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急切间大展轻功,身影连闪,不大一会儿便回到了刘家武院。玉树紧随其后。
文秀也不理会师兄师弟或师姐师妹们讨好的招呼或问好,急急忙忙去见母亲。
“母亲,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
文秀便将事情原委述说一遍。
“真是一件糟糕事啊!但愿傻子他妈不要做得太过分!”
咣!
可就在这时,大门一声响,被砸开来,一行人闯入,为首女人四旬左右,标致而强悍,身后护卫数十,其中四人用宽木板抬着傻子的尸体,直冲刘长老夫妇而来。
“刘长老,交出你女儿偿命吧!还有白玉树!”
“凭什么要我们家文秀和玉树尝命?”刘长老尚未开口,刘夫人直接反问道。
“凭什么?凭他和白玉树害死我儿!”
“红脸婆!冤枉人可要不得哦!”
“红脸婆?你才是红脸婆!你全家都是红脸婆!超级红脸婆!”
“我可不是!你是!”
“我说你是你就是!”
“你说个屁呀!你说是就是!全宗门都说你是红脸婆,可没说我!”
“凭什么说我?”
“凭你从来不讲理!凭你从来刁蛮任性,蛮不讲理!”
“我怎么蛮不讲理了?是你们家文秀和白玉树害死我儿,我就要他们尝命!”
“尝什么尝?你纵容支持你那傻儿子到处抢人,还把主意打到我们家文秀身上,凭什么?凭你家势大,仗势欺人?他死了活该!死了少祸害人!”
“你敢骂我!敢骂我儿子!”
红脸婆发威,一掌向着刘夫人劈来。真不愧是红脸婆,发起狠来,简直是要人命。
一掌之威,正中下怀。
刘夫人被击倒地,滚出数米。红脸婆趁势一把扼住刘夫人的脖颈,左手撕向刘夫人的嘴巴。
刘夫人大骇,紧缩脖颈,双手死命护住,却也被扼得无法呼吸,俏脸胀得紫红。关键时刻夫君帮忙,一脚踢中红脸婆后背,将红脸婆踢开,也就住了手。
一个鹞子翻身,一丈开外落地。刘夫人缓过气来,连连咳了几声,紫红的脸渐渐平复。
“刘长老,你竟敢对我出手?”
“我只是解救我夫人而已,你竟敢下杀手?”
“我下杀手怎么了?我儿子死了,就得有人为他偿命!”
“尝命?”刘夫人恼火道,“尝什么命?你儿子傻哥是你儿子邱同杀的,凭什么要我们尝命?你为什么不杀了你儿子邱同为傻哥尝命?”
“邱同是要杀白玉树,还不是那个白玉树,把傻哥绞倒在地,邱同的剑才会误杀傻哥。”
“这就对了嘛!是邱同误杀的傻哥!”
“误什么误!是白玉树让傻哥倒在邱同的剑下,本来邱同完全可以撤剑或变向,还不是你那好女儿,一鞭打在邱同的背上,让邱同无力改变,反而更快的刺中了傻哥。”
“哦!这就怪罪文秀和玉树了?”
“傻哥因他们而死,当然要怪罪他们了!”
“那为什么不怪罪邱同?”
“邱同是帮傻哥的,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傻哥抢人,抢不到,邱同就帮傻哥出头,出头不管用,就仗势杀人,真是太不一样了!”
“无论如河我都要杀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为傻哥尝命!”
刘夫人护在二人跟前,红脸婆遂命众护卫向前,围攻刘家武院众人。
“邱夫人,那我就要出手了!”
“你出手,我也出手!”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原来是傻子他爹也到了,一拳将刘长老轰退。围殴之下,刘家武院众人尽显狼狈,被打得不断后退。
“邱长老,你这是何意?”
“小儿惨死,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哼!仗势欺人!”
两大高手打起来,轰轰有声,震天动地,屋倒墙塌,从地上打到房上,又从房上,打到树上。
邱长老道:“早就瞧你不顺眼了!本来看在你有几分本事的分上,拉拢于你。只要你您愿意投靠我邱家,什么都好说。没想到你死活不从,宁愿做太清的一条狗,不愿意做我邱家的半个主人。是你犯贱,今天我就收拾了你,也好叫你知道得罪我邱家的下场。”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别人怕你邱家,我可不怕。身正不怕影斜,理正不怕诬蔑。我既不是太清的狗,更不会做你邱家的帮凶!我就是我,堂堂正正就好!”
“哼!死鸭子嘴硬,看我打断你的脊梁,看你还正不正!”
正面一拳对过,借力倒翻,狠狠一脚踢向刘长老后脊梁。刘长老后背发凉:要是这一脚踢中了,脊梁真的会断。急切间,刘长老斜滑而出,连连侧翻,躲过一劫,不过腰腿擦伤处皮破血流。
“竟然躲过了,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你邱家的阴狮倒卷也就这样了!”
“知道又如何?反正你对付不了!”
嘿嘿一声笑,长拳直击。对击之后又是倒翻腿攻,端的阴狠无比。刘长老不敢硬撼,干脆凭轻功纵身而起。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可惜了!”邱山纵身而起,在树梢与刘长老对打,可惜并无优势。
刘家武院仅有七八人,被打得四处逃蹿。玉树对上邱同,因有武器在手,打成平手,斗得难解难分。文秀则帮着母亲对付红脸婆。众人之中唯大师兄洛天行略有优势,但也十分有限,想要护住众师兄弟却也难。
啊!
忽的一声痛呼传出,却是老五米贤被打飞,正砸在傻哥的尸体上。
“哼!冒犯死者,罪不可恕!”
嚯嚯嚯!
四五人同时举刀,将米贤碎屠。
刘长老远远瞧见,心惊不已,见局势失控,刘家武院大有被灭之危,于是向宗主求救。
咻!
信号升空,绿焰化红,在高空炸开!
紧接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不得同门相残,违令者斩!相关人等,速至大殿!”
闻言,众人莫敢不从,弃了兵器,前往宗门大殿,任由宗主决断。
红脸婆大为不甘,狠狠瞪眼,尤待出手,被丈夫邱山长老带走。
刘长老总算松了一口气。
刘夫人见事有转机,难看的脸色转和,稍有一丝喜色,遂招呼众人随丈夫一道向大殿走去。
玉树跟在后面,轻伤难免,重伤却无。但破皮处血流抹的到处都是,一脸的血迹,加之衣服多处划破,看上去惨状凄然。
也不知结果如何,心中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