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不一定而已。”
老头还挺会做人,知道说话不能说太满,说满了容易背黑锅。
余泽成一脚油门轰到底,反正人猫都带出来了,要是有危险就不停车,直接开过去把时雨晴和毛毛送得远远地。
还没到后海路街区,就看到夜色中那冲天的火光,应该是敬老院的主楼被烧了……
主楼是行政楼,因为这家敬老院严格来说算是公家的,所以也有政府职员在里面工作,在这工作基本等于提前养老。
老人们一般不会住多楼层,敬老院里给老人住的是三层小楼,三层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余泽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烧的是行政楼,晚上工作人员都下班了,那楼是空的。”
等车转个弯,失去了遮挡视线的障碍物,余泽成傻眼了……
一片火海啊,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火海,竟然连最外面的门卫室都他妈的烧了起来!
因为火势太大,敬老院门口这条街被封了,消防车到的比他们快,可敬的消防员正在组织有效的灭火和营救任务。
似乎已经有人被救出来的,就是离得太远看不清,警察设了路障不让车过。
行人倒是可以从路边绕过去,远远的观火看戏,离得更近也不行。
这时候才发现时雨晴的想法根本不靠谱,遇到这种重大险情,怎么可能放一个普通平民过去帮忙,肯定是正经的消防员,警察和医生护士在前。
“泽成怎么办,我们过不去啊。”
“你等等……”
余泽成忽然跳上劳斯莱斯的车顶,别人以为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上车顶是为了看得更仔细些。
他沉默凝视火场,心念一动,荷鲁斯左眼的效果发动!
视线聚焦之处,场景如图片放大似的猛地缩放,仿佛把整个火场都搬到了余泽成的面前,那份可怕的真实感又让他以为是自己瞬移到了火场边上,吓得他差点从车顶上摔下来!
“卧槽!荷鲁斯之眼好牛逼!”余泽成一时间想不到怎么形容,只能用卧槽和牛逼来表达他的激动!
因为远处的火光太猛烈,没人发现余泽成的左眼有细微的光亮闪闪的。
“我看到了!消防员正在往外救人,近处的火情已经被控制住,他们在往行政楼突进……不行了,再往里有别的楼挡着,我看不见。”
“这么远都能看见!”时雨晴惊讶之余想起他有特殊的超能力,也就不奇怪了,“能不能看到救出来多少人了。”
余泽成视线一扫,“十来个吧,院里的老人远不止这个数字……”
后海路敬老院是这个区最大的,条件最好的,综合素质最好的敬老院,里面的老人数量不下百人,这才救出来十分之一。
“我看到万姐了!原来她也到的比我们早。”余泽成看得很揪心,万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了一身睡衣就来了,披头散发的跟女鬼一样。
她就站在火场不远处,盯着火场内部,等待消防人员从里面救人出来。
“完喽,火这么大,能救出来的已经救出来了,剩下的八成要死在里面。”
同样在路障外,还有不少半夜出来看热闹的闲人,八成是因为附近失火睡不着的。
其中有个人就说了这么一句丧气话,余泽成立刻对他怒目而视。
这一看不打紧,他认出说话这人是谁了!
淦!
这人就是敬老院对街的熟食店老板,三孙子老板的良心大大滴坏!
既然是他,余泽成更没必要收敛着,哪怕警察就在路障后边,他还是故意挑衅,“喜欢说风凉话,你怎么不往自己裆里吹凉气!”
熟食店老板认出他是谁,怒声喝道,“王八蛋是你!前两天我店被人砸是不是你小子找人干的!”
“你他娘的少放屁!警察就在旁边,你乱说话我告你诽谤!我他妈的还说这把火是你放的,你敢不敢认!”余泽成哪里是能受这气的人,当即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
警察也加入战团,起到了一语定乾坤的效果,“你俩叫唤什么呢!都老实点听见没!还有你,从车上下来!这是你的车么!”
“嘿嘿,警察叔叔明鉴,要不是我的车我哪敢踩啊,幻影一辆可好几百万……”余泽成面对警察就习惯性的哈腰陪笑。
警察疑惑的多看他两眼,寻思着现在的富二代真有意思,大半夜的不带妹子去开房,居然跑这看火来了,真是猜不透,猜不透……
余泽成眼珠一转,主动凑到警察旁边,“警察叔叔,今晚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敬老院怎么能起这么大火,怪吓人的。”
“不知道,别往这站。”警察躲开了点。
“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啊,我知道这家敬老院,建筑分布不足以让火势起得这么快。”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瞎打听什么呢!”警察开始怀疑这孙子是哪个小媒体的记者,半夜过来打听一手新闻。
余泽成急了,“不瞒你说,我就是这家敬老院的人,我亲人都在里面,但我过不去啊!现在就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不信你可以问他!”
说着伸手一指熟食店的老板,后者看余泽成指他,竟然溜溜达达的走开了,根本不接这话茬……孙子!
警察面无表情,“那边危险,谁都不准过去,没得商量。”
“靠!”余泽成一着急说了脏话。
幸亏人家警察不跟他一般见识,要不然他可倒霉了。
余泽成现在不太敢给警察用喜当爹代码,他怕给作者惹麻烦,到底还是懂事的小伙子嘛。
“雨晴你跟我来,我知道有条小路能绕过去。”
磨蹭到现在,余泽成快失去应有的理智了,他脑子有点昏沉沉的,他的状态很难做出正确的决定。
他俩是一个敢带一个敢跟,两人悄咪咪绕进一条小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穿行。
“我跟你说,前面墙有个豁口,翻过去再过一条巷子就能到敬老院后墙。”
这里跟主街仿佛是两个世界,不见一点火光。
他们逐渐适应了巷子里的黑暗,眼睛能看清楚一点东西了,余泽成絮絮叨叨的说他以前怎么发现的捷径,时雨晴冷不丁喝了一声。
“谁在那!”
墙头的豁口上窜下来一条黑影,顿了一下倏地跑远……