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幸运草(13)
呼吸变得急促进来,身体里有股异样的气流在来回穿梭,让她渴望得到释放。
看出晴露的不对劲,罗筱曼放下饮料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晴露只感觉浑身发软没有什么力气,身体的渴望已经充斥得大脑快失去思考能力。
“我扶你去房间休息吧”,罗筱曼起身扶起晴露,由于晴露没有力气,几乎整个人就挂在罗筱曼瘦弱的肩膀上,胸前软软的贴在罗筱曼的手臂上,只要一侧脸便可看见那深不见底的小河沟,连罗筱曼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好不容易走进其中一间客房,将晴露放下,替她脱了鞋子。
晴露辗转反侧,浑身像蛇一样嚅动着,掀掉了罗筱曼为她盖的被子,口喝得难受,呼吸急促。
罗筱曼手足无措,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眼前一黑,整个房间包括客厅的灯全黑了,罗筱曼摸索着往客厅走去。
李光头听得音乐停下后,便掐准时间打开套房的门,将整个开关都关掉了,只剩下漆黑的一片。因为白天熟悉过套房的地形,所以轻车熟路地便冲进了客房。
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摸索至床边,兴奋得感觉胸口的心脏快要蹦出来。加之听着晴露急促的喘息声,更是激发了他的欲望,早已绷紧了身体,扑腾了上去。
罗筱曼只觉得有一个黑影在眼前晃过,疑惑地摸索至客房门口,借助窗外微弱的霓虹灯光,竟看到一个发亮的光头一上一下,还有光着的膀子,左侧肩膀上面黑色的一块疤印刺激着她的眼睛。当然还有混于那娇弱的呻吟声中粗野的喘息声。
“快,快点,我要。”晴露妩媚地唤着。
“别急,宝贝,马上就来了”,李光头双腿架在晴露嚅动的身体上,心急地解着裤腰带。
罗筱曼惊恐得瞳孔放大,头像是被人打了一锤般要炸开了,眼前这模糊的一幕真的不堪入目。真的是李光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跟晴露。而晴露怎么会愿意?还是有其他原因?
罗筱曼实在不敢往下想,如果冲过去打断他们,会不会让晴露觉得尴尬,但如果这不是晴露愿意的,自己冲过去,也不是李光头的对手,他是个魔鬼,眼前这不堪的一幕曾经那么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很害怕,害怕得发抖。到底要怎么办?头脑里乱作一团。
慢慢地后退着,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摸索着冲出厅外,一路飞跑,竟撞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救救她,快点救救她”,罗筱曼嘴里重复着,低着头六神无主地微喘着气,眼睛慌乱得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
苏凡微皱了眉头,弯下身子看清撞到自己怀里的人,惊讶道:“筱曼,怎么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听得熟悉的声音,罗筱曼像是心找到了停靠的地方,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急出泪花来,“快,苏凡,救救她,救救晴露!”
“别着急,你慢点说,她在哪,怎么了?”
已经心慌得语无伦次,罗筱曼拉了苏凡的手直接朝套房跑去。
“怎么都没开灯的?”苏凡说着自然熟练地将门边上的灯开关打开,顿时整个客厅和客房都亮了起来。
罗筱曼冲在前面,“在这边,苏凡,跟我来。”
李光头正因灯怎么会突然的亮起来,而停止了进攻的动作。瘦黑的肩膀上赫然的一个难看的刀疤,身上只穿了一条红色的大内裤,怪异地骑在晴露的身上,两手正笨拙地解着她的黑色皮裤。
晴露身上的吊带已经被褪去,只剩下粉色的蕾丝内衣还紧紧的围着她丰满的胸脯,依然满脸憋得通红兴奋地闭着眼叫唤着。
“你这浑蛋!”罗筱曼痛恨这一幕,也觉得耻辱,正想冲过去,却被苏凡抢先一步将李光头直接从晴露身上扯了下来。
李光头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不知所措,失去了主张。刚刚一切都进行很完美,很享受,怎么会突然灯亮了,还来了一个陌生男人,当然,更让他吃惊的是,为什么躺着的人不是他日想夜想的罗筱曼,而是这个计划的主导者晴露。
顿时慌了神,提起地上的衣服和裤子准备开溜,却被苏凡一只手给拽了回来。
罗筱曼赶忙替晴露盖了被子。转身仇视地看着李光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光头做贼心虚,慌乱地穿着衣服和裤子,险些摔倒,却是不敢正眼看罗筱曼。
苏凡怒吼道:“快点说!你是不是对她下了药?”明显的看出直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在那叫唤呻吟的晴露一定是吃了“****”类的药物才会欲望这么强烈。
“不是,不是我下的。”李光头吓得手软脚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现在还觉得混乱得很。
“那是谁下的?”罗筱曼眼睛里快恨得充出血来。
“是。是她自己!”
