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一个笑声中,任天地折腾,唯他不动,神神化化,专门寻找他人伤疤的庄原却站了起来,扭着胜利者的身姿,痛打落水狗的好事,自然要少不了他
数落他人就是他的信仰,庄原可从来都不掩饰他的坏
他极其悠哉扭着豪气的步子,向倒在地面的石山走走停停,模样相当得意,然后他拿起了地上蓝色的剑,又一步步向晕倒在地上的黑袍男子走去“牛批,终于倒下了,请安心去吧!”
他还好好的,只是少了左腿,安心去哪?石山骂出一句“神经病,我还在呢”
这人根本就没有正常过
后至此时,还能挖苦自己人,真想一锤子敲开他的脑瓜,看看里面有什么奇妙一处
“我是说,安心地去歇着,轮也轮到我表演了,是不是?”然后庄原吹起哨曲子,踏着啸马步
庄原的走动,形势仿佛倒向他们,如此短暂的时间,他是回复了元气了?
远处的黄衣男子也没想到他的师弟也栽了,而此时的黑袍男子如同纸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庄原手里有神兵,同样的境界,彼此之间的实力是认可的,突然出手可能不够庄原出手快,望着命悬一线的师弟,黄衣男子急忙冲着庄原喊出“小子,有本事冲着我来”
“激将法?这老东西这么快就有知觉了?那女人可怕的一剑伤他可不轻……”
庄原看着脚下一动不动的黑袍男子,再看看远处正在打坐的男子“给你半柱香时间,你得笑出两个时辰的效果,喜欢笑就让你笑个够,你不笑我去打得他妈都不认得”
好歹也是出身于名门正派,不到紧要关头都不会作出邪魔歪念,他不怕庄原正面对照,就怕庄原耍阴招,为了保住他师弟,黄衣男子果断笑起“哈哈!”
所有杀机都显现在这漫漫月夜,对方也无支援,可不排除两名男子留了后手
庄原的法子就是逼他露出原型
天苍苍,野茫茫,时而一片明亮,时而又昏暗下来,这个夜的夜云挺闹心的
“真踏马难看,你这衰样,我是记下了,稍等一会,等我给你拔了牙,笑起来绝对惊绝天下”
时间紧逼,刻不容缓,一样的距离,要杀就要向最先恢复过来的下手,因为庄原也只是刚刚恢复了少许,他如果向黑袍男子下手一定能消灭掉他,可这样一来也会逼急了黄衣男子,这个时候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这样很亏,除非……
庄原一边转着脑瓜,各种阴险法子层出不穷,只是都没有整出最稳阵的方法,他试探性向着黄衣男子走去“老东西,十辈子之后记得向那个老东西问个好”
那男子正容不惊,深邃的眼瞳里透露出了短暂的笑意,很快又回复了平常脸容,他只要拖住等一个机会就行“大侠,我那二师兄能死你的手里是他的福气”
“你能死在我手里,也是你的福气”
你来我往的激心招
望着庄原的一步步靠近,就冲庄原的这番举动,也证明了激将法在不同的场景之下都会有效,黄衣男子仍旧不慌不忙“大侠,那请你来取我狗命,可敢?”男子呈现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可笑,天底下那有人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如果有,那就满足他”庄原知道有诈,他迟疑了一下,立即转身冲到黑袍男子身边,一剑朝左臂刺下并且挑断了他的手筋,黑袍男子顿时鲜血直流
黑夜里血迹不明显,也许是黑衣掩盖了血流,别的没心思多想,庄原只需知道自己刺中他就行
没有意识的男子丝毫不知痛感,下一刻庄原就把剑尖抵在黑袍男子的心脏位置上“老东西,我不是让你笑两个时辰?你毁约在先,那别怪我了,先打掉自己两个门牙,不然……”
这招庄原亲身体会过,活学活用,学以致用,伤人不伤命,既激对方的愤怒,又让对方无可奈何
他们五师兄可是情同手足,不到最后可不能不管
一剑飞血,好狠的主,黄衣男子被震怔了,先机让庄原抢先一步,庄原有把柄在手,他一时间无计可施
个个都绝命相搏,而庄原却还有心情玩闹,是什么风把他的脑瓜抽坏了?
