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一个雄兵连的士兵站在城门上大喊道。旁边全是雄兵连的士兵。
“我们是菜鸟!”声音却小的有些个听不见了!
下面城墙下面站满了人,三支队伍整整齐齐,黑压压一片,不过更多的是围观群众。叫卖声此起彼伏,比过节还热闹!
“香肠饮料八宝粥,啤酒饮料矿泉水……”
“冰糖……葫芦……”
“窝窝头,一文钱四个,嘿嘿!”
“炊饼,炊饼,买炊饼!刚出炉的炊饼!”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城头之上,雄兵连一个个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为首的是一连连长,这次他的表现是最好的!所以特别来执行这项光荣的任务。
“没吃饭吗?和个娇滴滴的小姑凉似得,丢不丢人啊!这些买东西的老大妈老大爷都比你们有力气!”
雄兵连的士兵一直被折磨,今天终于有折磨人的时候,心情很好,嘴上也丝毫不留情,三千多人,其中不少还是将军。真特么爽!
“好帅啊!”
“是啊,你看城头那个小哥哥,好有气势啊!”
“我觉得都好有精神啊!”
“……”
“真是有辱斯文!这怎么可以,一群低贱的士卒,站在城头吆五喝六!成何体统!”人群中一个手拿折扇的青年,一脸愤愤的表情。
“此言差矣,我到觉得不错,毕竟各司其职嘛!武人有武人的用途,我们文人有文人的雅趣嘛!何必如此!”另一个公子却不这么认为摇了摇头反驳道。
“哼,你这是什么话,这些低贱的士卒怎么可以和我们学习孔孟之道的学者相提并论!”
一旁的赵煦,穿着普通衣服站在人群,身边跟着张洋,杨大和苏轼几人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人也配提孔孟!
“你胡说八道!”
就在赵煦出神的一瞬间,赵韵儿跳了出去,指着男子,“士兵怎么了?如果没有边关的士兵,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阶下囚而已,说不定还是汉奸呢!在这里高谈阔论,有本事你去边关守护我大宋啊,就会瞎咧咧!”
折扇男子脸色苍白,拿着扇子指着赵韵儿,“你看看,你看看,成何体统!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一个女子,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我堂堂举人!成何体统!”
“放肆!”杨大一声怒喝,声音有些尖锐,不过确实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张洋弯腰道,“要不要给他一点点教训?”
赵煦摇了摇头,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出手,“苏先生!”赵煦看向苏轼。
苏轼点了点头,他也忍了半天了,听到赵煦说话,立马上前一步。
看到苏轼上前,那位旁边的公子拉了一把这位拿着折扇装叉的公子。但是对方确不予理会,那公子摇了摇头,撤后两步,主动拉开了距离。
“这位小先生请了,既然小先生是读书人,那苏某人也是读书人,我们用读书人的办法来争个胜负如何?”苏轼倒是给足了面子,但这让赵韵儿很不满。
“苏先生,你和这种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人渣多说什么?直接放倒,打死丫的!”
“是啊!这种不识真人的狗东西,留着干嘛?”杨大在一边帮腔道。
赵煦一把拉开杨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丫头越来越暴力了!母后说得对,就不该让她学武!张洋也是冷汗连连,这小祖宗,这样下去,自己要被太后骂死啊!
“你看看,你看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教养出这样的孩子!还有那下人,也太不懂事了!”那公子确不依不饶,这句话却让苏轼一个寒颤。
“你误会了,苏某人只是老师而已!”苏轼赶紧解释,这个误会也太吓人了!
“先生说,这士卒乃是下贱之人!我想问先生,何为下贱?”苏轼赶紧开场。
那公子,折扇一摇,“不识四书五经,不懂圣贤之道皆为下贱!”
赵煦连连摇头,这种人,要是在现代会被直接打死。
杨大黑着脸挽起袖子,“我要控制不住麒麟臂了!”
赵煦白了一眼杨大,关键是你得有啊!
“别闹,交给苏先生吧!”
“是!”杨大这活宝这才退了下去。
苏轼摇了摇头,“我想知道先生的父亲,祖父是干什么的?”
那公子很是不解,“我父亲乃是员外,但是祖父乃是农民出身,怎么了?”
苏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你的祖父和父亲岂不都是下贱之人?”
“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怎可凭空污人清白!”那公子顿时脸涨得通红,“翘舌善变这算什么学问,我们学子要比自然就要比文采!”
“此言差矣——”
苏轼刚想开口,一个声音打断了苏轼的话,“昔日春秋时期五霸争雄,战国时期七雄乱世,诸子百家为了宣传学说,济世救民,经常展开辩论,而最擅长辩论的偏偏就是你们儒家!如今却说辩论是投机取巧……亏你们读得还是儒学经典,诵的都是孔孟之道!丢不丢人……”
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过来,手里牵着一匹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
赵煦看到白马眼前一亮,好俊的马!
赵韵儿直接站不住了,跑到白马旁边轻轻摸了摸,“哇!好漂亮……”
那白衣少年一惊!却也没有阻止……
“胡说!你胡说!”那公子自然不肯承认。
白衣公子轻轻哼了一声,“孟季子问公都子曰:“何以谓义内也?”
曰:“行吾敬,故谓之内也。”
“乡人长于伯兄一岁,则谁敬?”
曰:“敬兄。”
“酌则谁先?”
曰:“先酌乡人。”
“所敬在此,所长在彼,果在外,非由内也。”
公都子不能答,以告孟子。孟子曰:“‘敬叔父乎?敬弟乎?’彼将曰:‘敬叔父。’曰:‘弟为尸,则谁敬?’彼将曰:‘敬弟。’子曰:‘恶在其敬叔父也?’彼将曰:‘在位故也。’子亦曰:‘在位故也。’庸敬在兄,斯须之敬在乡人。”
季子闻之,曰:“敬叔父则敬,敬弟则敬,果在外,非由内也。”
公都子曰:“冬日则饮汤,夏日则饮水,然则饮食亦在外也?”……”
那少年轻轻一笑,“这不算是辩论吗?亏你还读儒学经典,还不如我这个下贱之人,连下贱之人都不如,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读了十几年书,还举人?我看你是不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