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到城里之后,他们却不知道庄原走进一间叫做回春楼的就没出来过,他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才一副满足脸容,依依不舍的出来
然后回春楼陆陆续续走出很多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个个都惊慌失色,衣着也相较暴露,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脸色惨白,不过也娇艳欲滴,使得行人都挪不开眼睛
“痛……大庭广众的,下手轻一点”
一位胖妇人正狠狠的拧着一位大叔的耳朵,惹得旁边传来笑话,即是这样那位大叔依然把目光放在那些白花花的大腿上
不单止是他,但凡街边的男人都忍不住偷偷瞄上几眼,而那个最喜欢这口的庄原却默默离开了
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庄原报复心很强,一肚子坏水,童虎让他盯上,就绝对不好过
阴魂游历,凡人不见,在这个地方他就是法他就是天,所以才导致他为所欲为
心里稍微扭曲一些,便可无所畏惧的无恶不作
城北某一处华丽的府邸的大厅里,正座上坐着一位身段肥胖,衣冠显赫,穿金戴银的人
门外急急忙忙走进一位喘着大气的人,拱手礼对“不好啦,童爷”
“去你娘的,没规没矩的嚷嚷什么”。
这个下手也不管童虎发恶“我们城北的回春楼,因闹鬼把所有的客人都吓跑了”
接着又走进一个人,模样相当紧张“童爷,城东的赌场出事了”
童虎平淡一笑,喝上一口清茶“天大的事有我撑着!你说!”
多么安抚人心的话语,那位急出冷汗的下手也放心了许多“不知为何今天赌场从开业到目前为止就一直输钱”
“什么”童虎瞪大眼,一口吐出方才喝下的那口茶水,喷得满裤裆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就好像撞邪了一样,城东的其中一家赌场一直都输钱,七家赌场十五天所赢来的钱,就那一家场子几乎尽数输了出去,七家场子都支撑不住那一家输掉的银子,所以我才前来跟童爷您汇报一下情况,看看如何是好”
十赌九输!如今反输出去,这可不得了的兆头
从他抢走那位性苏的姑娘开始就倒霉不断,也验证了煞星将霉气带给了他,童虎坚信只要过了这段日子,他就会好起来“没事,童爷我多的是钱,来人啊!去账房拿十万两银子交给何当家”
“谢谢童爷”。
那位下手吩咐他带来的手下运走银子之后,外面又一个人模人样的人匆匆忙忙的冲到恶霸面前“不好啦!童爷,西边的商铺连同酒家都一起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商铺一般都是小事,这点小事都整理不妥,留他又有何用,童虎有点不耐烦“有屁快放!”
“就刚刚发生的怪事,城西商铺和酒家几乎都是人客满溢的时分,接二连三的被砸了”
商铺被砸,个中损失不说,就凭敢在他的地头上撒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是谁如此斗胆,敢碰我童爷的东西”。
这位店主摸了一把汗水,支支吾吾的“好像……好像是……闹鬼了”。
一说闹鬼,童虎心有余悸,他表面阔达,实际上气得冒烟“没事,童爷我多的是钱,来人啊!去账房拿五万两交给杜当家,这笔钱足够让那些店铺重新整治一番了,也正好接重新开张的喜气,吸引更多的人”
“谢谢童爷”。
店主离开之后,不久又一个匆匆忙忙的传来一个声音“童爷出大事啦,刚刚领走的十五万两银子全盘输去了”。
童虎气的肠子都发青了,他大力一拍,旁边那张偌大的桌子弱不禁风的样子一掌就碎散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闹鬼了”
这苏姑娘是真的碰不得,童虎后悔莫及“没事,童爷我有的是钱,来人啊!去账房拿三十五万银子交给何当家,还有那家输钱的场子立即关门停业”
童虎心在被刀割,前脚一走后脚又来
一次闹鬼是巧合,二次也能说凑巧,三次就过分了,而且出事的全是他的产业,童虎心凉背也凉“紫羽阁的仙师何时归”
“未能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口闷气憋的童虎激心痛,突然一个声音透过墙来,何当家像似掉入油锅一样满头大汗“童爷不好啦,刚刚领走的四十五万也在别家赌坊,差不多……”
