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你……”马遥突然说道,让吴缺有些惊讶,看向骆行止,骆行止在那里捏着手指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我留一阵子吧。”骆行止纠结一阵子之后说道。
吴缺不解地看了眼周围的人,倒是骆行止自己解释道:“李部长算是我的姨夫,宋姨是我妈妈的妹妹,我过来也是跟着李部长学习的。但是,现在继续呆一阵子吧,我也挺舍不得的。”
说到姓宋,吴缺立刻想到拉博首都拉雅市四大家族之一宋家,他也不知道骆行止母亲是不是就是宋家的。
“有人来了,在军区里面,空间传送。”吴缺说道,众人看向军区的方向,马遥轻声说道:“这么快就有人接手李部长的位置?”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来者,四十七号总部副部长,四十七号初始创始人龙鸣的女儿,龙与乐。而且龙与乐不仅是来接手李部长的,还要调查他父亲当年的事件。
龙与乐见了四十七号所有人,除了吴缺。因为吴缺现在的假身份也没有报备,凭空多出一个人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他在军区周围转了一圈,想了想,决定回周周家看看情况。
周周家所在的小区门卫森严,凭吴缺现在这张脸进不去,他在外围转了一圈,发现有一些行踪奇怪的人,像是在蹲人。毫无疑问,都是便衣警察在等吴缺。
他倒是不急,先去怡园看了看,那被他毁了的角落正在修复,悠然地在里面溜达着,不时四处张望着,就这么在同一个地方转了几圈,吴缺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谢柒?你是欧肯人对吧?”吴缺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眉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也很快想起了当初自己起的假名就是谢柒。
“对,你现在处境很不好,想来欧肯了?”
“当然不是,为什么要害我?”吴缺直视眉的双眼,带着一丝愠怒,以及杀机。
眉双眉一耸:“你在说什么?”
吴缺冷冷地看着眉,女子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嫁祸你了?是你自己跟着我跑的吧?”说着她话锋一转,“我们各自为主,你我现在可是敌人。”
“你是来跟踪我的?但为什么我要找你你就会出来。”吴缺疑惑道。
“那能怎么办,跟着一个人多无聊,还不如这样聊聊天熟悉熟悉,说不定你就跟我去欧肯了呢!”眉双手抱胸靠在一根柱子上,“怎么样?你不是说不记得过去吗?欧肯有涤心火说不定帮得上忙。心不心动?”
她见吴缺无动于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还能在拉博呆下去?还是你打算一辈子戴着这个人皮面具?想必你也清楚,霍家现在自身难保,可不会有闲工夫再为你脱罪一次。你又不是拉博人,何必纠结在这一个小地方呢。而且你又留念什么?那个小女孩?还是四十七号的朋友?”
“是啊!”吴缺耸耸肩表示就是如此,“如果我想去欧肯,你就带我去?”
眉稍稍迟疑了一下,她那些话只是随口说的,并没有当真,不过对方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她也不好收回:“自然,不过会有条件,你起码需要帮欧肯一些忙对不对。”
“什么忙?”
“这我就不能马上给你答复,我可决定不了。”眉将这件事拖了下来,没有立刻给予回复,“还有事吗?想去小女孩家?我倒可以帮忙,需要不?”
吴缺张嘴正准备回绝,但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改口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如果拒绝,则会显得对眉不放心,依旧抱有很强的敌意,吴缺可不想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乱自己的计划。
眉走到没人的地方,扭头一看吴缺跟了过来,瞪了一眼:“你过来看什么,换衣服呢,一边去!”
吴缺吐吐舌头,他又不知道眉走到这角落来干什么,转身没等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化了淡妆,穿着高跟鞋和大红色礼服的女子走了过来,眼角的皱纹遮不住她的雍容,一直看着自己。
“看啥呢?这么老的女人也有兴趣?”那声音却是眉的,吴缺回过神,干笑了一下:“真快。”
眉带着吴缺从小区正门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保安看见眉还十分恭敬地说了句:“谢夫人回来啦,今天挺早的。”
眉微笑着点点头,保安只是扫了一眼吴缺,也没多看便让两人进去了。
“谢夫人?”吴缺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谢子昂他妈妈,如此想来,谢子昂和这个女人的眉眼都很相像。
但令吴缺心惊肉跳的是,走到楼下,就看见谢子昂迎面走来。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谢子昂只是随意地看了眉一眼,又扫了眼吴缺,再多看了眼眉,上下扫了眼衣服,轻轻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开来,便大步擦肩而过。
“不是易容成谢子昂他妈妈吗?”吴缺心里想着,看了眼眉,却发现从侧面看,眉的容貌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原本那中年女子,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精干女子。
异能是易容,难道那天假扮成自己的就是这个人?但是身高体型都不对啊!吴缺心里想着。眉站在电梯门可努努嘴示意吴缺自己上去,她在下面等着。吴缺回头多看了一眼眉,容貌的确改变了很多,不过眉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吴缺也没多嘴。
他乘电梯来到周周家门口,站在那里却相当犹豫,在此之前他想着要过来见他们一面,把自己的事情解释清楚就离开,不管对方信不信,他做得问心无愧。吴缺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他只会给这家人带来拖累和负担。至于为什么要过来解释,吴缺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感觉他必须过来解释,希望这家人能够相信他。
但真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了,有些不敢去敲响这扇门。
缓缓地伸出手,悬停在空中半晌,吴缺咽了咽口水,像是用尽全力一般轻轻地叩了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