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第二元老在血族内被称为死亡之神，欧阳晶觉得这里有这样的风俗也是可以理解的，奇怪的地方在于记载的最后。笔记本里会记载临终的老人是什么时候进入教堂的，教堂里的先知会通知其他村民这个老人死亡，然后会有村民进入教堂将老人的灰烬收入罐中，等下一次神界降临时把这些灰烬倒入神界之中。灰烬？欧阳晶用手点着这个单词有点想不明白，难道人死后的尸体是在教堂里火化的？可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类似的地方啊。
欧阳晶再一次翻出上一本笔记本，这次他着重翻看每一次神界降临后笔记本里记录的祭品，果然在其中几次中发现了祭品中有去世之人留下的灰烬这样的记录。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数据终端总算是把地下室所有笔记本里的内容都扫描了一遍，欧阳晶和杰森也离开教堂返回据点，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欧阳晶还特意仔细看了一圈教堂的布置，在教堂的大厅里他确实没有看到可以作为尸体火化的场所，也没在教堂的墙壁上找到曾经被烟熏过的痕迹。
“终端，你查查你刚刚扫描的记录，看看里面记载的关于村民死后送入教堂的习俗最后发生在什么时候？”欧阳晶在回据点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干脆直接让数据终端检索起刚刚扫描的数据。
“正在查找……最近一次的记录是在二十年前，村庄里最后一名先知去世时的记录，当时记录的人是这里的村长。”数据终端很快就在海量的记录里找到欧阳晶需要的信息。
因为心里有事，欧阳晶回去的步伐稍稍快了一点。杰森看见欧阳晶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敢多问，只能一路小跑着跟在欧阳晶的后面。
回到了据点的欧阳晶发现除了路西法还没回来，其他的人都已经回来了，长桌上已经摆满了笔记本，书信之类的物品。
看到大家都在阅读自己带回来了文字资料，欧阳晶找了个空位置坐下问道：都有没有发现？我先说说我的发现吧，我这发现了比较奇怪的事情。”
看到其他人并没有反对，欧阳晶又站了来到了长桌的一头。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向欧阳晶，准备听听欧阳晶的发现。
“我和杰森搜索的是教堂，里面供奉的是血族第二元老肯特。在教堂里地下室了发现了大量的类似村庄日志一样的记录，其中有两件事情比较有意思。第一件是这村庄在每次神界降临的时候他们都会准备祭品，而这些祭品竟然全部是金属或是金属矿石，有的家庭因为特殊原因没有准备的甚至会把自己的金属日用品当做祭品供奉出去。第二件事是，这个村里的人在临死之前都会去教堂并且一直在教堂里待到死亡，等人死后从教堂里出来的并不是尸体而是一把灰，并且这把灰最后还会被当祭品给送进神界。”欧阳晶说出了让他迷惑一路的事情。
“安娜，元老会里有记载过第二元老个人的兴趣爱好是冶炼么？”欧阳晶看着安娜问道。
安娜显然也给这个村子里风格迥异的供奉给弄懵了，“血族收人类信徒一般都是为了解决食物来源。最初的时候说是信仰倒不如说是一场交易，人类把自己的鲜血提供给血族，而血族则护卫着这些人类的安全。后来等有人类把血族当做信仰的时候，也有人类会给血族供奉一些祭品，可这些祭品要不就是符合这个血族喜好的人类，要不就是一些珠宝黄金或是古董这样有价值的东西，也有一部分血族喜欢一些特定的收藏。可我真心没听过那个血族的爱好是冶炼的，你觉得自诩为暗夜贵族的血族会去干冶炼这样有损贵族气质的活？”
“至于第二点我倒是觉得很像是第二元老能干出来的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第二元老的武器幽在伤到敌人之后敌人的肉体和灵魂都会被幽吞噬最后形成魂珠吗？被幽吞噬之后的人就是剩下一小撮灰烬。这点和这个记录有点像。”安娜说道。
“那这么看来，金属的祭品显然不是给第二元老准备的。这么说还有一方势力？这个势力和第二元老是一起的，不然第二元老不会让他们借助自己的供奉收集金属……”结合安娜的话欧阳晶做出了最简单的判断，“你们呢？你们找到了什么？”
“我和莉莉一起的，我们也找到了比较有意思的记录。”安娜站了起来走到了欧阳晶站的位置说道，欧阳晶此时则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们找的是应该是这里村民的一个房子，不过从房间内的装潢看得出这个村民是属于富裕的那个阶层的。在书房里我们找到了这个人和多家金属公司签有购货协议，几乎是每个月都有不同的金属公司为他供货，可疑的地方有两点，一是他每次订购的量都不大，都是恰好达到金属公司最低的订购要求，二是收货的地点却不是这个村子，而是离这个村子不远的一个小镇上。”
