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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爱你,我甘愿

QQ上碰到一个写字的女人,不知怎么聊到婚姻的话题,她说,婚姻里,要有更多的妥协,才能走到老。

我却以为,“妥协”这两个字用得不好,用得勉强的很,不情不愿的样子。换成甘愿才是。我爱你,我甘愿。

平生不爱吃辣,嫁的那人却爱极。于是为了他,我一日三餐,都做辣的菜。渐渐地,竟也是无辣不下饭了。大雨的天,他冒雨去菜场买鱼,半路却折回来,为的是问我爱吃什么。他不爱听戏曲,却能陪着我,在演院里一坐大半天,看浙江小百花来演的《梁山泊与祝英台》。我爱静,他爱动,却也能,一起满世界去疯玩,只觉得乐。

婚姻让人成熟,让人懂得,怎样去付出,才能收获幸福。因为心中有爱,所有的付出,都不觉得苦与负担。

我又要想到三毛。那个走天涯的女子,她的走里面,有多少又不是为了爱呢?她爱的人,在天涯,她是要跟到天涯去的。而荷西,又何尝不是为了她,跑到非洲沙漠去。有一个场景,每想起都让人欲落泪,是夏天罢,在非洲的一个小镇上,三毛顶着风沙,到处去找买一种条纹的布,为的是给荷西做好穿的大短裤。沙漠的风,烈烈的。她心里的幸福,却是满满的。能让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低到尘埃里,除了爱,还能有什么?若是没有后来的变故,她与他,一定能相濡以沫到老的罢。

我想起以前在乡下住,邻家有男人,五大三粗,在路口摆摊子卖肉,脾气很暴,高嗓门能砸死人。都以为,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敢嫁他啊,还不被吓死?但偏有一个小女人嫁了他,长相还挺不错的。小女人脸上挂一团温柔的笑,有时会帮男人去守摊子。那个时候,男人说话明显的低分贝,眼神里,蓄着暖融融的东西。

平常在家,也都是小女人说了算。男人抢着帮小女人做家务,洗衣烧菜做饭,竟是样样都会做的。小女人偶尔生气了,数落他,他也只在一边“嘿嘿”笑,不回嘴。过后,却笨嘴笨舌去哄她开心。

大家都把这当作好玩的事,说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却被一个小女人管住了。有好事者憋不住了,问他,为什么这么怕老婆呀?他奇怪地看那人一眼,笑了,怕?我是打不过她还是骂不过她?只是因为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道出了婚姻的真谛:亲爱的,因为爱你,所以舍不得你。因为舍不得你,所以我甘愿收起我的锋芒,为你改变。

有多少感情可以玩耍

是在小城,晴天烈日下,一女人拿了把菜刀,在大街上追着一个男的,要杀要剐的。后面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赶着看西洋镜似的。最后警察介入,女人的刀被夺下。她瞧瞧空着的两手,再瞧瞧四周的人,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号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听口音,女人不是小城人。年纪也轻,长相也颇文静,穿着打扮,都算娇好。一好女子,怎么弄到这步田地?

被追杀的男人,这时喘了气,站定,恨恨地看着她,丢下一句话来,你就是杀了我,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了。

——哦,原来为情。围观的人,嘘出一片哄笑声来。许是见多了此类俗套的故事,众人原本有的同情心,风吹去一般。没有谁去在意女人的眼泪,她像一朵自行萎了的花,一地残红,只自个儿摸得着疼痛。

男人是生意人,走南闯北着,有妻有子。女人远在她的城,也有不错的家庭,儿子都四岁了。原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某一天,却相遇了。一见倾心,再见倾肺,婚外情的诞生,顺理成章。无处不销魂。

说好只是玩玩的,不要影响到各自的家庭。可女人玩着玩着就反悔了,相比起平淡如水的婚姻,她更迷恋于男人带给她的浪漫和刺激。一如初生的笋,透着鲜嫩的香气。女人如何舍得丢下?她贪心了,想要与男人长相厮守。不答应?——没关系,她自有她的办法。背着他,她去了乡下朋友家,生下他的孩子。胖白的一个小人儿,抱到他的跟前来,小鼻子小嘴的,无一处不像他,想赖也赖不掉。何况现在还有DNA检测呢?

他是在看到孩子第一眼时就恨上的罢?他被迫着给她在小城租了房,雇了保姆带孩子,却再无好颜色对她。她不管,三天两头跑来,目的只有一个,要他离婚。他终于厌倦,跟她摊牌,咱不玩了,你告我也行,我哪怕去坐牢,也不会跟你再有瓜葛了。男人发起狠来,那是真的狠,是绝情绝义的。往昔的恩爱,一点也不念及。他一门心思,想的只是摆脱,看见她,如同看见恶魔。

恨到这份上,哪里还有爱可言?是白赤着脸成了仇的。尽管女人持刀相向,男人也不肯妥协。那句话真狠,是软刀子——你就是杀了我,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了。女人的心,被切成碎片,还能有什么指望?她一下子被悬了空,无处着落。家是回不了的,因为她是瞒着丈夫的,丈夫迄今也不知道她有外遇,更不知道她竟替别人生了孩子。当初的你情我浓,到此时,已酿成苦汁一杯,被硬生生灌下,呛得血也出来,泪也出来。

谁能解救她?——谁也不关心这码子事。众人只当那是笑谈,笑谈一会,各自回各自的家去。窗口的灯点亮,凡俗的日子或许平淡,却宁静安详。

成人的感情,到底不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玩完了,拍拍小手就可以两散的。它牵扯了太多的伤害在里头,他的家,她的家,还有无辜的孩子。那胖白的小人儿,这辈子成长的痛,谁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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