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
布轮威尔摇着王。
“咳咳,叫我海姆吧。”
“嗯嗯,伤口不容乐观呢。”一个矮小的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斧子。
“不如切断坏死的组织,然后在治疗你,这样更快一些,可以吗?”
“切,来吧。”
瘦小的医生使用火焰将斧子消毒,“那我来开始了啊。”
斧子微微发红,向着王的肩膀袭来。
“等等!”王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海姆?”
“我有点害怕。”
“医生......”布轮威尔看向医生的背包。
“给他麻醉。”
“等等等等,麻醉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海姆,我也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没有办法。”
“你!?”海姆用头撞向布轮威尔,却把腹部的伤口撕裂了,鲜血缓缓涌出。
“别这么激动啊海姆,还没开始呢。”
医生似乎若有所思,把他的头蒙起来。
布轮威尔脱下上衣,将王的头蒙住,医生从背包里拿出一根铁棒递给布轮威尔。
“你懂吧?”医生抬了一下下巴。
“好吧,可别怪我啊,海姆。”
“你们...”
沉闷的声响后,王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好了,那就开始吧。”
片刻。
“呃啊!”王迅速坐起来,四肢也完全长好了。
“怎样啊,海姆。”
“你说呢?”
王抓住布轮威尔的衣领将他顶在墙上,“你知道多吓人吗?啊!?”
“哈哈哈。”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明明那么壮,还怕这种东西啊。”
王的脸红了一片,“要...要你管啊,躲都躲不了,当然害怕了。”
“海姆,今晚吃什么?”
“烤山笋吧。”
“好像蛮不错的样子。”
夜晚。
“今天我去打黑拳,争了两枚金币啊,幸运。”
“什?两枚!”
“哈哈哈哈,别太崇拜我,低调。”
“没想到海姆这么能打啊。”
“除了打人我没有第二个本事,虽然我不喜欢暴力,但这也没有办法。”王看着跳动的火焰,“你是怎么混成今天这样的?”
布轮威尔缓缓收起笑容,看着火焰,似乎回想起十分久远的事。
“哎哎哎,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从记事起,就是行者了,承受着莫名其妙的恶意。”布轮威尔顿了顿,“后来一个神父收养了我,直到几年前我才明白,我每天都会满足他的龙阳之癖。”
王没有说话。
“但我爱上了他的女儿,她是一个很物质的姑娘,但是我依然爱着她。”
“不是喜欢吗?”
“或许是喜欢,但我觉得还是爱的成份大一些,哪怕她对我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我也把这些当做她的特点来接受。”
“你是个很不得了的人啊。”
“是吗?啊哈哈哈。”
“吃吧,在烤一会儿就干了。”
布轮威尔拿出一个,尝了一点,“难吃。”
“啊!?”
王拿出一个猛地咬下去,“这不没刷酱料吗?你干吗吃的?”
“嗯?这事不是你来做吗?我压根没有经验啊,算了,就这样吧。”布轮又的吃下几个。
王十分感动,又给布轮威尔烤了几个没有味道的山笋,逼着他吃了下去。
另一边。
一只信鸽停留在眠的肩头,眠借着火光阅读着什么。
篝火旁,莉莉和妹妹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齐卡正在保养他和眠的武器,莉莉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真是个孤僻的人啊。
“眠,怎么了吗?”
“有一位新的同伴要加入了,国王要我们去她的领地上接上她一起走。”
“领地?”
眠放低了声音,“是白羽家的千金。”
“白羽是?”
“这都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白羽的祖先,是唯一的开国将领,一手令人闻风丧胆的箭技令参与战争的每一位士兵都笼罩在恐惧之下,因为是平民出身,所以国王赐给他们‘白羽’这个姓。”
“所以呢?”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白羽比现在这个国王更受人爱戴。”
我不由得回想起大叔的话来,国王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我思考着那些成山的尸体,究竟要怎样的制度才会使人屈服于魔族。
不过我更在意那个白羽家族的同伴,会不会是国王派来的眼线呢?派来监视我这个原本是行者的人。
我转头看向妹妹,以及圣女。
流泽尔城内——清晨
王一把拍到布轮威尔的大腿上,布轮威尔猛地一颤。
“你干嘛?”
“哎呦,还干嘛,干你!赶紧起来,我饿了。”
布轮威尔一脸疑惑的坐起来,“那就吃啊。”
“那你不吃了?”
“意思是我也要吃吗?”
王心中阵阵酸楚,“嗯,走吧,我带你吃点好的。”
半晌后。
“怎样?这是我最得意的套餐。”
布轮威尔看着盘子内的猪排,牛排,鸡排,面条,鸡蛋和洋葱,“可以吗?”
“吃吧吃吧,吃完了我就该去打拳了。”
布轮威尔别扭的使用着刀叉,切下一块送入口中。
“好吃吧?”
布轮威尔点点头,缓缓流出眼泪。
“我想起小时候为了吃面包挨打的事来了。”
王沉默的看着布轮威尔,“都过去了,你也别偷东西了,找个工作,攒够钱,我把你送去海边的国家,那里滑翔伞便宜,你可以去实现你的梦想。”
“那你呢?”
王叹了一口气,我有我自己的命运,只是还没到时间。
王回想起面见真神时,真神向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命运之子,在哪儿呢?
许久后。
“海姆!别磨磨蹭蹭的!”
“快点结束吧!”
“别输给海姆啊!”
“哈哈哈哈,贱民真的是很有意思。”
王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内。
简陋的场地上却有这几百位观众。
这些人都是为了释放压力以及满足猎奇心理来观看黑拳的。
王看着最高处的豪华包厢。
底层的人苟且活着,高层的人却还想着再往上爬。
“发什么呆啊海姆!”
“快点杀了他!”
海姆猛地一记飞膝,将对手打出场外。
都不容易,就这样结束吧。
王握紧了拳头,拳头上的皮被打烂了些,缓缓渗出血来。
“你他妈会不会打拳!”
“你在干什么啊!”
王任凭着其他人骂他,在他看来,死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消遣的。
“给老子闭嘴!”
场内瞬间安静。
“你们这么厉害,就滚下来和老子打一场!”
观众们缓缓起身,留下唏嘘声走了。
主持人走到王的身后缓缓说到:“下一场,我要你输,报酬是,十枚金币。”
“十枚?”
“嗯,但我要你输的像一点。”
王点点头。
“这是今天的。”
主持人拿给王一枚金币,十二枚铜币。
“怎么还少了这么多?”
“你太强了,没人愿意买你输。”
“可是。”
“闭嘴,赶紧出去吧,等会你就出不去了。”
王看向包厢,博尔赫克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您还满意吗?对于这档节目。”
穿着富贵的女人掩面笑着,“贱民就是贱民啊,哈哈哈哈。”随后,女人缓缓走出包厢。
“我听说有一位海姆家的人在这里打拳,是真的吗?”
主持人笑着,“只是噱头罢了。”
“希望如此。”
王早已逃离地下室,迅速的穿行在大街小巷。
只要在打一场,就可以送他走了,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和我不同,至少一次也好,我要让他高高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