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说姜能长得怎么样？”
老夫人没有想到被众人撞破了私情之后的林沅还能这样的淡定，光影下，少女抬眼，眸光清澈如同清晨时涓涓流下的泉水，干净透明。
站在她旁边的姜能也将这一幅如同画一般美妙的场景收入了眼中，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真好，这样美丽，身份又尊贵的嫡女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虽然说今天的事情是在他和姐姐，也就是二房的夫人设计了林沅之后得来的。
但是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又怎么能说明白这些事情。
只要他这边将私情的事情咬死，而且他的手里，还有证据......
想到这里，姜能的笑意更深，他神清气爽地看向一旁的林沅，在他的眼里，林沅已经是他未来的妻子。
从老夫人这里看，姜能因为阳光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林沅，眼神中的猥琐不言而喻。
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然后下了一个中肯的评论。
“男人的长相有什么重要的，且姜家四公子长得也算是清秀。”
“也许这样的长相在祖母您的眼里算是清秀。”
林沅顿了顿，将刚刚她醒来时听到的评价复述了出来。
“清秀之人五官秀美，虽然称不上俊美无俦，但也应该是整体面容看起来顺心畅快。可是姜公子周身缺点甚多，绿豆眼，蒜头鼻，还有即使是长袍都挡不住的罗圈腿。”
“祖母，你真的认为孙女会看上这种人吗？”
说完，林沅就淡淡地扫过了站在不远处的兄长和父亲。
林家长相不差，其中更以林永余和林栋为佼佼者。
林栋少年英气，林永余成熟俊美。
想当年，林永余也是在京城中搅起过少女怀春的少年郎之一。
在场的人下意识地都因为她这一眼将姜能与大老爷和三少爷进行比较。
嗯，在俊美无俦面前，姜少爷看起来确实连清秀都算不上。
“这不能这么看吧，有句话不是说吗？吃腻了宴席的时候，也要吃点清粥小菜才舒爽吗？”
姜能下意识地辩解道。
话音刚落，他却看到了周围人传来的嘲笑的目光。
自己怎么就这样轻易的认输了呢？
怎么看着林栋和林永余就下意识地将自己比作了清粥小菜呢。
虽然这是事实，但为什么要说出来给自己难堪呢！
少女轻笑。
“姜公子真是说笑了，我成日看着父兄，习惯了他们的容貌，再看到你，倒是一点不觉得你如同清粥小菜一般舒爽，而是觉得你如同泔水一般臭烘烘的。”
姜能毕竟才只有十八岁，如此直白的话顿时给姜能闹了个脸红。
他的眸子里顿时间有些气愤的火焰升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房姜氏的方向。
林沅恰好捕捉到了这一眼，唇边缓缓地绽出个笑来。
“姜公子不要嫌我说话难听，但我们大周人以诚实为美德。单论容貌上，你与父兄只见的差距如同天空与泥土，皓月与星辰，是一点也不能相提并论的。”
眼看着姜能的脾气被她一点接着一点地勾出来，林沅笑容不变。
想要获取信息，就要先让对方失去理智。
当然，她并不害怕姜能会动手。
之前林沅的记忆中可是存在着林栋身手超群这个事实的。
林沅就不信在林栋看着的情况下，姜能能对她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