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如每次醒来,便是浑身酸痛无力。
她也不知道是感叹她的床上功夫太过厉害,还是说李永嘉的精力太过旺盛,总之一夜没个几次,好像都不算完。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她正想催一催李永嘉,还没进他的书房,就见他的贴身侍卫小跑着进去了。
这是有情况吧,安锦如想着,便知趣的没有进去。
“此事可当真?”李永嘉得报,紧皱着眉头的看向皇宫。
“当真,皇后娘娘特意派人前来告知,而且皇后娘娘交代,让王爷这几日多进宫里看看,也好让皇上……”
侍卫的话未曾说完,李永嘉便烦躁的将他打断,“本王知晓了,你去传信,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王便进宫。”
屋里空了,李永嘉复又在书桌前落了坐,侍卫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复着。
他说,“王爷,皇后娘娘派人来告知王爷,皇上的时日不多。”
此时此刻,御书房里皇上早已召集了几个心腹,商谈谁才是那个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
一名年迈的老臣,见众人都不曾言语,他便直接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看着虚弱的坐在高堂上的皇上,“皇上,三王爷虽说平日里独来独往,不曾与谁交往,但三王爷曾在战场立功,杀伐果断,是将才,老臣觉得,他是皇位合适的人选。”
“老臣觉得三王爷太过独来独往些,没有人脉不是合适的人,而四王爷平日里多与众位大臣商谈国事,为人贤德,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听到有人提李永嘉,很快有人按耐不住。
“哦?你这般说的意思便是四王爷贿赂了你,你可曾知晓这天下不但要有一颗包容天下人的心,还要有治理天下的睿智,更要有一颗能抵抗外界的雄心!”
皇上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合适人选,纵然看众位大臣唇齿相争,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好了好了,朕知晓,你们都是为国家着想,朕决定,封三皇子李永嘉继承皇位。”
他的身体一日虚弱过一日,外敌仍在,怕只有李永嘉才能抗争的过,这小子,从小便是个不服输的犟种。“皇上英明!”
“朕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索性今日便颁布遗诏,还有几个皇子分封的地方。”
皇上写下的两道圣旨,“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当所有人退下,皇上看向一旁跟了他多年的公公“日后嘉儿有什么不懂的,你还要多多担待才是。”
公公一听这话,立马跪在了皇上不面前“皇上您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助三皇子,定要破了那外敌虎狼之心。”
“嗯,去吧,去把圣旨宣了吧!”
当圣旨宣告下来之后,有人惊喜有人忧,德妃听到圣旨后几乎要发疯,她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料想到,刚刚筹谋,怎么就落了幕。
那皇位,竟与她儿无缘了。
纵然四皇子一派蠢蠢欲动,但都敌不过老皇帝的铁血手段。
老皇帝为了李永嘉能顺利登基,甚至都起用了培养多年的暗卫,这李氏江山,就算他死了,也要太平昌盛!
众皇子接到圣旨即刻启程前往封地,皇恩浩荡,其生母都允许随之前往颐养天年,皇后唯独留下德妃,想着以此拿捏四皇子。
李永嘉就在老皇帝的保驾护航中,顺利登基。
他登基的那天,安锦如远远的看着。
她看着李永嘉一步一步走到高台,一步一步坐在那个可以坐拥天下的位置。
皇后成了皇太后,侄女苏琼英自然而然成了李永嘉的皇后。
而她们一些良媛和侍妾都被封为了嫔,有了各自的宫殿,但安锦如并不开心,因为李永嘉已经出过手调查,但结果,她们安家的冤屈,竟是没有丝毫头绪。
如今,案子成了前朝之事,想要推翻先皇判定,这太难了。
安锦如将目光投向了德太妃,如果不能给安家雪耻,那德太妃还活着在她面前蹦跶做什么?
朝代更替,突厥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趁机攻打朝廷。
李永嘉在众位大臣的帮助下步步为营出手果决,加上太后的大力扶持,又让自己的众多侄儿协助李永嘉,这场硬碰硬的仗没有输赢,只有两败俱伤。
仗打完了以后,便有大臣提出充填后宫,李永嘉并没有拒绝,直接从朝廷的众多大臣中广选秀女。
李永嘉虽然口头上没有拒绝大臣的提议,但是等到选秀女的那日,便也只选了两人入了宫。
一位便是方丞相家中最为受宠的女儿方悠聘,而另一位便是德妃娘家的女儿王曲莹,虽说李永嘉口中说的是看上了王曲莹弹奏的曲子,但明眼人都知晓李永嘉这番做,不过是为了稳定朝政。
这天,安锦如正在自己的宫殿里赏花,却听春眠禀告,柳卓然来了。
她很是吃惊。
自打她们入宫以来,柳卓然就单单迷上了药茶,时常让乔石去她的宫殿里教她如何泡制药茶,今日怎么会突然来到她这边。
安锦如思虑片刻后,便告知春眠让柳卓然进来。
柳卓然刚来到她面前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锦如满脸疑惑的看着痛哭流涕的柳卓然,“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宫里有人欺负你了?”她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拿出手帕,为柳卓然擦拭眼泪,手不自觉的碰到柳卓然的手腕处,而后便感觉到柳卓然的脉搏不同往常。
安锦如下意识的直接扣住了柳卓然的手,为她细细把完脉,她心里的震惊简直不足以用言表。
“春眠,你且去御膳房取王姑姑拿手的桃花酥来,我想吃了。”她对站在不远处的春眠吩咐道。
“诺!”春眠应了一声,知道不想她在,便转身离开。
“锦如。”屋里没了人,柳卓然一脸难过的抱住安锦如,声如蚊蝇道“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我有了身孕!”
纵然是柳卓然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安锦如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柳卓然的口中说出来的那番话。
“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别怕一切都有我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安锦如,无奈的笑了笑,她努力的往好了猜想,或许是柳卓然初为人母表现出来的激动。
“可是,这孩子不能要!”
柳卓然对着安锦如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见此时此刻安锦如的宫殿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才壮着胆子对着安锦如说道。
“嗯?为何?”听到柳卓然的话,安锦如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我,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