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沈宸枫,回到房里的阮画晴第一件事就是将门锁住,她惊魂未定,身后的烛火却突然自己亮了。
“啪啪啪,”一阵拍手的掌声传来,“恭喜阮小姐,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三皇妃。”
严宽的脚搭在阮画晴的桌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你没走?”阮画晴压低声音,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定下神来,“既然你刚才听到了,那便麻烦严公子离开,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严宽听到这话竟笑出了声,“阮小姐,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是三皇妃了吧?”他起身走到阮画晴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提醒到,“你说,沈宸枫要是发现,自己费那么大劲娶回家的女子,早已和不同的男人睡过多次,他会怎么想?”
阮画晴瞪着他,本想破口大骂,却硬生生被严宽堵了回去,“哦,对对对,不如借着这皇城里的风,提前吹到他耳边,也好让三皇子,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阮画晴抬起的手正欲扇上面前男子的脸,却被狠狠抓住甩了回来,严宽反手狠狠的给了阮画晴一个耳光,“之前的事你情我愿,你要怨,就怨你那颗一心想要攀高枝儿的心!”
严宽一边嘴角挑起,脸也逐渐扭曲,他扳起阮画晴的脸,顺手为她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一字一句道,“我要的不多,你好好的嫁给沈宸枫后,为我晋言谋个一官半职,这么点小要求,换前些日子阮小姐那么多快活,不过分吧?”
“你想要官职,问你那个掉进钱眼里爹要啊!让他给你买啊!”阮画晴推开严宽,他直白的话语令她咋舌。
“我还偏偏就想干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严宽的笑渐渐凝固,“不然你给我一百两黄金让我买也行啊,我要求又不高,随随便便个一品朝廷命官即可。”
阮画晴不可置信的盯着严宽的嘴脸,“一百两黄金?一品朝廷命官?严宽,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嘴脸,是个当官人的相吗?”
严宽耸肩,“你这么说,也行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严宽起身正欲离去。
“你!”阮画晴不相信自己之前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子,办法在她脑中一一闪过,“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见她松了口,严宽扭曲的脸才渐渐平和,“我等你的好消息,三皇妃。”
还没来得及再次跳窗离开,身后的凳子已经砸上了他的头,血迹慢慢渗出,染红了衣领。
“你?!”严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不等阮画晴再次砸上他,他转过身抓住了凳子腿。
“你敢打老子?”手中的凳子被砸向地面,他将阮画晴狠狠踹倒在地,掏出随身用的小刀正欲刺向阮画晴的胸口。
房里的动静,很快便吸引来了阮家的守卫。
“小姐!你没事吧!用不用我们进去看看!”门外守卫的声音让严宽缓了缓手下的动作。
他把小刀放在阮画晴的脖子上,示意她慎重点说话。
“没,没事,我很好,就是夜里黑不小心撞翻了椅子,你们下去吧。”看着严宽并没有被自己砸倒反而握紧了主动权,阮画晴惜命,别无选择的说到。
门口守卫听到她的话后便逐渐散去,严宽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觉得阮画晴还有点用处,他咬紧牙狠狠的对她说到,“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不就惹了一身骚?”
他起身俯视阮画晴,“我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你给脸不要脸,本公子也没办法,但愿明日京都城里传开的美言,不会令三皇妃失望!”
夜色刚褪去,清晨的京都城里,朦朦胧胧的雾气还未全部散去,沈君倾还未完全睡醒,门外小司的敲门声,便先一步响起。
“王爷,您醒醒,快出门看看吧,可能要出事了!”
沈君倾皱皱眉头,缓慢移步门前,他身上的衣物还未完全穿好,左肩上淡红的胎记若隐若现,“怎么这般慌张?”
阮画晴不顾翎王府下人的撕扯,挣脱开来跪在沈君倾寝殿的院内,“王爷,画晴有话要对你说!”
小司为难看了她一眼,“王爷,这女子昨日半夜便跪在府门前不走,我们赶她半天,她非说要见您不可,奴才瞅着这天快亮了,一会京都城里人多起来,看见咱们府门外这样,定会被说闲话的,才放她进来,”小司的担忧不无道理,沈君倾点点头。
“移步正厅等我。”沈君倾说罢,拉好胸前的衣衫。
阮画晴昨夜便料到了,这王府里的人必然会天不亮就让她进去,所以她阮大小姐的面子,怎么都能跟王府的面子一块保住。
正厅内。
“姑娘,沈某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事在我府门外这般无礼胡闹?”沈君倾一项温柔,就连责怪的话语也听不出半分气恼。
阮画晴看着沈君倾身边的下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先下去吧,”遣散了身边的人,他才再次开口问到,“说吧,来干什么?”
还未开口,阮画晴便先哭出了声,“翎王爷,你救救画晴和三皇子!”
三皇子这几个字令沈君倾眸里一亮,“三皇子?”
“嗯,”阮画晴点着头,“画晴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找王爷的。”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沈君倾心里蔓延,“你是阮画晴?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与三弟有关?”
阮画晴想了大半个晚上,与其等着严宽散播谣言,不如快人一步先撇清干系。
“小女子从前并无嫁人的打算,可自从见到三皇子,他的正直真诚无不打动着我的心,就在昨夜,画晴已于高堂商议,做了不日便与三皇子成亲的决定。”
她用帕子轻轻点了点眼里流出的泪,“可京都城内严家的二公子,他追求画晴多次,我屡次拒绝不见成效,昨日夜里刚送走三皇子,画晴回到屋内,竟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潜入画晴房中,”阮画晴轻轻咬着牙,酝酿良久才缓缓说出,“严宽将我,侵犯了。”
“什么?”沈君倾不可置信的盯着阮画晴,“这…”
阮画晴的泪不断涌出,“这种话,本不该说出。”
阮画晴调整着自己的声音,“可那严宽是个小人,我担心他借用此事在京都城里散播对三皇子不利的谣言,画晴一人名声是小,可若连累了三皇子,便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沈君倾听到这话心头一颤,“画晴姑娘,此事可不是寻常之事。”
“我懂,”阮画晴不停的点着头,“所以画晴才在希望在谣言传出前,能快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