的用棉被拖抱着什么。无论是面容或是姿势,尽显着心酸甘苦气。
身边蜷缩着位衣无寸缕的女子,双眼无神的抽泣着。
“哇~哇~”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女子哭的更痛了。
“做决定吧,秀子。趁着天黑。把她丢到车站外的路口。会有人收留的。”
那居然是个婴儿,联想到男人身上的血迹,不难猜测出因由了。居然丈夫亲自帮妻子接生。也是穷苦到了极点。
“可...我舍不得...”女子哽咽出声。痛苦的深色,听的幸次心脏都不由揪紧。
“还嫌别人不够嘲笑我们家吗?日子过成如此也罢,若让他们知晓,孩子是这个相貌。你让我如何有脸见人?”
女子再未开口,将头埋在被中。担心被邻居听到,哭声小了许多。但却愈加撕心裂肺。幸次感受到女子并非默许,而是死了心。对丈夫,对这个家庭死了心。
男人将怀中婴儿裹紧,迅速出门,身披夜色消失在视野中,而女子,在流尽了最后一滴泪水后。拿起身旁剪刀,毅然刺进心脏处。
四下无人,依旧是踮着脚快速穿过街道,男人一生从未像现在如此心虚,来到车站外的交叉口。将怀中婴儿放在路边的邮筒上。折叠棉被紧紧的包裹住婴儿的身体,最后盖上脸蛋,来抵御这深夜的阴凉。这或许是孩子一生之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父爱的温暖了。打量周围并无人看到。再次缩着头眨眼间的消失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