“结合欧阳大人找到的祭品清单，可以看出这个人所采购的各种金属原料都应该是为了充当祭品的。”
数据终端在安娜说出推测的时候也适时的将祭品清单调取了出来投影在桌子的正中，在祭品清单中大家果然可以看到金属原料的祭品，这里面有钢板，铜锭，铝板等等各种各样的金属原料。
安娜也仔细地看着桌子正中的投影，然后继续说道：“我分析这个人之所以分批少量订货，同时收货地点又在别的地方，显然是想对村子里的事情保密，不想让别人发觉这个村子的异常。”
“但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我大算了一下这个人的日程，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就是在订货，取货，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别的工作。那么问题来了，他订货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安娜说完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显然对于钱的问题她也没有搞清楚来源。
“终端，你能从这个账号反查资金来源么？”欧阳晶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购货协议指着上面金属公司的银行账号问道。
“应该可以，不过要等一会，我要侵入银行系统才行。”数据终端收起了投影，开始按照欧阳晶的要求侵入银行系统反查资金来源。
接下来站起来的是零叁，她也一样走到长桌的一段，只不过因为身高的问题，她不得不站在椅子上说话。
“我和无尘一起的，不过我俩是分开检查的。无尘找东西，而我检查了一下这个村子的所处空间的法则。”
零叁一脸得意地说道：“我的发现就厉害了。我检查这个村子的法则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没有轮回法则！没有轮回法则就意味着生物死后的魂魄无法正常进入阴间进行轮回，需要阴间的使者进行人为的干预才能将魂魄带入阴间。要知道任何宇宙中阴阳间的壁垒除非那些执行轮回法则的阴灵可以利用法则进行阴阳穿越或者是自然形成的阴阳交汇的空间下可以进入，否者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这个村子因为多次的空间置换，导致了空间结构的改变，在某种意义上说已经不完全属于本宇宙的空间了。我很好奇阴灵是如何来到这里带走魂魄的，于是我从村外找了一个昆虫将它带回村子里弄死了，然后我就看到昆虫的魂魄从它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分离出来的灵魂没有进入阴间，也没有阴灵前来收魂，这个魂魄却在某种指引下朝着教堂飞去。”
零叁说道这看到欧阳晶投过来询问的眼神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你和杰森去的那个教堂。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里不是没有轮回法则，而是轮回法则被人为篡改了。原本应在轮回法则的指引下进入阴间的魂魄现在却被引去了教堂。不过既然这里是你们血族的死亡之神的道场，那么我觉得他还是有本事做到小范围改动法则的。”
“然后呢？”欧阳晶问道。
“没有然后了，魂魄进入教堂之后就消失了。”零叁双手一摊，这个结局也是她没想到了。“本来还打算去教堂查一下的，不过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发现这里是你们血族第二元老的道场了，我也就没去看。”
“这里空间结构的变化又是什么情况呢？”欧阳晶再次问道。
“我跟你们说过，任何的空间都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这个空间被置换到虚无之后它也会开始进行自我修复，只是因为每次置换的时间并不长，基本上空间刚开始修复就被置换回来了。如果仅仅是几次这样的置换倒不会对空间造成什么影响，但这里显然置换的次数远不止几次。每次空间被置换出去之后都会自我修复一点，修复损耗的能量又会在被置换回来之后在本宇宙空间得到补充，次数一多，这个空间和本宇宙空间之间的结合就没那么完美了。有点要独立出去的意思了。同时因为每次置换的都是同一个空间，这里的空间结构也有点可是被异空间同化。当然同理可以推出，异空间也同样应为多次的置换也结构上也会有点被本宇宙空间同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