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不可能这般作弄他,痛心绝透的童虎泛起了苍白,想装大爷也装不下去,余悸之际,手心都透出的许多冷汗
童虎内心隐隐作痛,虚汗和惊汗一直流个不停“吩咐下去,所有店铺、赌坊和其他产业全部停业一天”
“好的!”手心手背颤抖不止的何当家连拱礼都省了,直接就走人了
太吓人了,半天之内他的损失不到三成,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出两天他就是穷光蛋一个
那一群烂赌鬼从来都没有像今日一样,赢得最快意的了,这钱仿佛是天下掉下来一样
鬼魂就得有鬼魂的作风,来无影去无踪的庄原多方调查童虎的产业,其家底丰厚,散财最快的就是赌,所以庄原才盯着童虎其中一家赌场不放
闲逛了有一段时间,顾沉和楚以清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就好像迷路了一样
在这你来我往的人潮之中寻找到庄原也并非易事,说起来既尴尬也使人羞涩万分,她们能够想到庄原会出没的地方也只有妓院了
从早到晚整整寻找了一天都不见庄原的影子,也只有顺其自然了,他们站在城墙至高的阁楼顶处,霞丽的黄昏映照心面,心的那处岸边何处寻觅
顾沉看了看身边停云落月的姑娘“楚姑娘,你想家吗?”
“不想比想要好!”
家的气味很朦胧,几乎已经忘却了,与其夜夜顾念,不如暂且放下,一切会有一个定数,顾沉明白她的意思,便不作多问
这个夜还是依旧如往,点点星光如人之本愿,潜入童虎的府邸的庄原开始蠢蠢欲动
夜里精力异常旺盛的童虎整整折腾了一夜,逐个宠幸了他的十多个妻妾,虚汗淋漓的童虎眼袋都蒙上一圈黑了,整个人都瘦了,一顿忙活之后精疲力尽的童虎却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庄原,他又静悄悄的给童虎下了不知什么药物,半响过去,仍然不尽兴的童虎心潮涌动起来,他便向着软红香土再次进发,第二天童虎暴毙的消息传遍全城
此消息传开全城敲锣奏乐,大肆庆祝,童虎暴毙的下场几乎是人人期望的那样,死得活该
响遍全城的庆贺,一夜之间贺喜连城他们几乎是庆祝一件天大的喜事,城南为贫之民,亦不再整日黑脸了
锣鼓能助兴,也能扫兴,还需分场合
今日众民的心情外人不懂,全城的人几乎都放下手头要紧之事来一起庆贺,如过节一样,喜眉笑间风生日,直至晚间,城民的热诚仍然不减,开怀至今宵
晚上城里又是另一番美丽,如庙会一般灯火明城,多彩斑斓,其热闹场面与白天所差无几,舞狮舞龙,各种乐器接连不断,有些人家甚至大摆筵席宴请各路客人
满城举酒作乐,这个疯狂的夜晚,应民意,应民景,童虎生前和他死了之后的区别,不用对比,就这热闹程度就得知童虎平时里究竟多讨人厌
就当所有人在城里大肆庆祝时,庄原却出现在丽城地方官的府上
一位美艳的夫人仓皇无措“老爷,那……会不会连累都我们,都说童虎让厉鬼缠身了”
“别瞎说,童虎虽恶,我们与他干的那些勾当没多大关系”
“你看那童虎刚死,全城就高兴得大肆庆祝,我怕……”
“别怕!凡事有紫羽阁的仙师顶着,我们只需做好本分就好,你先下去洗漱,然后去睡吧,睡着了就不心烦了”
庄原皱起眉头,摸摸下巴,一计涌上心头
庄原在府中闲心转了一转,他刻意走到那位美艳妇人沐浴更衣的地方,下人和主人的差别不是一般大,这个浴室可顶普通民宅一栋
妇人躺在四方形状的浴池里,有三个侍女伺候着,在凡人眼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庄原却趴在美艳妇人的正前方,他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寸步不移,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许多美好风景
汪,汪……
突然传来一声狗吠,煞去了庄原的心情
狗仗人势,浴室外面的狗子特别凶,似乎是冲着庄原而来,狗鼻子灵敏世人皆知,庄原感觉自己被发现了一样,可他不虚,原地不动
“谁,谁在外面”风韵犹存的娇美妇人,很自然的站了起来,伸展手臂来等待旁边伺候的婢女为她更衣
可是她这么站起来,就便宜了庄原,他的眼里那道风光一览无余,庄原即刻垂涎直流三尺,水出芙蓉风月犹韵
明媚的眼里随之盛放,庄原屏住了呼吸,欲望一下子涌上心头,对这方面毫无抵抗力的他如痴如醉的自言自语“傻书生这忙,帮得值了!”
