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有人在故意这么做？人的灵魂能干什么？”
覃礼扫了我一眼，一脸看智障的模样，我忍不住锤了他一下，让他正经点。
“故落寡闻！人的灵魂可以用来干很多事情，比如炼药，比如用作营养剂……不过这些都是些歪门邪道，是被言令禁止的！”
我翻了个白眼，凭啥说我故落寡闻？我又不是鬼！
但这个时候，我没有故意怼他，只是点了点头。
“鬼婆婆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收集这些灵魂，拿来炼药，或者是用作营养剂？”
覃礼点了点头：“还有可能，是做其他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了。”
我们俩并肩靠在沙发上，沉入思绪。
如果这么说来，那这件事情岂不是牵扯了很广的范围？
假设对方真的收集灵魂来炼药，那对方肯定不是个普通人，跟阴间肯定也会有一定的联系，正常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粗略地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次日，我去到警局，就被郑楠叫进了办公室：“你查到马茂羽的具体住址了么？”
郑楠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人好像神出鬼没一样，没有具体落脚的位置，如果在酒吧都抓不到他，那我们真的就失去了线索。”
“你带两个人，去酒吧蹲着，这次一定要抓住马茂羽。”
郑楠直了直身子：“是！”
等郑楠离开后，我翻出了从医院拷贝过来的资料。
上面也没有写明详细地址，只说了马茂羽是本地人。
我敲了敲桌面，既然是本地人，父母又双亡，那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可以提供。
随后，我查了马茂羽一家，找到了他父母的墓地。
等我开车去到墓地的时候，原本还晴朗的天空，渐渐阴沉了下来。
我一边爬楼梯，一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低喃了一句：“变天了啊。”
就在这时，覃礼猛地冲到我前面，一把将我护在他身后。
我也跟着瞬间警惕了起来，顺着覃礼的肩膀望过去，我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覃礼此时脸上已经露出了凶相，我紧紧地贴在覃礼的身后，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覃礼就渐渐放松了下来，主动牵起了我的手：“在这边小心一点，太多鬼了。”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可不是么，这里是墓地，阴气最重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鬼。
饶了一圈，我才找到马茂羽父母的坟。
我给他们上了三炷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只有一对父亲，头相互靠在一起，脸上都带着笑容。
扫了一眼周围，冲着身旁的覃礼问道：“有看到什么吗？”
覃礼摇了摇头：“没什么异常，在这边找找，有没有马茂笙的坟。”
我立刻点头，跟覃礼一人一边找了起来。
刚走了没几步，我就见到有个墓碑上写着马茂笙的名字，我冲着覃礼挥了挥手，他立刻飘了过来。
看着墓碑，我起了一个坏心思：“覃礼，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个坟挖开看看里面，我会不会遭报应？”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覃礼撇了我一眼，走到坟头上，身体渐渐消失在我眼前。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急忙看了一眼周围，难不成覃礼可以进去棺材里面？
片刻，覃礼就从坟头里冒了出来：“里面的确有个尸体，惨不忍睹，你想确定什么？”
看着覃礼走过来，我赶紧后退了一步，伸手挡在他面前：“你回去洗澡！”
覃礼瞬间黑了脸，我趁他发火之前赶紧开口：“我想确定下，到底是不是马茂羽在装神弄鬼。”
一个正常人，哪有那么容易就会人格分裂？
况且我已经查过资料了，人格分裂是在幼年时期造成重创，才会导致。
马家父母出车祸的时候，马茂羽都快成年了，就算受刺激精神失常，也不可能会出现人格分裂。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可能性，这一切，都是马茂羽编排出来的骗局！
不管是医生那边的人格分裂，还是我之前见到的马茂笙，其实都是马茂羽一个人扮演出来的。
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但我却始终想不懂，马茂羽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一到家，外面就开始下起了骤雨，看着外面偌大的雨点，我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马茂羽之前已经收起了头颅，手脚，躯干，今天这么大的风雨，很有可能是他收集四肢的最佳时机，而我，却连马茂羽的人影都抓不到。
靠在沙发上，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马茂羽设置了太多迷雾给我，等我弄清楚这团迷雾只是欲盖拟彰的时候，恐怕已经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次日一早，我还没到警局，就接到了局里的电话，在河边的公园里发现了一个没有了四肢的尸体。
手法一如既往，灵魂跟着消失，出了几个收到惊吓的群众，再没有什么好查的。
我坐在车里，看着警车一辆辆开走，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覃礼开口道：“我们再找一次鬼婆婆吧，消失的灵魂，还是个问号。现在找不到马茂羽人，只能从这些尸体下手。”
覃礼点了点头，离开现场，我直接回了家。
这一次，我没有了之前的慌乱，摆好蜡烛和香炉，点上香，等着覃礼请鬼婆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让我失望了，没有阴风，也没有看到鬼婆婆。
覃礼有些失神地看着香炉里的香烟熄灭，蹙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我走过去，想再将香点燃，却被覃礼给阻止了。
“鬼婆婆好像……”
覃礼的话没有说完，我却有些着急，“好像什么？”
“好像消失了。”
我心中一惊，鬼婆婆消失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次请的鬼婆婆跟上次的是不一样的，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
突然消失的灵魂，我感觉这已经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了，但我却没有办法不去查找真相。
马茂羽没有落网，被他拿走的残肢也没有找回来，案子不能完结，我就只能一直查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