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刀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闪烁了两下,让人感觉有些许眼花,下意识的闭上眼,当再睁开时,酒肆内哪有他的身影,只看到那还有些许颤动的窗门,余下他那软绵绵的“伍重此地你我皆施展不开,找个宽敞明亮之地如何”留在众人耳中。
原来他就是那魔门霸刀,长得如此有特色,想不出名都难,刘信如是想到。那霸刀四人组的身体轻如鸿毛般从他的视线里飘起,从那留下颤动的窗户飘去,大关刀闪动那窗户处破开大洞,四人快如闪电般的离去。
酒肆内响起众人七上八下之声,眼神跟随四人组破开的窗户处看向酒肆外的敌对双方。
那是一片旷野,地上是一片冒出头来野草,周围并无树木,正是打群架的好地方。此时霸刀四人组正呈合为之势从四方把秋意刀堵在中间。
酒肆内突然有人影闪动,一起一落之间也出现在窗户外,再起时他的身影也从众人眼中消失,刘信看着说书人的离去,他知道此人一定没离去,他只是想比别人看得更清楚,因为他是六扇门的闻风密探。
那向西的太阳也不那么刺眼,把那正在对阵双方的影子拉得老长,酒肆又鸦雀无声,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就连秦一一此时都走到了刘信身旁,与他并排而站,眼睛看着那酒肆空地正对阵的双方。
在安静的环境下任何声音都能引起别人的眼光,更别说此时那“噗呲”的放屁声。
在众人眼中的锦衣男子,有些面红耳赤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窗外。
或许是外面的战况更引人入胜,酒肆内的人们又收回眼神,聚精会神看向窗外。可总有人不让人如意,又是那锦衣男,只是这次声音更加响亮,这次他不在装样子了,而是在众人眼神下落荒而逃,飞快从大门消失。
等众人在看向窗外时,双方也开始交上了手。
这是一个单对单的交锋,这是快慢之意跟厚重之意的碰撞,从一交手开始,刀与刀的碰撞从无荡起任何涟漪。
看着怎么也不能与那霸道至极的大关刀匹敌的锈迹长刀却稳如老狗般总能挡住大关刀。
在那平静的表象下,周围的环境却开始了变换,只见那刚刚还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只余下一片枯黄,偶有和煦春风吹过,带起一片飞灰,仿佛此地本就光秃秃一片。
那插不上的魔门三人眼神冷厉的看着正在交锋的二人,跟随着两人的移动而改变,脸上表情丰富短短半个时辰间就像过完了一生。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溜走,天空那太阳也快触摸到了地平线,昏黄的阳光也照不到许多地方。
那还交战的双方却依旧如刚开始那般,精力旺盛。
在太阳快要完全躲到地平线下时,双方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刀。分开之时,那霸刀只用眼神冷冷的看了秋意刀一眼,然后转身把大关刀扛在肩上带着手下快速离去。
秋意刀把那锈迹斑斑长刀插回刀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房顶然后转身如迟暮老人般离去,还是如他来时一般。
秦一一转过头来看了一下刘信,好巧不巧此时刘信也正向她望去,眼神在空中相遇,也许距离太近刘信感觉自己听到了她的心跳,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向秦一一,他看到那美丽的俏脸被染红了一片,她低着头看着她的鼻尖,似羞似喜。
从酒肆中买了点牛肉和包子,在那朦胧的夜色中刘信与秦一一快步离开酒楼,从大道上向西而去。
黑夜中充满了安静,连好动的秦一一此时也安静了下来。或许是精力都集中在了道路上,又或许是那夜色中黑衣人敛气功夫高明,直到那匕首快刺到刘信咽喉时,他才有了感应,身子平躺如羽毛般离地七寸飘起。躲过一劫的刘信手心有虚汗冒起,一旁的秦一一也与黑衣人交上了手。还在平躺的身子刚要站起,一根黑色长箭如闪电般出现在刘信眼中,那箭尖直指他的咽喉,只见刘信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之后站在大道上,与秦一一交战的黑色身影快速消失,黑夜又恢复如初。
刘信与秦一一汇合一起,刘信擦了擦额头上那看不见虚汗,才轻轻开口对秦一一道:那刺客一击不中立刻远遁,明显是有计划,有预蒙的行刺。
秦一一明显忘记了此时是黑夜她点了点,看向刘信身影,才想起这是夜晚,又开口道:是呀,这明显不是江湖人的作风,秦大哥有得罪官府中人或者有钱的大商人吗,请刺客一向是他们的作派。
刘信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哪怕是他还没来时的记忆都搜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他开口道:没有,完全没有,说话语气肯定。秦一一听完,想了想又开口道:刘大哥既然没有那就不想了,兵来剑挡就行,我们还是快点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吧,两人又继续向西而走,话题也变了。刘信开口道:那秋意刀真的好强,我们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与其一争高下。秦一一就接道:刘大哥何必与别人相比,只要自己过得开心不就好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在黑夜中顺着大道向西而去。这是一片没有人烟的密林,两人走了很远连座山神庙都未曾看到。在一个避风山谷里,刘信轻轻开口道:今夜只能夜宿在这了。秦一一随口回到:嗯只能这样了。
两人捡了点枯枝点燃,坐在火堆旁,开始各自修炼起来。
刘信的龙阳功突破六层到了七层时变有了些许改变,内气开始从丹田流向奇经八脉,慢慢的打同经脉。
一夜无事,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时,入定中的刘信开始醒来,他看向一旁的秦一一,发现她居然睡着了,她修炼的是入梦神功吧,连练功都能把自己弄睡着了,还真是人才啊,刘信轻轻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