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阵法十分感兴趣,但又没有办法让谭礼帮我说出,只好再次扭着嗓子问向于洋,“那阵法是不是外围一个圈,然后由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期间,围绕着的那种?”
被我提起那恐惧记忆的于洋,眼泪掉的更凶,但有因为害怕刚才突然出现的男鬼,只能用力的点着头。
总算是等到有用消息的我,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还想再问几个问题,就听到谭礼的声音。
“身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黑炭?”谭礼还想要了解的更多,便问起其中的细节。
“那,那是因为,他们需要孩子的身体。”于洋说完,似乎是想到什么恶心的画面,抓住旁边的垃圾桶便吐了起来。
我们闻到那酸臭的气味,眉头微皱,看着那头的语言,许久才再次逼迫的看向远洋。
察觉到‘成浩南’的目光,于洋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小声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将你放在冰冷的罐子七天,才将你的尸体给我,那个时候的你竟然还如同睡着一般。”
我似乎是感同身受,浑身的鸡皮疙瘩冒气,死死的抓住身边的抱枕,不能发出声音。
“你是怎么处理的?”谭礼的声音,越来越愤怒,大声的质问着于洋。
“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么一句尸体放在面前,如果不做点什么,警车一定会把我当做凶手抓走!”于洋痛苦的抓住胸前的衣服,不满的看着那头的‘陈浩南’,“我知道说你是淹死的肯定没有人相信,只能用电击起火这个理由毁掉你的身体,这样就没有证据,但是……”
我听到于洋的话,心中飞到愤怒再也抑制不住,猛然站起身,刚要发话,就看到于洋再次被砸到墙上。
“但你没有想到,被人发现,我的尸体,也只被火苗舔到,便被人给救了出来对吗?”谭礼的声音愈发阴冷,仿佛刚从那地下爬出来一般。
于洋听到‘成浩南’声音,她的笑声便的十分凄厉,仿佛要将所有的害怕笑出来一般。
我知道于洋已经放弃,不再抵抗,再次轻声说道:“后来他们把我的身体要回去,又做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于洋感觉到那阴风,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用力的揉着那发痛的太阳穴,担心的说道:“他们没有告诉我,甚至都不让我看你!”
看着于洋那歇斯底里的模样,我走到谭礼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摇了摇头。
“就这样放过她?”谭礼看着那还在磕头的于洋,轻声问向我。
我冷笑一声,摇摇头,当然不肯能就这么放过她,但让她死在太轻松也不行。
“有时候或者比死更痛苦,她会一直沉浸在后悔之中。”我对着谭礼摇摇头,又指了指那头的于洋,“将他交给他们,应该会以虐待儿童和故意谋杀的罪名,将她抓捕。”
谭礼点了点头,猛然将四周的东西搅碎,这才看向那惊叫不已的于洋。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于洋带着泪痕的脸,嘶吼的问向谭礼。
“呵,那剥了你的魂魄,然后和你说对不起?”谭礼说着,还伸出手,作势要去抓她。
于洋用力的摇头,将自己藏在柜子之间,企图用这种方法,逃避掉谭礼的捉捕。
但这一切都是枉然,谭礼只是够了勾手指头,原本还死死开在柜子旁边的于洋,就摔在了她刚才吐出的秽物之上。
“啊!”于洋惊叫一声,迅速的将那秽物抹到身上,想要用这些将谭礼恶心走。
“自首,揭发他们,不然,我会用你们的方法,报复回去。”谭礼果然没有再看于洋,隐藏身形,便和我消失在月光之中。
我才走出房间,便感觉到一阵无力,疲惫的靠在谭礼的身上。
“怎么样,都是那该死的女人,我现在就去……”谭礼气愤的想要回头,却被我抓住了他的手。
“天快亮了,我们赶快回去,要不然被人发现了身体,可就没有办法解释了。”我死死的抓住谭礼的手,不想他因为那种女人,而脏了手。
果不其然,谭礼听到我的话,直接将我抱起,迅速的向着那办公室赶去。
谭礼太过担心我的身体,导致原本应该要涌上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便一会到我的身体旁边。
看着那鲜红的朱砂,我只是让谭礼去那扫帚,等到他离开这才会到身体之中。
“还真是倒霉,早……唔!”我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喉头一甜,接着便从五脏六腑传来绞痛,迫使我突出一大口血,这才缓过来。
但就在我想要拿纸巾,将地上的一切毁尸灭迹的时候,一边却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怎么回事?!为什么吐血,难道说还是因为那于洋的十字架?”谭礼迅速的抓住我的手,轻柔的擦拭起我嘴角的血丝,“疼不疼?”
我抬起手想要去触碰谭礼的脸,却被他躲开,“不疼,就是想要揉揉。”
知道谭礼不愿意让我碰的脸,只能抓住他的手,放到我那有些抽痛的肚子,让他为我按摩。
谭礼在碰触到我小腹的一瞬间,四周的书页被封吹得乱动,但在听到我的抽气身后,迅速消失。
“小傻瓜,那种东西根本伤不了我,你干嘛要扑出来?”谭礼将我拖到沙发,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平,但那只放在我腹部的手,却再次期间根本没有离开。
“我也不知道,身体自己动的。”我还想找东西点点头,就感觉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已经出现在我的脑袋下面。
我扭过头,便看着那纯白色的毛巾,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将我的脑袋垫高。
“忍忍,这里能找到的就只有这个。”谭礼说完,便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按摩着还紧绷着的小腹。
“其实已经不疼了,你也坐下怎么样?”我看着谭礼那委屈他自己的模样,挣扎着想要让出一部分位置,让他休息。
谭礼没有答应,只是收回手,转身拿起那放在一边的扫帚,迅速将那患者阵法的朱砂,清扫赶紧。
担心朱砂的味道刺激到我,谭礼还在水里冲了冲手,这才坐到我的身边。
谭礼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