反骂庄原的声音四面扑来“开什么玩笑,庄原你快杀了他,别拿别人转世的机会来开这种玩笑”
“这个疯子!”
“你玩你的,我们怎么办?”
越看越碍眼,程芳怒气冲天的冲出来,二话不说就是几巴“你大爷的,要挟人也要真心诚意点,好玩吗?好笑?这种时候还能笑着瞎闹,你脑子里有坑?”
“你来!”庄原把剑递过去,程芳倒是接手了,更加气人的是她连人带剑一同栽个了跟头
庄原随之而来就是哈哈大笑,然后他一边捡起兵器,一边十分小心的瞄了一眼黄衣男子,见黄衣男子原地不动,他又开起玩笑来“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你是否打出感情了?你我都是短命鬼,我严重怀疑你生前是因为太凶了,没人敢要,最终因为嫁不出去而憋死家中,要是因为寂寞难耐的话,大方的我愿意为你效劳!”
敌人在前,却还公然调戏,栽倒的程芳起身抡起拳头就是爆锤
“月黑草丛偷情夜,河边献媚汉子来,小娘子要谋杀奸夫,天理何在!”
黄衣男子望着前方的公然调戏,那里还有他的师弟,庄原似乎当他不存在一样,差点气的吐血
假若手中有利刃她也像楚以清那般毫不犹豫刺入庄原的胸膛,这家伙太无赖了,程芳小脸通红,气得干瞪眼,与流氓对峙,怎么都是她吃亏,庄原再度小心瞟了一眼远处,然后转过头来阴嘴嬉笑“落水狗咬不了人的,回去好好看着,几天过来心里压着的气还没消,就这样让这个老东西去找另一个老东西喝茶,是不是很便宜他了?”
调戏姑娘自然是符合庄原的性子,就目前情况而言,还需理智一点,当下显然不是嬉闹的时候,不过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把黄衣男子的心境激乱
程芳与庄原四目相望,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平常态度
“按照步骤来,暂时还没轮到你呢!”庄原接着又说了一句“捅刀子的游戏,不合适你们这些娘们,好好看着就好。要是不忍心的话,那就请你走近一点,瞪大眼睛看清楚,然后再来猫哭老鼠”
“就你废话多”哪门子的道理,翻个白眼,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杀人只需一剑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让对方死了,他打得什么主意?
迟迟不见程芳退下,庄原正儿八说“你别在意,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意思意思一下,我就问问你向我暗送秋波是啥意思?你是想那个意思?那个意思究竟又是啥意思?你不会是想那个意思了?”
庄原的暗示程芳懵了,脑子转不过来他的寓意是什么
就此灭杀对方也确实解不了恨,想起几日前受害的魂魄,个个魂飞魄散,悲惨嚎叫的孤魂数之不清,切夜的悲哀时刻摧毁那些弱小的心灵,被庄原饶到头晕脑胀的程芳乖乖的退回去了
程芳一走开,一直分心去留意前方的庄原明显的发现黄衣男子有动作,盘腿的双脚互相调换了
像他这样刻意的去刁难一个人也没谁了
夜风那么凄凉,吹起凄惨的过往,海中孤舟看得那么揪心,而这一艘船依然风雨中踏浪,是真的害怕庄原会翻船了
庄原在调戏程芳的时候,不忘留意远处的变动,只要稍有不对,他便立马把黑袍男子斩于剑下
“真俏皮,你又不听话了”庄原一剑刺落又挑断了地上男人的右臂手筋,顿时又鲜血横溢,然后他转过头严脸冷笑,阴毒的笑颜使人发麻“拔,不拔?”
就在庄原与程芳嬉闹,分心之际,黄衣男子有突然袭击的念头,只是元气尚未全数恢复,有过交锋境界也无差,数十丈的距离对他来说把握不大,他忍了下来。如今庄原要他拔牙,是何居心?黄衣男子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