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队长叫了一声，好了，一个一个的来，秦先生要听不清了！
秦宁远奖励地看了他一眼，有前途啊，小伙子！
“主任今天说什么了，说我的坏话了？”
秦宁远笑，他们口中所说的李今主任是他在国外进过导师认识的老师，看来那个死老头子还念叨着他，估计他也知道了他已经回国了。
“你也认识李今老师？”林清薇有些惊讶，李今老师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林清薇偶尔去办公室的时候，经常碰到，李今老师对她很好，总是和班主任夸她。
秦宁远点点头，又问了一遍，“李老师说了我什么？”
几个男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答，秦宁远耸耸肩，鼓励地说：“没关系，我都习惯这个死老头子的嘴毒，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了？说你这个混小子不回来看我！”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个男孩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倒是秦宁远和林清薇对视一笑，林清薇笑着走过去鞠了一躬。。
秦宁远在后面悠闲地走过来，“这不是来了吗？你这个死老头子就不要生气啦！”
主任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风衣，架着他那副金属框的眼镜，一脸严肃，喜欢在学生们放假的时候来学校走走。
秦宁远走上前去，也笑着鞠了一躬，站起身来，没大没小地打了主任一下：“老头子，几年怎么就没变过呢？”
主任瞪他一眼，没有理他，反倒是和蔼可亲地询问林清薇最近的情况。
“你们认识？”
“嗯。”
“这是我老婆。”
李今老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林清薇，林清薇很真诚地点头，秦宁远又换回一个瞪眼，无辜极了！
“你··你怎么就嫁给了这个臭小子？”
秦宁远不服，“李老师，你这是什么话，嫁给我怎么了？”
李今老师也只是开一句玩笑，毕竟也是自己喜欢的学生。
“什么时候来的？去老师家里吃顿中饭？师母念叨了你很久了！”
主任和林清薇班里的语文老师是一对，那时候很照顾林清薇，是个温柔文雅的女人，她曾经和同学讨论过，也不知道主任这么暴躁的脾气，师母是怎么忍受的了，主任那时候喝醉了点酒，脸红彤彤的，笑着像是炫耀的说，这是一物降一物！
“嗯嗯，好啊，我也很想念师母的手艺！正想着等下就去蹭吃的呢！”
林清薇很是开心地挽着主任的臂弯，看都不看秦宁远一眼，跟着就走了。秦宁远哭笑不得，去捡起地上的大衣和季晚的包，挥手和已经变成乖乖牌的几个男生道别。
“下半场你们自己打吧！我去主任家吃个饭！市里的比赛加油！”
男生道了谢，秦宁远小跑几步，跟上已经走远的两个人，像是埋怨了一句不等他。
后面的男孩子才回过神来，开始感叹。
“天啊，第一次看到主任的笑脸！”
“那真的是学长，偶像啊！我同桌天天念叨！”
“学长是你偶像，我看不是吧，是林清薇学姐是你偶像女神吧！看你刚刚看学姐的眼神，很可怕啊！”
被调侃的男孩在急了，脸都涨的通红，还是磕磕巴巴地辩解着。
“学姐这么好看，有这么厉害，当我女神怎么了？不行吗？”
“行行行！”队长笑了起来，推了这小子一下，“你看要是学长听到你这句话非削了你不可！”
众人又哄笑起来，这个男孩子挥挥手，执着地狡辩：“我又不是幻象学姐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欣赏，你们懂吗?欣赏！”
“哈哈哈哈哈！”
终于闹完了，队长笑了一下，命令继续训练，几个男孩子才停下来，认真训练。
·······
主任的家就在学校的教师公寓，在最里面的拐角处，还是熟悉的地方，只不过院子的一角种上了一株梅花，许是下过了冬雪，梅花已经开了很久，散发着悠悠的冷香，院子还种植其他的花花草草，但是也都枯萎了。
“老伴儿，你看谁来了！”
里面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在埋怨着主任：“怎么买个酱油这么慢！”
林清薇还没等她走进，一下子从主任的身后蹦了出来，师母没有看清，等认清楚是林清薇之后，刚刚嫌弃的神情一下子笑开了花。
“薇薇！”
林清薇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软软地叫了声师母，主任一下子被挤到一边哭笑不得，对着一边的秦宁远抱怨。
“看看，哪里有我们两个的地位！”
秦宁远也笑，师母很快也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秦宁远，连忙招手：“这是？”
“我经常和你说的臭小子，秦宁远，缘分真是奇怪，这俩孩子结婚了。”
秦宁远乖乖地走到季晚跟前，鞠了一躬，“师母，我们今天来看你们的。”
师母倒也没有惊讶，毕竟自家那口子也经常夸秦宁远，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林清薇，这是在自己手下长大的孩子啊，现在已经像个大人了。
“你还来看我们的，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操场打球打了半天，顺道来看看我们吧！”
主任忍不住埋汰他，刚想要进屋，就被师母一下子拦住了。
“老头子，我让你买的酱油呢？”
主任一拍脑袋，显然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哎呀！我给忘了！我现在去买，你先领两个孩子进去！”
师母哭笑不得，看着自己老伴儿的背影，笑了，带着秦宁远和季晚进屋。
“薇薇，回来几年了吧！怎么都不回来看看我！”
师母握着林清薇的手，有些埋怨地说，很早就看到林清薇回国的消息了，盼着她来，可也总是等不到。
“回国之后太忙了，总是找不到时间，对不起，老师。”
林清薇有些歉疚，真的很久没来看过了，自从毕业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