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换他亲她?那她岂不是怎么选都是亏?
并且,她选了第二个,赔了头发还被亲,那不是简直都亏到姥姥家去了……
“唔……”杜若还在心里算着自己吃了多少亏的账时,云华已经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唇。
很多时候,甜言蜜语和无关紧要的话说的再多都没有用,不如一个吻来得干脆实在。
“嗯……”被云华用修长挺拔的身子压在门上,双手也被云华抓在身后,唇也被云华的薄唇严丝合缝的堵着,杜若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云华的吻。
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吻的情至深处忘乎所以的杜若和云华,没有发现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院子里,静静的立着一个白色身影,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若无人拥吻的他们。
云华……云华!
不知何时起来的白敛,一身白衣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凤眸紧紧的看着吻的已经忘却了所有,忽略了周围一切的两人。白敛双手紧握成拳,嘴唇紧抿俊脸狠狠的绷着,用尽了自己生平最大的毅力和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迈步冲上去。
忘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凤眸受伤的看着杜若的小脸上浮起的红晕,看着杜若黑眸微闭睫毛如蝶翅般轻轻抖动的娇俏模样,白敛的心如被无数根银针扎中,密密麻麻的疼痛瞬息之间蔓延遍了他整个心底。
忘忧,云华……对,都是云华,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华,是云华迷惑了他的忘忧!
云华!
垂在身侧的双拳狠狠的握紧,骨节分明青筋直跳,凤眸中升腾起两簇愤怒嫉妒的火焰,将白敛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彻底烧毁。
就是这一刻,一直以来还犹豫不决的白敛,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让云华彻底消失,他要带着杜若回西陵。不管杜若她愿不愿,他都必须带她走!
在心中做下这个决定后,白敛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杜若和云华,抬步离开了。
既然他已经决定要让云华消失,要带杜若回西陵,那他就必须去做一些准备。因为,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带杜若走。
秋日的阳光静静的洒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空气中残存的气息,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呼——”吻着吻着,云华听见杜若竟然发出了怪异的呼声,不由得让他奇怪不已,疑惑的离开了杜若的樱唇。
“若儿。”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轻轻的唤了杜若一声,云华看着双眸紧闭俏脸绯红,却没有给他半点回应的杜若微微拧起了眉。
看杜若这样子,她该不会是……
被自己脑中冒出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云华赶紧打住,再次试探着开口唤杜若:“若儿?”
“呼——”这一次,杜若终于回应了云华,只不过回应云华的,是杜若发出的一声香甜无比的轻呼声。
汗……
听到杜若发出的这声香甜无比的轻呼声,云华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必须得承认,杜若她是……真的睡着了。
没错,杜若她竟然在跟他接吻的时候睡着了!
能在接吻的时候睡着,想来她杜若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不过……看着杜若绯红的俏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的模样,云华心中划过一丝心疼,抬手轻轻的抚上了杜若的小脸。
若儿,委屈你了。
原本云华是想多吻一会儿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杜若她竟然会在他们拥吻的时候睡着。
呵……能在接吻的时候睡着,她这是得有多困啊!
宠溺的轻笑了一声,云华恋恋不舍的移开手指,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杜若的樱唇,然后弯身打横抱起杜若,脚步轻缓的往屋内的床走去。
不过,在云华抱起杜若往屋内的床走去时,不知为何,他转头看了一眼院子。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明媚温暖的阳光和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
岁月安稳,一片静好。
——
京城,往日繁荣热闹的大街上,此时一片肃穆,所有的商贩和行人身上都透着沉重和忧愁,没有人像往常一样谈笑风声。
当然,这些人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皇帝死了他们有多难过。
拜龙修所赐,在他的刻意引导和诬蔑下,皇帝如今在百姓眼中已经成了一个触怒上天让上天不满的该死之人,所以没有人为皇帝的死感到难过。
相较于皇帝的死,这些百姓真正难过和担忧的,是他们的未来,也是大夏的未来。
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虽然已经死了,但他们和大夏的生存却还要继续。所以要赶紧让新皇帝继任,这样大夏才能继续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可是,如今的皇后之子,太子和皇帝的最佳人选五皇子龙子衣,身受重伤生死不明。而在皇宫中代掌一切的三皇子龙修虽然德才兼备,但必竟是庶出的皇子,只要有五皇子在,他是没有资格继任皇位的。
所以,现在的大夏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局。有资格继任皇位的生死不明,而有能力继任皇位的又资格不够,这要如何是好?
在所有人都一愁莫展之时,一阵秋风拂过吹来一片乌云,将明媚的太阳遮住,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也让京城百姓面上的愁容更浓了。
——
宁安王府,云防风撑着伤势刚刚稳定却还没有好的身子下床,执意要出府进宫去了解皇帝之死的真实情况。
“王爷,你的伤还没有好,杜小姐她说了你需要静养。”一直守在云防风身边照顾他的左侧妃,见云防风执意要出府,不由得赶紧跟在他身后耐心又着急的劝说。
其实,云防风的性子左侧妃十分清楚,她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住云防风,所以赶紧派人去请云珀和云苓。
现如今云华不在府中,能够在云防风面前说上话劝住他的,也就只有云珀和云苓了。
“你回去,本王要进宫去问清楚,否则本王难以安心养伤。”抬手朝跟在他身旁劝说他的左侧妃挥了挥手,云防风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凝重,铁了心要进宫。
“王爷……”见云防风不听劝,反而走的更急了,左侧妃也急了。四处看了看见云珀和云苓都还没有来,只得继续跟在云防风身边,尽量在云珀和云苓赶到前拦住云防风。
脾气素来强硬倔强的云防风,见一向内敛顺从的左侧妃今日竟不听自己的吩咐,不由有些生气,带着一丝不耐恼怒道:“本王说了,让你先回去,本王要……”
“父王——”
“父王——”
在左侧妃已然拦不住云防风之时,接到报信的云珀和云苓终于赶来了。
一见到他们,云防风就狠狠的皱起了眉,有些不悦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云防风的问话,云珀眼眸垂了垂,没有正面回答云防风的问题,而是耐心的劝道:“父王,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宜出府,还是在府中安心养伤吧。”
说完,云珀看了一旁的云苓一眼,示意她也劝一劝云防风。
匆匆赶来正在喘气的云苓,收到云珀的眼神示意后,赶紧拍着胸口想也不想的就跟着劝道:“是啊父王,反正也出不去,你就别折腾自己了。”
“什么叫出不去?你在说什么?”历经了半个人生在朝堂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云防风,敏锐的抓住了云苓话中的重点,紧跟着追问出声。
“啊——我……”听到云防风的追问才自觉失言的云苓,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求救似的看向云珀。
虽然云苓自持是正妃所出身份尊贵,平日并不太将云珀这个庶出的哥哥放在眼里,但此时云华不在,她也只能向云珀求救了。
原本指望云苓劝说云防风的云珀,见云苓一开口就捅了蒌子,不由在心中沉沉的叹息了声,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父王,外面风大,你的伤势还未恢复,还是赶紧回屋吧。”
然而,云防风却并不理会他,而是上前几步逼问云苓道:“我问你,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