苏凡直接一拳挥至李光头嘴角,“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光头害怕得双腿打颤,“我。我没有。说瞎话,这药本来是要下给她。她喝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那女的自己喝了!”说到“她”时指了指罗筱曼。
“为什么要下药给筱曼喝?”苏凡揪起李光头的领口满脸怒气道。
“这是,这是那女人的主意,说这样,罗筱曼就不会再跟她抢那什么艾兴其,那么我。我也可以得到。得到。”李光头被提起,因为身材矮小,垫起了脚尖,眼神游离着完全不敢看任何人。
“得到什么?”
“得到。我。我想要的”,李光头紧张地小声说着,朝罗筱曼看了一眼。
苏凡眉心拧在一起,眼睛睁成三角型,愤怒地直接将他丢了出去,“你这浑球!”
“筱曼,打电话报警吧,这种禽兽得让法律来制裁他!”苏凡不解气,朝罗筱曼建议道。
李光头被摔至墙边,跪爬在地上,害怕得跟孙子似的,脸急得通红,双拳抱拳求饶道:“不要啊,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她。她的主意,我只是。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受她指使,不信你们可以等她醒了再问她。求求你们了,筱曼,你就看在你凤姨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你还有脸给我提她!”罗筱曼气得紧握着拳浑身发抖。
“筱曼,你认识他?”苏凡疑惑地皱着眉。
罗筱曼点点头,“他是我后妈的老相好。”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带了一丝绝望,还有一丝无奈的恨意。
苏凡眉皱得更深,她的心里到底伪装了多少的故事?是不是已经被伤害得失去了知觉,所以即使几次都差点丢掉性命,却只是一笑而过,或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却偏偏看得出,她的内心已经哭成了一条河。宁愿自己在心里淹死,也不愿把悲伤说与谁听。
“筱曼,你去拿些水,先把她泼醒。”
“这样行吗?”罗筱曼有点担心。
李光头急忙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表示赞同。
“可以的,只有等她醒过来,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如那个光头所说,这全是晴露的主意,那这就是很明显的蓄意谋害,完全可以告她的。而且印象中她并不是第一次害你,难道真的全部的原因都是因为艾兴其吗?”
罗筱曼不知所措,借口说:“我去端水”,走出了客房。
苏凡看了一眼晴露,现在的药性已经没了之前那般强烈,他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生怎会一次次做出那么狠毒的事,难道就仅仅为了艾兴其,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让一个女生如此疯狂的迷恋他,而他是喜欢筱曼的吗?那筱曼喜欢他吗?
想得头都要炸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往下想。为什么心里会酸涩得很?
“水来了”,罗筱曼端了水从客厅走进来。
深呼吸,把自己从那抹酸涩里拔了出来,“你把水倒她脸上!”
罗筱曼照办,一杯水倒至晴露脸上。
晴露皱了皱五官,左右摆动,挣扎着醒来。
用手抹了脸上的水,朝四周望了望,罗筱曼既担心又疑惑地守在床边睁大眼睛看着。李光头在墙角边像个被抓的贼伸长了脖子张望,再把目光往上扬,便看到一个帅气的却是把眉毛拧得很深的男人,再细看便认出了他便是爱薇尔服饰的总经理苏凡。
最后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上半身竟只穿了内衣,皮裤的皮带已被解开,顿时惊得六神无主,羞得无地自容,尖叫了一声,赶紧将被子把自己紧紧围住。眼神慌乱游离,心里扑腾扑腾地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却总是在关键时刻便像卡住的碟片一样回放不出来。
“苏凡,你先将李光头带到客厅吧,让晴露整理一下!”罗筱曼淡淡地说道,听不出什么表情。她真的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晴露的主意,她是真心要跟自己和好的。
苏凡有点担心,见罗筱曼眼神坚定,“你。小心一点,那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见罗筱曼点头,才揪了李光头出了客房。
“先把衣服穿上吧”,罗筱曼找了衣服递给晴露,转身看向窗外。
闪烁的霓虹透过玻璃窗,模糊的发出微弱的光,就像她的幸福,微弱得让人看不清去,触摸更是奢侈。
一只手夺过衣服,晴露竟屈辱得大声哭了起来,“你干嘛这么假惺惺,那个臭男人应该什么都交待了吧!”
