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应喜,不该黑脸,童虎欢笑当场,装作大方得体的大步向前走动,可是他没走几步被庄原一脚给生生撂倒了。
童虎在他离奇倒下的短暂片刻中,脑子闪过数十种念头
“见鬼了!”
这次绊倒他的又是什么?
趴在地上童虎,刚好眼前有一大坨小孩子刚拉的屎,而且还是热乎乎的,新鲜出炉的一样,只不过是又稀又烂,又黑又臭,远比狗屎要恶心多了
“好吃就多吃点!”庄原又抓住童虎头又是一顿招呼。庄原的行为简直就是为所欲为
这次变故不光是群众连迎亲队伍还有童虎所带来的狗腿子都哈哈大笑
“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居然有人喜欢屎的味道”
“好像还挺香的……”
作为下人平时也没少挨骂,碍于主仆的身份,强行忍住笑容的下人又急忙赶来帮童虎擦去脸上的屎臭味,人多口杂童虎尽量保持自己的镇定强颜欢笑,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当童虎起身后准备踏上马镫的左脚,让庄原轻轻一扯,童虎脚一滑。不说庄原的作怪,这次童虎是真的倒霉到家,摔倒的童虎那张猪头脸直接与马匹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拉出来的马粪迎面接触
满大街的笑声让又是满脸马粪的童虎气得哭了起来,童虎顿时像个三岁小孩一样打滚撒泼“我不就是纳个妾嘛,至于这么倒霉吗?”
哭声比笑声洪亮,丢脸丢到家了
有味道的新郎官,哭得让人心疼,可群众不是这样认为,自顾心里的舒畅,欢愉的笑声中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一样。
围过来看笑话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在童虎掌控的范围,满腔气愤的对路人问罪只会让今日的笑话越闹越大
事有蹊跷,面子也丢尽了,今日之事影响可不少,童虎的一些狗腿子一边帮他擦脸一边对他说“童爷,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来,今日不适宜成亲,或者说这新娘子命中与你相克!”。
封闭城门把刘书生隔绝在外,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早有预谋的抢亲,却输给了天意,童虎有些不服
“新娘都上花轿了,只差一半了,这亲就不成了,这恐怕以后我都没有颜面见人了”
“童爷,今天脸丢的还不够吗?人没了可以另外再找,命没了就没了,如果童虎硬要这位新娘子,恐怕……”。
要是别人说这样的话,童虎必定隐秘处理掉,不留下任何痕迹,可他是童虎的心腹之一,童虎也觉得有三分道理
老天爷能扫他的兴,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甘心的童虎站起来对群众说“各位,今天日子有异不宜成亲,这新娘子我也不娶了,聘礼就当补偿这位新娘子吧!”。
抢人的是他,当众放人的也是他,惹得群众笑翻了底,然而童虎只想止住这个笑话
童虎与身边的狗腿子交头接耳“记住那些人的笑脸,看看那一个笑得最开心,过后就让他哭”
狗腿子点点头
这绵言细语旁边的庄原听得一清二楚“我看上的姑娘就凭你还敢抢去!”