汪汪!
主子吃了亏,浴室外面的看门狗,越吠越凶,又引来许多只狗子,那一群看家狗凶神恶煞的仿佛恨不得把庄原撕咬成几段,庄原不当回事,他只欣赏着眼前的酮体。
侍女披上一件薄衣,妇人很快捂着薄衣出侧门一看,门外空空如也
没人,狗吠什么?
夫人让下人把狗栓起,以免再乱吠,加上童虎一事,心里担惊受怕的,狗这么灵性的小家伙平白无故的吠吼,绝不简单
衣衫单薄的妇人很匆忙的赶到大厅“老爷,坏事了,家里的护家狗子一直吠个不停,你说会不会是厉鬼找上门了?”
此话一结,浑身颤抖的妇人看着诸多飞来飞去的火把,死死的捉住了一只的手,指甲都就快掐破皮肉了。
这个官老爷早已三魂不见七魄
庄原聚元催发,府上刮来狂风,接着周围的门窗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身边的下人也早早晕倒在地上
让庄原光顾了一夜,何处有安宁,第二天就传出消息,官家夫妇变成了疯子
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听贪官夫妇变成疯子,全城又是阵阵敲锣打鼓,这锣鼓敲得远比鸣炮要洪亮许多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顾沉和楚以清的耳里,说起来就奇怪,不得不服庄原,他居然能够准确的找到了城东方向的高楼上的他们
仙风侠士的体会,风清意爽,心波也放怀了
所在地方比较高,放眼望去,城里让锣鼓之声缭绕了,这一切都是庄原所谓,庄原称赞不得,顾沉便想调侃一下他“杀人非本意,救人也不是目的,意淫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他们没有离开,庄原一点都不惊讶,还非常骄傲,一点都不谦虚“你错了!装神弄鬼才是我的本意”
顾沉和楚以清用很古怪的眼色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沉极度鄙视他“你说这话是告诫自己吧!”
杀生就人道仁义而言,当然是违背道德的本意,世途惶惶,大家都这么干,杀人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让你们久等了,走吧!”
这一次的回头,等来一个满意答案,也证明了他们没有看错了庄原,这个时间浪费得很值
“嗯!”
出城之后,庄原凌剑伫立,于在城墙百步之外,剑锋指染,往城墙上竖着雕刻了几个字
丽城四个城门口皆有一句劣拙的话,一盏明灯照此生
唯独城东的城墙上,让庄原补上了一句非常劣拙的字体,一方苦楚后来甘
庄原的这番举动很古怪,眼里仿佛有根刺一样,浑身不自在,然而庄原畅怀的扬笑而去
快意行,自在逍遥渡天川
侠骨情,仗剑潇洒望千远
逸如风,天沐梳风地梦醉
尘仆仙,渺然轻笑霞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