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若涵听叶云欢的话,心念动了动,走了过来:“云欢,你是不是对霍先生有什么误会?”
因为,叶云欢刚刚说的话,明显是扯开与霍少谦距离的意思。
杨若涵不知道五年前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五年叶云欢又回来了,她非常好奇。
叶云欢将水摆在了一边,轻笑了下:“没有什么误会,只是不希望别人误会而已。”
杨若涵更不懂了,但是叶云欢不想再解释,反正该懂的人懂就行了。
霍少谦眸光动了动:“刚刚用我震慑高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说。”
言下之意,便是这女人将他利用完就一脚踢开,端的是冰冷无情。
叶云欢撇撇嘴,坐在了沙发里:“你自己凑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霍少谦见她这幅姿态,没说什么,只是微叹了口气,正好来了电话,于是去了外间打电话。
一旁的杨若涵觉得有些不妥,看这样的情况,显然是霍先生在倒追云欢,且姿态放的极低,低到她都难以想象,这样矜贵高冷的男人会在叶云欢面前迁就到如此地步,她走到叶云欢旁边坐了下来,小声问道:
“云欢,你当初离开是因为霍先生的原因吗?”
叶云欢知道她们所有人都很好奇,所有并不奇怪:“一半一半。”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杨若涵还想问详细一点,但是梦梦开始闹起来了,拿着话筒在唱歌,叶云欢的心思都转移去了唱歌上,好像并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杨若涵也不好追问,只是说了一句
“云欢,霍先生对你的感情,可能超乎你的想像,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以前的成见,试着接受霍先生的追求,说不定,他真的是你的真爱。”
杨若涵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叶云欢有没有听见,对方一副并没有受影响的样子,似乎是没听见吧。
林意如走了过来,递了两罐酒给她们:“云欢,如果不是苏雨不习惯热闹的场合没有来,今天还见识不到你的身手呢,女侠,我敬你。”
叶云欢接过酒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就是一点擒拿术而已,那高湛没想过我会反抗罢了,他如果早有防备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得逞。”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话糊弄糊弄杨若涵她们是没问题的,因为她们都想不到那样简单的一招其实步步杀机,是最便捷高效的杀人方式,不过懂这方面的除了霍少谦和左七,估计也就苏雨了。
“云欢,今天你的亮相可谓赚足眼球,我们都被你比下去了,要是这五年你没有离开,名气还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步。”林意如这话说的绝对真心,没有半点嫉妒。
她以前最势力,但是也最清楚自己是因为谁才有如今的成绩。
越是进入娱乐圈这个名利场,她见到的娱乐圈的黑幕就越多,但是正因为有云欢的关系,有霍少谦的插手,她才得以专心拍戏,而不用担心那些潜规则。
杨若涵也附和道:“云欢,你以后不会再出国了吧?”
叶云欢也不知道自己能呆多久,或许,是这个男人会什么时候愿意放自己离开,想到现在远在英国的澈儿,叶云欢知道只要解决了想害霍少谦的幕后黑手,到时候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她都是要回到澈儿身边。
打完电话的男人进来正好听到杨若涵提出的问题,站在了原地,他听到叶云欢淡淡的回答
“不知道,或许会继续拍戏,或许会继续进修。”
垂在身侧的手指缩了下,最后,落进了裤袋,男人步调优雅的走了过去
“云欢,我需要回去一趟,你跟我一起走吗?”
叶云欢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要回去便回去,问她做什么?
男人凝了凝神:“是爷爷的电话。”
叶云欢这才认真的看着他,难道是霍爷爷的身体?
当初那位老人家说如果她生下强间犯的孩子,就不要再做霍家的孙媳妇。
虽然从理智上她知道老人家是为了霍家,完全可以体谅,但是在感情上,她无法接受一个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老人突然对自己嫌弃到尘埃的,那让她觉得之前的疼爱都是假的,或许当初是她太单纯,在他老人家的心里,她不过就是个生育机器。
能剩下孩子,就是霍家的功臣,如果不能,那便是罪人无疑。
现在知道他身体不好,心有一瞬间的颤动,但是如果将来被这位老人家知道自己不愿意将澈儿给霍少谦,这位老人又会如何做。
只想了其中的一个可能,叶云欢心底的关切便消退了几分,她没起身,而是淡漠的说道
“他要你回去,你便回去好了,这里也不需要你陪着。”
言下之意,她现在不会跟他回去。
意思很明白,不需要细想,除了叶云欢和霍少谦,叶云欢旁边坐着的杨若涵跟林意如也听懂了。
杨若涵放在膝盖上的手揪紧了些,正想开口劝,林意如先她一步说道
“云欢,估计是霍先生的爷爷心急想看看你呢。”
叶云欢笑笑不说话,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但是霍少谦没有,反而走了过来,杨若涵识趣的起了身,男人优雅坐了下来
“ 既然你还想玩,我陪你。”
原本应该是一场好好的聚会,因为高湛的搅局,大家兴致都不是很高,随便玩了玩便散了,反正以后都在宛城,要聚的话机会多的是。
虽然没怎么玩,但是各个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顾绮雯,从来都冷静自持的她今晚一直在喝闷酒,拦都拦不住,明显是醉了。
叶云欢担心她:“雯姐,我送你回去。”
她说完这句话,胳膊便被人拽住,霍少谦低沉的嗓音响起:“我让左七送她。”
顾绮雯知道叶云欢是关心她,摆摆手说道:“云欢,你倒是可以送我,那谁送你保护你呢,所以,霍少的安排没有错。”
左七将顾绮雯扶上了车,开车离开。
顾绮雯坐在后车座上,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似乎想到了自己六年前是怎么绝望的搬离那栋别墅的。
三年婚姻,如同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不断侵袭她在宛城的度过的每一个夜晚。
脸上不知道何时湿漉漉了一片,直到车子停在了不该停的地方,直到,车门被打开,一道清冷至及的如同寒川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