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看到了林清尴尬的表情后终于明白这是一场乌龙。
“这个......那个......”
嬷嬷说话都有些停顿。
林沅没有理她，直接撩开了帘子，进了主屋。
嬷嬷又有些无措地看向了林清，只见林清终于反应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脸上的尴尬消失殆尽，涌上来的，则是她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巅峰之作？！
那老太太恐怕不是老眼昏花出了什么问题吧？！
对祖母的敬重之情只是表面的，私下里，林府老夫人骨子里的自私和吝啬，是林清瞧不起的。
若不是大周注重孝道，老夫人的喜好最能影响林府格局，林清才懒得每日过来请安。
“大小姐......”
嬷嬷干笑了两句，林清却一把推开了她，气势汹汹地朝着主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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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
老夫人正在把玩送过来的花卉。
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她没有转头，眼神完全地被花吸引。
“清姐儿，您今日花艺渐长，今天的花儿真是好看极了，我觉得应该是你每日送来的花儿中最好看的一次了。”
老夫人话音刚落，白裙的裙角上绣的精致清雅的细竹闯进了她的余光中。
“谢祖母夸奖，听说还有奖赏，沅儿特意进来领赏的！”
这是......
老夫人乍然抬头，撞进眼中的，是一张不着半点脂粉可皮肤却宛若吹弹可破，巴掌大的小脸儿上仿佛聚集着天神对人间最美好的祝福，此时一双黑葡萄般的眸子正在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沅姐儿，怎么是你？”
尽管是这样的秀色可餐，老夫人还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一天一天的过去，少女如同一朵花苞一样慢慢绽开，大房这姑娘身上属于李氏的影子越来越浓了。
看见林沅眉眼间李氏的影子，老夫人一瞬间心情就糟透了。
若不是李氏，林永余这样的孝顺儿子肯定会依照她的想法，娶一个身份和地位都相当的女子，为林府的实力添砖加瓦。正因为李氏，从来没有感受过被大儿子忤逆的感觉的老夫人接二连三的被否决，林永余不仅要娶李氏为正妻，且终生不纳妾。
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正常的男子不会纳妾呢？
老夫人一直认为李氏是给林永余灌了什么迷魂汤，故而不喜。
喜欢一个人，他身上的缺点都是优点。厌恶一个人，他身上的优点都成了缺点。
正是因为对李氏的不喜，本就偏心的老夫人更是彻底地讨厌着李氏留下的这两个儿女。
明确地读懂了老夫人神色中的厌恶，林沅神色平静，一点也没有被老夫人所影响。
“回祖母......”
林沅干净利落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给老夫人复述了一遍。
“所以这花儿是你今日亲自挑选的？”
在得到了林沅的肯定答复后，老夫人干咳了两声，不动声色地将花瓶推远了些。
虽然说花朵一朵没少，可在知道了这花儿的搭配完全是出自林沅之手后，老夫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