大庭广众能够如此横行无忌,也只有亦真亦假的他们了
庄原静悄悄的调整了一下马儿的方位,他往马后腿上再次猛力一拍,庄原出手可不轻,吃疼的烈马暴躁的跳动起来,马后腿往后就是一蹬,狠狠的一脚正正蹬中站在马后面童虎的大屁股,那双极其有力的马后腿直接把童虎踢飞,将近二百斤的童虎似飞鸟一样向前方扑去。
路人见状纷纷闪避,唯有一位丰腴臃肿非常笨重的老大娘,不知道往那边闪人,身不由己的童虎一头没入老大娘的裤裆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从老大娘的裤裆钻了过去
当众钻人胯下,何等耻辱
事发突然,老大娘被吓懵了,不过年过半百的大娘脾气也暴躁,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怕童虎会对她做什么“我呸,新娘子都还没抢回家,半路就馋老娘的身子,呸呸呸!丢人不……”
众目睽睽之下钻人裤裆,老大娘的这番话又惹得民众大笑
“哈哈……”
笑声似一曲笑遥风生,传遍这一带,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这次童虎真的怕了,笑声越大,心里越难平怒,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连续屎里栽了跟头,还让自己的爱马踢飞,闹笑也不可这么随意的再三再四
天意如此,看来这个新娘子他真不能娶,无计可施的童虎吩咐下人把那个哭哭啼啼的新娘子给送了回去,而他自己也只能咽着一口恶气,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这场民怨沸腾的抢亲就此散去,闹剧也终场了
气馁的童虎回到府上一直闷闷不乐,消沉忧郁了许久
时至中午,不知是谁下的命令,所有城门大开,城里城外恢复日常的放行,守卫也没那么严了,徘徊在城外,又无计可施的书生急得半死,冷汗不止,一身的白衣衫早已湿透了
随着城门的开放,他才急急忙忙的进了城里,这个时候才打开的城门,仿佛童虎已经得逞了,这让书生胆战心惊,脑海都是不好的画面
丢魂失魄的刘书生也赶到苏府,就当他以为一切为时已晚的时候,却看见那个日夜牵挂的姑娘正在等候着他。
这一幕胜于一切
那个时候小,懵懂无知,可他依稀记得,大人之间的交谈
“苏门有女苏磬语,刘家独子刘宇辰,咋们两家人胜似一家人,你看这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不如……”
“不如咋们定一个娃娃亲,如何?”
凤冠霞帔,身穿大红花袍的新娘子,美得惊人,怔怔入神的刘书生硬是楞了许久,发呆之中无法自拔,他几乎忘记自己的在什么地方。
四目对视,那份情感可破天荒
眼前即是最美好
聘礼有两份,新郎官可不能有二人。择日不如今日,苏家以免再发生事端便推促俩人完婚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这对新人非常羞涩,没有人引导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做
富气宅地,心机不菲,分开贫富而治必然是有人刻意整集
恶霸童虎依然念念不忘那位苏家姑娘,派了不少人马打听消息,当童虎知道苏刘二家就要完婚这个消息,怠倦的他躺着一动不动,聘礼他给的最多,又是封城,又是抢人,费了不少脑汁,最后却为他人做嫁衣,那滋味想想就气不过
“事情都安排好了?”
“吩咐下去了!”
他们做事虽不光彩,可是在丽城他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第一次吃这样的憋屈,惹出让人嗤笑八方的笑闹,童虎连眼瞳都黯淡了许多,整个人似乎大病一场一样,无精打采,心身亦疲惫不堪
人少心也静,白天之事越想越不对劲,只因当时人多让笑闹冲昏了头脑
但他也无可奈何,天意不允许刻意干预了一切,就算抢过门的新娘子,他也无福享受
夕阳西下,渐渐入夜,最险恶的机心多半是夜里进行的,遁入暗潮之中的杀机无影无踪,她们守在刘府以防童虎再来生事,顾沉也明白白天那会庄原不在苏府出手制止的用意
庄原就是想让童虎当众出丑
庆喜红人心潮,苏刘二家不想太过于张扬,一切从简,仅仅邀请小部分的亲朋好友到场
“那童虎白天栽了跟头,我估计他不敢趁夜来袭,他反而是最害怕的那个,我先进去凑凑热闹,你们……”
他虽然不能吃喝,总比没有份参与好,庄原光明正大的进入刘府,看着这对新人拜天地,看着吃吃喝喝,看着嘻嘻哈哈,看着新郎一个个敬酒。
场面热闹非凡,有失控的迹象,不过冲喜时分,热闹那是必须得
风月风事年年有,那个才让人难忘
一夜春宵胜却了无数,风月佳梦宵魂夜,促成一对新人,这趟浑水值了
顾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娴静的她娇媚动人,冷漠的她魅惑,邪魅的美不减当初,甚至胜于当初,顾沉的直觉告诉他,楚以清好像变了
千娇百媚的楚以清,繁花万紫千红不及她一艳,她穿上嫁衣之时绝对惊艳,顾沉非常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浓情依旧,人心总会让热闹给吸引住,顾沉和楚以清也走进刘书生的府邸
有吃的只能干望,庄原看见他们两个也进来了,才平复了一下那闷闷不乐的小心绪“等你明白‘韵味’的时候,你将迷倒世人,除非那个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