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这么无聊的一个人在这儿啊....”席雯美眸看着肖允。
“这不还有你么？”肖允眨了眨眼睛。
“要不...”席雯回头看了看，“隔壁是个咖啡馆~！进去坐坐喝一杯好么~？”
“也行，走。”肖允点点头，拉着席雯就要往身后的咖啡馆走。
忽然，一股浓重的老旱烟味道传了过来，肖允扭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乡下朴素衣服的老汉，拿着个烟袋，牵着一个小女孩，正各自一脸忐忑拘谨的站在肖允和席雯身后。
“小伙子，闺女啊...行行好...你们要不要女娃娃啊...”
“啊？！”听得肖允和席雯一愣，“大爷您说什么？”
“你们...要不要女娃娃...”老大爷面色痛苦的低声道，小女孩也是六七岁的样子，一脸要哭了的表情，互相还看了看，各自一脸不舍的模样。
“大爷您...什么意思？这...孩子要...卖？！”
“嗯，对...你们要吧...”老大爷面色黯淡的说道，“出生证明什么的都有....这是俺亲孙女...也没病...”
“额！”听得肖允和席雯一脸惊愕的面面相觑，又看了看老大爷和小女孩，“为什么呀大爷？！您好好地...卖孙女干嘛呀？！”
“唉...要是好好地...谁愿意卖孩子啊...”老大爷摇摇头，“家里拉了饥荒啊...儿子儿媳妇都病了，要治病啊...要花好几十万呢...没办法啊...”
“那也不用卖孩....”席雯还没说完，肖允一把抓住了前者的小手，示意别说了。
“大爷，您这孙女卖了...家里还有孩子么？”
“还有个孙子...所以才要卖个女娃娃...”老大爷摇摇头，“俺在这边转悠好一会儿了，看你们两口子不是坏人，应该是个好人家，所以...”
肖允眯了眯眼睛，弯腰低头的看着小女孩，“小姑娘，这是你爷爷么？”
“是...”小女孩怯怯的直往老大爷身后躲。
“小伙子啊，看你能这么问，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大爷懂...”老大爷按了按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又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张，“你是怕俺是个人贩子吧，俺不是，你看...”
老大爷将手里的东西往肖允面前递了递，“家里的户口簿啥的都在这儿...还有出生证明...是俺孙女！”
肖允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没错，是一家子，不由得又将东西还给了老大爷，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大爷，卖孩子违法不违法我们两个晚辈就不说了，可...我们真的不需要...需要孩子的话我们能自己生...”
肖允顿了顿，“而且我觉得...您还是不要这么残忍了吧，这么乖的小孙女...实在是...”
“俺知道俺知道！俺家里要不是遇到难处了谁会卖孩子哟...虎毒还不食子呢...小伙子你不要就算了，打扰了...打扰了...俺们走...”老大爷说着就拉小女孩转过了身。
肖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女孩眼泪巴巴的晃了晃老大爷的手，“爷爷，我饿....”
“娃忍忍，爷爷身上一分钱都木了...爷爷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以后就能吃好的喝好的穿花衣服，以后...”
老大爷没说完，肖允招了招手，“大爷，先带孩子进来吧，我请你们吃点东西。”
“啊？？....”听得老大爷一愣，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肖允。
“对大爷~！带丫头进来坐坐吧，我们请您爷俩吃饭~！”席雯也是说道，又走过来轻轻拉住了小女孩另一只手，虽然脏兮兮的。
“这...这多不好意思...使不得使不得...”老大爷拘谨的搓了搓手，小女孩也是怯怯的看着席雯。
“没事大爷，走吧，吃点东西，您能顶得住，孩子也受不了...而且晚辈还有点事儿跟您说呢！来吧！”肖允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拉开了咖啡馆的玻璃门。
透出里面幽香清凉的气息和五彩斑斓的光线与装潢。
看的老大爷又缩了缩，“不成不成，这地方太好了太干净了，俺们不能进去啊...小伙子啊闺女啊，谢谢你们行行好，给俺们买两个馍就好啦...”
“大爷，来吧！有我们在，没事！”肖允柔和的眼光朝着老大爷点点头。
席雯也是拉着小女孩就往里走，“走小妹妹~！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老大爷这才忐忑哆嗦的跟着肖允和席雯走进了咖啡馆。
虽然是咖啡馆，里面一般都有简餐，这个不用多说。
一进门，里面的幽香与整洁华丽自然不用多说，地方不大不小，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顾客。
一个打扮和模样还算清秀的高个小伙子服务员一看肖允和席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邋遢老头，赶紧走了过来。
“哎哎哎出去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小伙子服务员一阵鼻子不是鼻子的驱赶道。
“你干嘛！”肖允皱了皱眉头。
“额不好意思我不是说您，我是说他俩！”小伙子服务员指了指老大爷和小姑娘，“说你俩呢！出去！...”
“你干嘛~！你凭什么赶人家走~？！”席雯嗔怒道。
“不好意思啊美女，这俩人是要饭的！他们都在这块转悠了两三天了！我早就注意到他们了！...”小伙子服务员说道，说完又瞪着老大爷爷俩，“你们走不走？！别管我不客气啊！...”
“俺们走俺们走...你别凶，别吓着俺家娃...”老大爷唯唯诺诺的赶紧转身，拉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就要出门，却是被肖允一把拉住。
老大爷一愣，回头看了看肖允。
“首先...”肖允眯着眼睛看着小伙子服务员，“他们不是乞丐，他们只是一对暂时遇到了困难的乡下爷孙，第二，就算今天进来的是乞丐，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吧？！乞丐不是人？！”
“就是就是....”不少顾客还算是够意思讲良心，纷纷支持肖允。
“哎哎哎，小哥你可别这么说，是不是人我不管，反正我们店里有规定，乞丐就是不能进来！哦今儿我放进来一个明儿我放进来一个！我这里成什么啦！老板还要给我开工资不？！”
小伙子服务员翻了翻眼睛，“反正今天他俩就是不能进来，说啥都没用！...哎！你俩还不走？！门口的垃圾桶里有打包的剩饭剩菜！赶紧出去解决！...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