其实直到现在她都还没理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罗筱曼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难道你就真的恨我恨到一次次的想置我于死地吗!”罗筱曼出奇平静的声音连晴露也吓了一跳。
扭转头兀自擦着眼泪,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没错,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占据了王子所有的视线,所以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背上水性杨花的骂名,只有那样,王子才有可能把视线从你身上离开!”
罗筱曼转身,“你就真的那么喜欢艾兴其?”
“从小就没有我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我不甘心,你究竟是哪一点比我好了,我追随在他身边已经四年了,他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晴露执迷不悟愤愤然开口。
“可是艾兴其他不是东西,他是人,他更不是属于某个人的,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你懂吗?”
晴露不再做声,双眼哭得通红,修长的手指使劲揉搓着被角。
“你知道吗?今天你能跟我讲和,能那么和气的跟我说话,我真的好开心,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原来我还真的是在做梦。”罗筱曼自我嘲笑着,湿了眼角,走出了客房,心里已经疲惫到极点。
晴露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终究还是生出些许内疚。
“筱曼,你还好吧?”苏凡从沙发上起身,紧张地问道。李光头心虚老实地坐在一角,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罗筱曼尽量收了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走吧!”
“那他呢?”
“随他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刚走到门口,还是停了脚步,“李光头,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另外,请你转告梁凤美,让她对罗国杰好点,要知道坏人终有坏报的!”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厅外跑去。
苏凡横了一眼李光头,“你好自为之,如果再敢打筱曼的主意,就没有今天这么走运了!”说完拿起罗筱曼忘带的棉衣,便跟着追了出去。
凌晨的天空灰蒙蒙的,冰冷的空气肆无忌惮地扩散在四周,只是依然寂寞不了这个城市。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如同白昼一样明亮热闹的夜晚。
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永远不要上云端,一直待在山脚仰望,如果习惯了仰望便不会觉得悲伤,也不会对云端有任何的向往。而不是像现在,偶尔地飞上云端,却总猝不及防地被摔下山脚,那种痛,可以是比艾兴其出车祸更严重的骨折,更可以是脑震荡,甚至可以是死掉。
“筱曼。”苏凡看着她瘦削的背景着急地唤道。
罗筱曼应声停下飞快奔跑的脚步,已经哭不出来声音,只是觉得眼睛肿胀得厉害,蹲下来,无助地抱着肩膀,现在才发觉,好冷!
苏凡微喘着气,蹲下身将棉衣轻轻盖在她身上,心疼地将上下抖动的肩膀抱在怀里。
罗筱曼突然觉得温暖了许多,所有的委屈此刻才那么明朗化地出现在心里。
“为什么幸福那么难?”无助得让人心碎的声音。
苏凡轻拍着她的肩膀,“还有我呢,傻丫头,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我说过的,不开心的时候找我,那么同样的,觉得不幸福的时候找我就对了!”
“苏凡。”心里那条河像是被人掘了堤,瞬间崩溃,那哭声扯得苏凡的心里也流了一条河,那条河里的水是从罗筱曼的心里流进来的。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真的疲倦了,罗筱曼竟在苏凡的怀里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一丝柔和的晨光从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折射进来,照在淡紫色棉质被单上。
很宽大柔软的床,一夜无梦,罗筱曼睡得很踏实。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明亮的落地窗,透着难得的阳光,淡紫绸质窗帘坠着米黄色流苏,自然地垂在玻璃门窗两旁,米黄色略带淡色纹路的木地板,却在床边附近铺了毛绒地毯,给人无比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