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话,林天豪看了看林天义,一股无形的气势荡漾开来。
他这个堂弟一直觊觎族长之位,林氏的股权是属于族长的,并不是某个人的。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林氏那个祖传的恩情。
据说林氏的祖上对于九大隐宗之一的八极宗有过存亡续绝的大恩,因此八极宗给了林氏一个天大的恩惠,凡是林氏当代继承人,就有一次拜入八极宗的机会,无论隐宗开不开山门都能求得单独试炼的机会!这种试炼很难,可对于动则二十年才开一次山门的隐宗来说,这已经是千金不换的机缘!
“我觉得你说得够多了”,林天义眼中冷芒一闪,身形一动,瞬间临近林茂树,动作快到不可思议。
右手一握,一股气流瞬间倒转,随即一拳轰在了林茂树腹部。拳劲透气而过,打在后边柱子之上,留下了淡淡拳印。
如果此刻从后面看,林茂树的后背有一突起,正对拳印的位置。
“拳极-山字印!”,几个老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林天义突然动手,更不敢相信他练成了把拳极练到了大成之境界。
“要不要再来一拳?”,更令人震惊还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见林茂树擦了擦嘴角的血,几个呼吸吐纳之间,后背的拳印淡去,很快消失无踪,还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
看着神完气足的林茂树,林天义有点不敢相信,这一拳下去,一只大象都能打死,可他似乎没什么事情。惊疑不定地问道,“金刚不坏体神功?”
其实这些变化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两滴生命之泉的事。
林茂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而看向了林天豪。
“你是陀弥天境是传承序列!”,林天豪惊呼一声,而林天义更是面色大变。
林茂树一头雾水,此刻只能继续假装云淡风轻,一幅隐士高人的模样。再生的生命之泉没剩下几滴了。我不说话,你们怎么脑补随意。
“奶奶,什么是陀弥天境”,小艾琳此刻偷偷跑了回来,对着身边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问道。
“陀弥天境啊,这是里世界里很古老的一个势力,比起你要去的那个八极宗还要厉害”,此时那个老妇人也很意外,仔细观察这林茂树,心想,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小胖子怎能当得传承序列。
可是金刚不坏体神功,非传承序列不可传,看这小子受了那一拳居然什么事都没有,神功分明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没有那种大势力的培养,想在这个年纪修习这种层数的功法,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这次你叔叔有点过分了,殊不知八极宗的人早就来了,正看着一场大戏呢”
镜头回来这边
“失礼了,想不到陀弥天境也入世了,请问世子是几代行走?”,林天豪上去抱拳问道,这是以平辈之礼对待,如果林茂树真是陀弥天的传承序列,那么在辈分上比他这个八极宗的俗家弟子高了不知道多少。
“不可说,不足道”,林茂树转身一背手,望着看天空缓缓说道。此刻林茂树心里是紧张的,他非常紧张,那个林天豪给了他极大压力,此处更有一股绝强的气势笼罩,不知来自何方。
“是,是,明白了,我们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敢对外泄露有关世子的一丝一毫“。
“想不到我林家后人有如此福缘可以结识世子,那真是莫大的造化!”
“世子?哼,会这种类似快速修复伤势的法门也未必是真的世子,我看还是验明正身比较好,如果是招摇撞骗之徒,抓了送去陀弥天,对我们林家也是一场不小的福缘”,林天义想了想,如果此人真是世子,那之前的那次动手也算彻底得罪了,如果能拉上林家甚至背后的八极宗,也未必怕了那个陀弥天境。
“大哥,你可别老糊涂了啊”
林茂树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林天义,你可真是彪,你这大哥的实力非同小可。
好像为了验证林茂树的想法,只见刚刚还在微笑的林天豪,双眼黑芒一闪,一个踏步直冲,单掌一压,林天义顿时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墙体顿时龟裂并飞快扩散,随着生死未知的林天义倒塌在滚滚尘烟之中。
满堂皆静,落针可闻
跟随林天义的几个老人只感觉天塌地陷一般。一直以为这个族长资质一般哪儿有什么大作为,因此真心实意地跟着林天义,给了林天豪不少难堪和压力。
可此刻展现的实力,这分明已经到了进入里世界的门槛了!
堂外的老妇人微微一笑,好好早已知道。
“这是之前冒犯世子的交代!已废去一身修为,希望世子容他一条性命”,林天豪抱拳低头请求道。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至于艾琳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此事还要多谢世子仗义相助。至于狼心狗肺天良丧尽的人,本不该继续活着,只是念着他们是艾琳至亲,就把他们送到海外州去,等艾琳长大后,是陌路还是亲和,就要看她本人的意思了”
“如此甚好,既然此间事已了,在下就告辞了”,说着林茂树快步走了出去。
朦胧之间,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子,出现了门口。身穿白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白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一洁色面纱,遮住了小半张脸,却更添几分冷艳。
她只是站在那里,笔直而优雅,气质浑然天成,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一把白玉长剑发出冰寒气息,就这么随意的提在了手中,仿佛浑不在意,可无处不在的冰冷剑气铺天盖地的迎面袭来。
林茂树一步步看似随意的前进却不知要面对怎样的凶险,只要一步踏错,漫天落下的冰雪剑气就能把他撕个粉碎。
未来之眼动用到了极致,林茂树眼角有血珠落下,终于在满天飞剑的空间里寻得一丝安然。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